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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黃沙遇見你

第九十九章:蒼蠅蚊子狗腿子

漫天黃沙遇見你 晨音夕聽 2153 2023-10-06 21:11:45

  王若文葛秋芳扶著白運鵬進了屋。

  張丞宇把摔地上的手機拿給若文看。

  “喏,手機掉地上摔爛了,所以你們打不通我電話。”

  王若文接過手機看了一陣,心中存有疑云。

  “屏幕都碎了,掉地上能摔這么爛?”

  葛秋芳從若文手中拿過手機。

  “我看著像故意摔的?!?p>  幾個人都盯著張丞宇,張丞宇反駁:“就是掉地上摔爛的。

  白運鵬把手機從葛秋芳手中奪下,放茶幾上。

  “丞宇,你把電話卡取出來,買了新手機還用這卡,要不然好多人聯(lián)系不上你?!?p>  說到手機,張丞宇才想起沒有把那部摩托羅拉手機給白運鵬拿回來。

  王若文和葛秋芳一同去洗手間洗漱,白運鵬回了臥室躺下。

  張丞宇來到白運鵬臥室,推推躺在床上的白運鵬。

  “運鵬,運鵬?!?p>  白運鵬背對張丞宇躺著,嚷嚷說要睡覺。

  張丞宇又推了幾下,白運鵬沒吱聲。

  這一夜,王若文睡得很好。

  雖然她一大早去醫(yī)院遭受景震昆羞辱,好在景震昆不再追究被張丞宇打傷這事,她就安心了很多。

  新藥開發(fā)的進展如此神速,十分的事貌似有了九分,王若文內心高興無比,就差沒有擊鼓歡慶。

  葛秋芳又借給她二萬元救急,她不用再為手頭緊張擔憂。

  所以,王若文躺到床上與張丞宇說了幾句話倒頭就睡。

  而張丞宇一回家就從半醉的狀態(tài)漸漸清醒過來。

  一想到尚二狗送的那些照片,他胸中的怒火就燒旺起來。

  王若文睡實后,他輕輕下了床,從口袋里摸出信封來到客廳。

  他沒開客廳的燈,輕手輕腳來到陽臺,把陽臺的燈打開。

  回身看看黑乎乎的客廳,寂靜無聲,偶爾聽見白運鵬打呼嚕。

  確認沒人來打攪,張丞宇低頭看著手里的信封,心情又沉重起來。

  那些照片如一顆隨時可以引爆的炸彈,如一個被人下了陰毒咒語的蠱蟲,如一條吐著陰森舌芯子的毒蛇,如一把明晃晃刺向他心窩的利劍,使他不寒而栗。

  張丞宇突然覺得自己十分脆弱,脆弱得不能保護溫潤如玉美麗如花的愛人,以使她免受流氓無賴的要挾勒索。

  脆弱得在鮮衣豪車、家財萬貫的公子王孫面前自慚形穢。

  脆弱的幾欲自輕自賤,以至于無地自容信心全失。

  他不禁自問:倘使自己一樣富足闊綽,還會有這些自卑還會這樣脆弱嗎?

  他甚至不敢離開李小姐的公司,不敢遠離李小姐,遠離若文最痛恨最難以接受的女人。

  在太原那家日化公司上班時,他的月工資也就幾百塊錢。

  來了李小姐的公司,他的工資近乎增長了五至十倍。

  這樣的工資水平在北燕也算是中上層水平,比之一些外資企業(yè)員工1000-2000美元的月薪也低不了多少。

  仗著豐厚穩(wěn)定的收入,他才敢大著膽子借高利貸買房。

  如果現(xiàn)在離開李小姐的公司,又找不到高收入且穩(wěn)定的工作,他就不得不斷供,甚至需要轉按揭賣掉房子來還各種借款。

  人才市場他去轉了幾個地方,一般性的銷售工作工資水平在一二千左右,且不穩(wěn)定。

  他想去做房地產(chǎn)銷售苦于沒有門路。

  好不容易有一家愿意接納自己的房地產(chǎn)公司,卻是景震昆的公司。

  斷又斷不得,舍又舍不得,離又離不開。

  景震昆是個惡心的蒼蠅,聞明是個無賴的蚊子,尚二狗是個兇惡的狗腿子。

  李小姐又似捏著自己的七寸,自己如橡皮泥樣被她隨意拿捏隨意揉搓。

  他拿出照片仔細看,王若文臉上分明是被景震昆突襲后奮力掙扎和痛苦拒絕的表情。

  張丞宇認認真真翻看了每一張照片,若文都是這樣的神情。

  她一定是被騙去然后被景震昆突然襲擊,然后被早就預謀好的另外一人在暗中拍下這些無恥的照片。

  太可惡!

  拍照片的是誰呢?

  尚二狗,或者景震昆身邊的人,那個招聘自己的顧睜?

  這些人都有可能。

  他慶幸自己沒有興沖沖質問若文這些照片的來由,不然會錯怪她,讓她傷心難過。

  想到這里,張丞宇打算撕掉這些照片。

  又一想,不能毀掉景震昆這些作惡的證據(jù)。

  景震昆,尚二狗,還有其他作弄若文和我的人,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還有聞明,這筆帳一定要跟你們算。

  張丞宇把照片裝進信封,想著把信封找個誰也找不到地方藏好。

  躺在床上,他還在想第二天上午去那家快消公司應聘兼職。

  反復想著這些事,張丞宇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景震昆當天沒有出院,下午去拔牙根的時候,他的血壓太高。

  醫(yī)生開了降壓的藥讓他吃,安排第二天血壓降下來再拔。

  下午,顧睜陪著景福宏何朝陽一起來醫(yī)院看了景震昆。

  景福宏竟然沒有責備景震昆為了王若文惹出這么些亂子,反而叮囑景震昆安心養(yǎng)傷。

  景福宏何朝陽一走,景震昆顧睜兩個開始琢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震昆實在不相信父親景福宏的言行。

  “我爸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以前但凡我惹了禍,他能一連訓我半個小時不帶喝口水的?!?p>  顧睜也沒想到景福宏如此和藹可親地對待景震昆。

  “是啊,我也不相信他那慈眉善目與你說笑的樣子,就他來北燕開會這幾次,很少不在會上把你罵個狗血噴頭的,真不敢相信,今天他老人家對你如此之好?!?p>  景震昆摸摸還在隱痛的頭。

  “可能是心疼我挨打遭罪吧,我畢竟他兒子,那有老子不心疼兒子的呢?”

  顧睜附和道:“應該是,畢竟虎毒不食子。”

  “難得我老子對我這么好,等我明天出了院,我一定在工作上加把勁,把落下的進度趕回來?!?p>  顧睜說:”應該在工作上更上點心,哎,怎么上午開會的時候,看到紅霞臉上有一道印子......”

  “我打的!”

  顧睜很不解。

  “紅霞對你那么好,你打人家干嗎?”

  “你不知道,她上午來醫(yī)院和我聊天,嫌我說話不中聽,甩手就給我一個耳刮子,我本來多方受氣,頭又疼,當即就還了她兩個耳光?!?p>  “嗨,你們兩個,一個二百五,一個不夠數(shù),真是一對冤家?!?p>  景震昆半天無話,想起尚二狗送照片的事。

  “那照片送了嗎?”

  “尚二狗拿了錢肯定屁顛屁顛乖乖去送,放心吧,他會把照片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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