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還是去看看他吧,他可能連生的熟的都分不清,萬一摘錯了不是浪費(fèi)了嘛?!绷殖踯浫鰦傻?。
“哼,那小子才剛走沒多久,你這丫頭的心都不在這兒了,連陪舅舅都不肯了,果然,是我老了,和你聊不到一塊兒去了。走走走,快走,我看到你就煩?!绷州x別過頭。
“哎呀舅舅,怎么會呢,你在我心里就是又帥又年輕又有魅力的人了,只是我是在替舅舅著想嘛。嘿嘿,那我走了?!绷殖踯浕沃州x的胳膊,舔著臉安慰了一頓,然后迅速地跑走了。
林輝看著遠(yuǎn)走的背影,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但是這轉(zhuǎn)變總歸是好的。
另一頭,謝梓若穿上了背帶褲和筒靴,饒是再妖孽,此時也頗有些鄉(xiāng)野村夫的意味。他手足無措地看著手中的剪刀,又盯了盯地里的西瓜,一時摸不著頭腦。下定了決心后,剛彎下腰準(zhǔn)備剪,就聽見后面?zhèn)鱽硪宦暻宕嗟男β暎骸肮?,這是哪里來的老伯呀?!?p> 謝梓若聽見這聲音,臉上露出笑容,繼而轉(zhuǎn)頭,看向背后。林初軟朝他奔過來,她來得及,沒有去穿筒靴,此時跑起來,身上不免濺到了些泥點(diǎn)子。
謝梓若看著林初軟跑到他面前,在他面前站定,臉上微微泛紅,出了一層薄汗,眼睛亮亮的,滿是笑意,“你這么穿,倒是很接地氣呢?!?p> 看著眼前不斷發(fā)光的人,謝梓若的眼神暗了暗,“我平常不接地氣嗎?”
“當(dāng)然不啊,就看起來就像九天之上的神使,優(yōu)雅矜貴,不食人間煙火?!?p> 謝梓若笑著摸摸林初軟的腦袋,“倒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p> “當(dāng)然啊,你平常對別人都是冷著一張臉的,別人一靠近,你那氣勢就跟那個霸道總裁說‘天涼了,xxx該破產(chǎn)了’一樣的拽酷。”
“嗯,我只對自己人不冷臉?!敝x梓若的重點(diǎn)顯然沒有放對地方。
林初軟沒想到他會這么接,登時臉一紅,頗為著急地轉(zhuǎn)移話題,“你會摘西瓜嗎?”隨后,又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你肯定不會,這么久一個西瓜都沒摘?!?p> “我教你摘西瓜吧?!?p> “好。”
“摘西瓜也要看生熟的,判斷生熟大概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敲擊法。一手托西瓜,一手輕輕地拍打,或者用食指和中指進(jìn)行彈打,成熟的西瓜,敲起發(fā)出比較沉悶的聲音,不成熟的西瓜敲起來聲脆。一般規(guī)律是悶聲為熟瓜,脆聲為生瓜,在特殊情況下,如有的瓜,瓜皮太厚,敲起來聽著也悶聲但不一定是熟瓜?!?p> “沒想到初初懂這么多啊。”
林初軟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整個人消沉了下去?!靶r候除了和爺爺奶奶一起住,偶爾來這里就是和舅舅呆在暖棚里摘西瓜?!睅缀鯖]有和爸爸媽媽呆過。
最后一句話林初軟沒有說出來,但是謝梓若卻懂了,他一把拉過林初軟,把她的頭摁進(jìn)他的懷里,鼻尖全是少女的馨香?!俺醭?,我后悔了。”
“嗯?后悔什么?”其實林初軟最近好多了,她只是在想她的童年似乎沒有爸爸媽媽。
“…沒什么?!?p> 謝梓若這樣說,顯然是不想告訴她,林初軟沒多問。
謝梓若低頭看著懷里毛茸茸的腦袋,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后悔這十多年沒有光明正大地陪著她,后悔沒有讓她放下心結(jié),后悔之前選擇不出手,后悔想看她幸福就行。“初初,第二種呢?!?p> 林初軟掙扎了一下,從謝梓若的懷里退出來,“第二種呢,是觀察法。根據(jù)西瓜的外表形態(tài)判斷是否成熟。西瓜成熟時,瓜皮表面很有光澤,花紋比較清晰,花冠脫落的地方和瓜柄處向里收縮、凹陷,西瓜著地的地方顏色由白色變?yōu)辄S色,果柄上的茸毛開始掉落。這些都可作為肉眼觀察的基礎(chǔ)判斷方法。最后一種,是比重法。在常溫下,水的一般比重是1。將西瓜放入水中,如果西瓜完全淹沒在水中,則為生瓜;如果付出水面很大,則說明西瓜過熟;一般熟瓜的相對比重為0.9-0.95,應(yīng)該是浮出水面不大的情況。”
“這樣啊?!敝x梓若聽了之后,立馬蹲下來拍了拍面前的西瓜,聲音清脆,“這是個生瓜?!?p> 林初軟贊賞地看了謝梓若一眼,“沒錯?!?p> 兩個人的動作果然迅速,很快他們就摘完了一筐,費(fèi)力地一起抬回去后,順帶留在了這里蹭了個晚飯。
請叫我憂傷貓
摘西瓜的方法是度娘上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