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螺旋的凋落之果（1）

　　美麗的光啊，離去吧。

　　我等期望丑陋的黑暗。

　　停滯與安寧，消散吧。

　　凋落與狂氣方為夜晚的真相。

　　在夢野綾子離開房間后的當(dāng)天下午，姜逸凡忿恨地盯著走在前方的黑貓，在此之前黑貓半強迫式拉著他前去調(diào)查。

　　小白也被迫緊隨其后。

　　“之前和發(fā)瘋了一樣，現(xiàn)在又跟沒事人一樣。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話，在發(fā)現(xiàn)尸體后立刻調(diào)查不就行了？”小白嘟囔道。

　　“解決了一些事，念頭通達了。而且你也看見了，那個時候太亂了。根本靜不下心來?！焙谪埰届o地說道，此時的他雖然看上去有些疲倦，精神勢頭卻比之前好了許多。

　　真是個奇怪的偵探。

　　宴會廳內(nèi)，

　　“話說，才注意到，這里的腳步聲格外地響?！焙谪堄媚_尖敲敲地板，又跪了下來。

　　“還是人少點好。之前還要無時無刻防備自相殘殺?！?p>　　親王的仆從們已經(jīng)清理掉了尸體，血跡尚未清理干凈。黑貓見狀逐一驗證這些血跡，挪動視線和指尖，偶爾從衣服內(nèi)拿出幾個試瓶往其中填入些血跡。

　　他在血跡附近滴了一滴藥水后，痕跡漸漸變色。

　　“果然..有些不對勁?！?p>　　黑貓摸了摸下巴。

　　“這些···似乎并不是血液?！?p>　　不只是黑貓，連姜逸凡和小白聽到這句奇特的發(fā)言都皺起了眉頭。

　　“不是血液是指？”

　　“這些看似紅色的印跡，其實是···”黑貓偷偷湊上來，低聲在姜逸凡耳邊說道，“是**凝固后形成的精斑?！?p>　　“?。。。俊苯莘采舷麓蛄苛艘幌潞谪?，眼中的質(zhì)疑溢于言表。莫不是發(fā)瘋變傻了，有明顯血腥味的液體，居然說是精斑。

　　見他不信，黑貓連忙解釋道：“我這里有個檢測藥水，平時用來私家偵探檢查外遇之類。在調(diào)查，原本要檢測死亡時間，結(jié)果這里的反應(yīng)是對這種檢測藥水呈了顯性反應(yīng)。為了防止出錯，每塊紅色印跡我都滴了幾滴。”

　　黑貓說著，繼續(xù)仔細地尋找了一塊尚未檢測的紅色印跡。他滴下一滴藥水后觀察顏色變化，之后又換個位置，滴下一滴。確認(rèn)顏色變化并做記錄，不時拿出別的試管，滴在原先的位置反覆測試。

　　“看好了。其他都沒變色，最后這一滴是用來檢測那啥的?！?p>　　“你看，我沒－”黑貓話還未說完，呆在了當(dāng)場，隨即大叫?！拔颐靼琢?！”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瘋瘋顛顛的狀態(tài)朝某個方位跑了出去。只留下現(xiàn)場面面相覷的姜逸風(fēng)與小白。

　　＊

　　入夜。

　　先讓小白入睡后，姜逸凡反復(fù)確認(rèn)了房門的上鎖后，走出走廊。房門外早有人在等候。

　　“男人天生會保護女人嗎？”

　　“順手而為?！?p>　　對方不同于之前的振袖和服，換上了一身便服，原本披散的長發(fā)被收束成再常見不過的高馬尾。那雙明亮的眸子散發(fā)著吸引萬物的魔力。

　　森林深處的土壤氣味。天空總是很高，星辰閃爍光輝，月亮高懸。沙沙的樹葉摩擦聲打破夜的寂靜，一束光從森林深處中射出。

　　“你確定這條路是？”姜逸凡用手電晃了晃前方，或者說吸引了走在前面的人的注意，同時用腳掃開了擋在前面的落葉。

　　“不知道?！睂Ψ浇o出了明確的答案，“只是這里必須要探索?！?p>　　據(jù)說在下午的時候，江濤與李重光也對城堡進行了一番探索，相較于他們走到哪搜到哪的土匪特性，夢野綾子一開始就選了不同的方向，就像是知道要去的地方。

