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平復心情追上趙白鹿:“不是吧,鹿哥你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
趙白鹿咳咳兩聲:“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彪S即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楚青心想:“要不去問問武靖遠大哥?他應該不會對我太敵視吧?!?p> 說干就干。
這塵厚古遺的老工廠里,楚青一人帶出陣陣風。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這里依然是一派廢棄模樣,路牌早已生銹,透出微微的黃色,一旁的爬山虎瘋一般攀上磚瓦,遮蔽唯一的窗,封蓋流浪者的光明。
這里是無家可歸的人蜷居的地方,還能看見破布攤成的被褥和尚未積灰的方便面包裝袋。
這里四處無人,燈火奚落,是監(jiān)控的盲角,是這座城市的盲區(qū)。這里是犯罪者的樂園。
當血染上了爬山虎,自然與人,都是綻放的紅色玫瑰。
“這里有沒有看守的?就這么廢棄著?”趙白鹿被這種景象震驚了,皺眉道。
“打聽過了,有一個老頭看著,但是他最近好像病危,最近一直沒來,我們只能聯(lián)系上他的孫子?!蔽渚高h出奇的沒有陰陽怪氣。
“不如把他孫子叫過來吧,總是會比我們更熟悉一點這里的地形?!惫芤莺谂赃呁屏送蒲坨R說。
“管哥,我去安排吧。保證完成任務?!背嘧愿鎶^勇。
趙白鹿看到他的模樣,搖頭暗暗一笑。
看守員馬志軍的家離著并不遠,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后才十多分鐘,他的孫子馬澤就到了。
馬澤不同其他的年輕人,他好似特別有韌勁一樣,目光總是堅定明亮,就連面對警察也毫不畏懼。
“這孩子倒是一個好苗子,不卑不亢,天生的警察。”武靖遠欣慰的打量著馬澤。
“這次我同意你的觀點,依我看,不如這個案子結束后把他帶去咱局,先讓他跟著觀察觀察?!壁w白鹿哈哈一樂拍著馬澤的肩膀。
馬澤雖然年輕,但卻是喜怒不形于色,果然不簡單。聽著他們說的話,非但沒有輕躁半分,反而莫名的帶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楚青看了看馬澤,心想:“天生的警察,也是天生的罪犯?!?p> 出于嫉妒,楚青并沒有給馬澤什么好臉色,一直在跟管逸寒聊天,他很喜歡這個儒雅非凡的前輩。
尸體仰在水泥地面上,一旁的血早已風干,與這座建筑融為一體。管逸寒走上前進行臨場勘探,還未干涸的血浸上他的橡膠手套。
“管哥,怎么樣?”楚青最耐不住性子,率先發(fā)問。
“死亡時間在四十八小時之內,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發(fā)生任何尸變跡象,難道是我的勘探出錯了?”管逸寒露出疑惑。
“會不會被冷凍過?那血不會呈鮮紅色啊?!?p> “沒出錯,因為死者不止一個。”楚青語出驚人。
“小青,你胡說什么?”
“這具尸體上,有兩個人的血,如果死者是個正常人,就會殺兩個,來起到迷惑警方的作用,但是變態(tài)的話,就會用自己的血?!背嗑渚湟謸P頓挫。
“這是一種特殊的心理訴求,有人認為血混在一起就能死后在一起。”楚青進一步解釋道。
話畢,楚青慢慢走到馬澤身邊,側在他的耳邊慢慢說:“馬澤,你應該知道些什么吧?!?p> 趙白鹿上前攔住楚青,喊道:“楚青你太過分了,身為一名警察你沒有證據就隨便懷疑別人,這是大忌?!?p> “誰說我沒有證據了,你去問問他手上的手鏈刻的是誰的名字。再去提取一下這團鮮紅的血液是誰的血?!?p> 楚青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工廠里,他眼睛死死盯著馬澤,兩天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