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陸長北雙手并攏一指,兩縷劍光自他的指尖之中電射而出!
轟!
下一秒,陸長北面前的那幾支箭被劍光直接蹦碎!
然而,危機并沒有解除,一個巨大的黑影迅速放大。
那是一柄巨大的長矛。
長矛自遠處破空而來,撕裂而過,聲音尖銳刺耳。
陸長北掌心攤開,承天劍一劍斬出,轉瞬,承天劍的劍尖直接刺在了長矛矛尖上。
針尖對麥芒!
“轟”的一聲巨響。
長矛劇烈一顫,倒飛而回。
十幾丈外,一只手死死握住了長矛,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人。
為首的拿著長矛的男子目光直接掃到了陸長北放在方寸臺上的那把火焰大刀,咧嘴一笑,“居然是地品法器,這一次,收獲應該能不錯。”
陸長北愣住,剛遇到一伙打劫的,現(xiàn)在又碰到一伙?
“我看上去,這么好欺負嗎?”陸長北自嘲一笑。
這時,那群黑影忽然從中間分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女子。
他面前,站著一名女子,女子穿著一件水墨色長裙,秀發(fā)披肩,身段曼妙,很是優(yōu)雅淡然。
之前的那名男子走到女人的旁邊,說道:“大姐,那小子手上的那把刀可是地品法器,而且他身上還有儲物袋,里面說不準還有什么好東西呢。”
女子微微點頭,她想了想說道:“那就把他打暈了,東西留下!”
“打暈?”
陸長北有些懵,看樣子這土匪頭子似乎還不算太壞,只是搶劫并不殺人。
只是讓陸長北有些詫異的是,這群土匪看上去都灰頭土臉的,無比狼狽。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女子忽然說道:“你小子長的倒是清秀好看,可愿意做我的奴隸?保你吃香喝辣?!?p> 陸長北沉默了半晌,忽然想給自己一個巴掌,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為啥這話聽上去感覺還挺赤幾。
陸長北想了想,忽然很認真地問道,“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但是,你為何要讓我當你奴隸?”
女子微微一怔,她轉頭看向陸長北,笑道:“什么為何?怎么,難道,你不愿意?”
“當然不能,我可是一名劍修,怎能給人為奴,不過,看起來你像是個女土匪頭子,山大王的日子怎么樣?”陸長北很輕松地笑道。
陸長北通過承天劍賦予的強大神識已經(jīng)判斷出了這行人里面最強的就是一個無彰境一重。
無彰境一重。
抱神境三重的陸長北就敢殺無彰境的,更別提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乃是貨真價實的抱神境八重。
那名女子看了一眼陸長北,笑道:“山大王的日子可滋潤了,都說了,保你吃香喝辣的,奴隸不愿意,小弟也行???”
陸長北笑道:“小弟就算了,要不你把我?guī)Щ厝プ鰤赫蛉??哦不對,是你做我的壓寨夫人!?p> 陸長北身旁,一個男子怒吼道,“放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做我們大哥?你......”
男子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柄劍不知何時頂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御劍之術。
這是陸長北一直在練習的御劍之術。
雖然他現(xiàn)在還無法做到御劍飛行,但是御劍對敵,遠程攻擊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在那柄劍鬼魅出現(xiàn)在男子的眉間后,場中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陸長北面前,女子雙眼微瞇,眼眸內,盡是冰冷的寒芒。
陸長北目光冰冷地掃視一圈,那名男子則是大怒,“放肆,敢調戲我們大姐,你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
這時,陸長北一劍揮出,那名男子腦袋上面的頭發(fā)竟是被連根削去!
場中一片死寂。
女子眼神冰冷,她死死盯著陸長北,顫聲說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此刻的她,心中也是震驚萬分的。
這處地界何時出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劍修。
如果這個少年只是殺人,倒也算了,但這般精準的劍法,比殺人更加恐怖。
那頭發(fā)被連根斬去,但卻壓根沒有傷到壯漢的頭皮。
嘶,這個少年,難道是西海劍宗出來的?
可這等實力,到了西海劍宗恐怕都會被直接供奉為長老,她可沒聽說過西海劍宗有如此年輕的長老。
之所以會讓女子產(chǎn)生錯覺,是因為被陸長北削去頭發(fā)的那人,可是無彰境!
無彰境,在這遠離上京城帝都的地界,那絕對屬于上等位的強者了,可是,就是這樣一位無彰境強者的頭發(fā),毫無反抗地被陸長北像削蘋果一樣給一劍削了?!
陸長北走到女子面前,他離女子很近,女子身上散發(fā)著淡淡幽香。
陸長北雙眼微瞇,問道:“你什么來歷?”
“朝天門的?!?p> 陸長北搖頭,“沒聽說過。”
女子冷聲道:“小宗門自然不會入劍修大人法眼?!?p> 陸長北面無表情,他想了想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綾。”
“我給你一個活命機會,你要不?”
上官綾愣了一下,然后輕笑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一個抱神境的,我這里十多個無彰境的,你讓我活命?”
上官綾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然而下一刻,一柄劍自天空劃落,劍斬,又是一個無彰境的強者被削去了頭發(fā)。
場中驟然多了兩個光頭,蹭亮蹭亮的,有些詭異.....
雖然陸長北的修為只有抱神境八重,但是他的劍道劍意已經(jīng)快到劍主級別了。
這等劍意,即便是承野境的強者來了,都是不敢硬接的。
陸長北右手攤開,承天劍已經(jīng)飛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他用手輕輕抹了抹劍身上的頭發(fā),然后皺了皺眉,“尼瑪?shù)?,多久沒洗頭了。”
他嫌棄地把承天劍的劍身在上官綾的臉上擦了擦。
“嗯,這樣好看些。”陸長北笑得很冰冷,這一刻,上官綾突然感到很恐懼,因為她從這個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殺意,一種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殺意。
陸長北平靜地說道:“最后一次機會,你想不想活命?”
上官綾死死盯著陸長北,“你究竟是誰!”
陸長北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
半晌后,上官綾的身子忽得軟了下去,她嘆息道,“我,我認輸?!?p> “可我沒有讓你活下去的理由?!标戦L北淡淡地說道。
那女子自然也是個聰明人,畢竟道上混的,一些規(guī)矩她還是懂,當即一咬牙,遞給了陸長北一個儲物袋。
“里面有50萬顆靈石,至于價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p> “不夠?!标戦L北搖了搖頭。
那名女子的眼神中逐漸冰冷,“許愿池的王八一年也就掙這么多了!”
“嘶,我雖然感覺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jù)?!标戦L北有些牙疼,他干咳了兩聲,正色道:“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而且,你身上,的確有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