第二十一章:掌摑潘方榮(求推薦票,求追讀?。?/h1>
潘方榮看著劉云舟的動作,聽到劉云舟的話語,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不會以為自己當白役學了些拳腳功夫,就能打過從小習武的我了吧?”
“如果是捕快說這話,我倒是信,但他都不敢動手打我!”
說著,潘方榮挺起腰桿,便擺出架勢,似挑釁的招了招手,“來啊,看看你多能打。”
“我就不信...”
砰!
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打在了潘方榮叫囂的嘴臉上,惡心的聲音消失,劉云舟吐出一口氣。
呼!
“啊啊?。 ?p> “你有種劉云舟!你有本事再打我一拳!”
劉云舟看了看躺在地上捂著臉哀嚎打滾還不忘威脅的潘方榮,咧嘴一笑,
“行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要揍你一頓,肯定不能只打你一拳啊?!?p> 話音落下,沖上前對著潘方榮的臉開始猛攻。
沒有用拳頭,而是用巴掌。
因為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他不清楚用多大力不會讓這人死掉。
他目前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有些少,下手需要注意分寸。
“你不是要看我多能打嗎?”
啪!
“你不是說拳腳功夫打不過你嗎?”
啪!
“你臉挺硬啊,這么打居然都不出血?”
啪!
院落中啪啪聲此起彼伏,期間岑倩瑜多次想要上前阻攔,都被劉云舟兇悍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心中對此女只有不屑,不論是對張之孟,還是正被他蹂躪的潘方榮,此女都沒有真真正正的用心。
又過了幾息,劉云舟還沒打過癮,但發(fā)現(xiàn)潘方榮已經(jīng)暈了過去,也只好就此作罷。
起身后還往對方臉上吐了一口痰,轉頭看向岑倩瑜,“嫂,不對,岑倩瑜,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早點搬出去吧,我不想張大哥再接著難受了?!?p> 不等對方回應,他便在劉大的幫助下,背上張之孟離開。
出門之后,喊著劉大去找郎中,他自己則是快步趕回了家里。
...
將張之孟放到床上,他心中感慨萬分。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果然不假。
隨后他又想起方才潘方榮說的話,原來劉二能已經(jīng)將他宣傳成了一個小人。
心中冷笑一聲,等著吧,他的東西可沒那么好拿。
思索間,劉大與郎中便趕了過來。
看著一手提木箱一手拎著衣物快步奔跑的老者,劉云舟從座椅上起身,“大夫,麻煩您看看我大哥身子是否要緊?!?p> 郎中胸膛起伏喘著氣,“這小家伙跑真快,我都有些趕不上?!?p> 說著,平復了氣息后,便坐下為張之孟把起脈絡來。
片刻,郎中起身說道:“無大礙,氣血攻心而已,不久之后就能醒了,近些日子切記不可情緒起伏過大,尤其是動怒。”
“好的,麻煩大夫了。”
劉云舟又指示劉大拿錢,大夫接過后,道了一聲謝,樂呵呵離開了。
“少爺,張捕快的老婆是偷漢子了吧?”
“對?!?p> “哦。那至于這么生氣嗎?再找一個不就行了?!?p> 劉云舟聽到劉大的說法,笑了笑,“如果我突然某天死了,或者消失了,你會再找一個少爺嘛?!?p> 說完,沒再和這個不懂“愛情”的小子探討這些,走到床邊將被褥攤開,給張之孟脫起了外套。
劉大則是怔怔的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響起剛才劉云舟的話。
如果少爺死了或者消失了,他會怎么樣?
之前他只考慮過服侍少爺,希望少爺能有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如果可以考上功名,為官為民則更好了。
但劉云舟剛才的隨口一問,把他的固化思維一下打開了。
他好像無法接收少爺不在的日子,因為從他幼時,便一直跟在少爺身后了...而且現(xiàn)在,少爺明顯不再是單純的讀書人...
“劉大,來搭把手?!?p> “???哦哦,來了?!?p> ...
正在睡夢中的劉云舟,突然被床邊的異動驚醒,低喝道:“誰!”
細看,發(fā)現(xiàn)是張大哥,他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道:“張大哥,你醒了?!?p> 張之孟沒回應,自顧自走向門外,劉云舟趕忙起身跟。
張之孟出門,沒再走,徑直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著皎潔的夜空,喃喃問了個問題,“我是不是太窩囊了。”
劉云舟出言安慰道:“怎么會,張大哥身手這么好...”
“身手這么好,也不敢殺那小子?!?p> 張之孟像是自責,打斷了劉云舟,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描述的痛苦,“你知道嗎云舟老弟...”
“我真的不敢碰他!”
話剛至此,張之孟的眼淚便突然如同洪水決堤一般,“你知道嗎,老弟?!?p> “在我拔刀的那一刻,我心里就不敢殺他了?!?p> “嗚嗚嗚,我清楚咱們大秦朝歷法對惡意行兇殺人的判決有多嚴重,所以,我害怕了!”
“我害怕了?。?!”
張之孟的聲音充滿了對自己的悲傷與憤怒。
“我知道你肯定會攔著我,所以我肆無忌憚的想通過謾罵恐嚇的方式去嚇唬那狗男女?!?p> “可最后,對方居然還在有恃無恐的嘲笑我!”
“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對方肆意嘲笑我,當我的面親岑倩瑜,那種感覺...嗚嗚嗚?!?p> “我恨不得將那人碎尸萬斷,千刀萬剮!”
“可我最后不敢吶!我不敢吶!甚至我不敢沖上前去打他,我怕控制不住,失手殺了他!”
“我手中就拿著利刃,手起刀落就能將那奸夫殺死,可我真的不敢啊!”
“我好窩囊啊!”
“嗚嗚嗚嗚嗚...”
劉云舟聽后,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嘆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為何能拉住功夫高強的張大哥了。
他又在心中問了問自己:如果自己遇到這種事,能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嗎?
大概率會和張大哥一樣吧?
因為他從內心深處就覺得,為了一個并不深愛你的女人,而葬送自己的性命或未來,就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太差,讓她變心了?!?p> 劉云舟認真思索了一下,緩緩道:“應該...不是。”
“老弟,你說,是不是在我要娶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錯了。”
“沒有。”
“那她為什么這樣對我?。≈拔覀冞€說一起要孩子!如果孩子喜歡靜,她就來教文,如果孩子喜歡動,我就來教武,她怎么能這樣!”
“張大哥,你沒有錯...”
劉云舟頓了頓,接著說道:
“有人喜歡吃一道菜,而你就是那道菜,有人能吃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可能一輩子吃這道菜也就湊合過去了。”
“但有的人,她第二天口味就變了,你能說是你錯了嗎?還是你變了?!?p> “昨天海誓山盟,是因為她真的想和你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但今天,她不想了,這也不代表她昨天是騙你,她昨天真的是想與你一輩子?!?p> 說到這里,劉云舟又想到那女人對待他毆打潘方榮時的模樣,心中暗暗想到:或許她昨天真的是想與你一輩子吧。
最后,劉云舟對這件事下了一個定論,“這件事,她錯了?!?p> 張之孟聽到劉云舟的安慰,又嚎啕大哭起來。
過了許久,哭聲才漸漸消失。
銀白月光下的臺階上,一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神游天外,一個男人將頭埋在膝間,肩頭不斷無聲抽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