　　二人穿過森林，來到了盡頭。

　　那兒有一堆暗色的花崗巖，一扇早已失去作用的門，一座早已倒塌上面刻著喪葬圖案的拱梁；光束也直直地照射出了里面的七倒八落的墓碑以及阻擋作用為零的幾根粗狀鐵鏈。

　　“墓園？”姜逸凡心中充滿了凝惑，他沒想到夢野綾子會把他帶到墓園來，還是座荒廢已久的。

　　夢野綾子從衣服中拿出信封，借助手電的燈光，姜逸凡注意到那是和他們一樣的邀請函。也就是她也是被邀請過來的嗎？

　　盡管笨重的鐵鏈阻擋著入口，夢野綾子還是徑直穿了進去，完全沒有在意還有一個人跟著自己。

　　“這里有被拖拽的痕跡?！眽粢熬c子突然停了下來，蹲下身子，在姜逸風(fēng)的火燈光下，位于墓園深處中央的臺子下方的地面有一道深深的拖痕。

　　夢野綾子站起身子，對著姜逸凡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臉上掛著笑容：“接下來期待姜先生表演了，把這個臺子推開吧?！?p>　　姜逸凡搖了搖頭，走上前，把手放在臺座上。

　　他鼓起渾身之力。

　　不之后，臺座突然移動，風(fēng)從臺座與地面的縫隙間吹了上來。

　　通往地下的樓梯從縫隙間出現(xiàn)。歐洲的古堡少不了密道，但特地建造在墓園還用臺座去掩蓋的卻很少見。

　　“這條路？”姜逸風(fēng)發(fā)出疑問。

　　“下去再說吧。”夢野綾子開口道，徑直沒入了黑暗之中。

　　腳步聲響起。

　　聲音清脆，姜逸凡把燈光限制在二人周身防止有意外發(fā)生，也防止被別人發(fā)現(xiàn)。聲音清亮地回響，周圍人為鋪造的磚路也在不斷放大聲響，讓二人的神經(jīng)只得無時無刻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

　　不多時，位于前方的夢野綾子停了下來，姜逸凡注意到磚路已經(jīng)到頭了，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個近乎方形的洞口，洞口里面延伸出一段原始的石頭階梯，在燈光的照映下石制階梯磨損得十分嚴(yán)重，甚至其中有些階梯表面光滑無比。事到如今，二人也不好原路返回，姜逸凡這次走在了夢野綾子的前面，當(dāng)先鉆進了洞口。

　　然而，二人還是低估了這條石制階梯。

　　“這些！”

　　即便是冷靜如姜逸凡也不得發(fā)出一聲驚嘆，只有進來后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階梯的兩側(cè)堆積著大量的骸骨，從經(jīng)驗來說，姜逸凡馬上認(rèn)出了這些大部分都是人類的骸骨，或許還有一些近似于人的骸骨。

　　這些骸骨甚至被刻意做出蝸牛的形狀，原本手臂的地方向上托起，就好像在乞討什么一般。

　　在這段擺滿骸骨的階梯下有著兩條通向未知黑暗的通道。

　　甚至都無法叫做通道，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爪痕看得令人頭皮發(fā)麻，就像是用手硬生生挖出來一條可以通過的路。通道內(nèi)如之前一般有空氣流通，至少二人現(xiàn)在并未感到不適。二人收束心情。即使內(nèi)心有許多疑問，眼下也只能繼續(xù)下去。

　　這之后，原始的階梯開始消失又恢復(fù)成了磚石通道，讓二人松了口氣，看來之前選擇向上的通道雖或多或少有些莽撞，至少也算走對路了。

　　即便這是馬后炮式發(fā)言。

　　“小心！”姜逸凡馬上關(guān)閉了燈光，二人頓時陷入黑暗中，突然在某個轉(zhuǎn)角伸手擋住了未能急剎住身形的夢野綾子。

　　后者低聲驚呼了一聲，反應(yīng)也是相當(dāng)?shù)目?，馬上捂住嘴。

　　在二人的前方出現(xiàn)了亮光。那也并不是一般通道會出現(xiàn)的白色的磷光，是橘黃色的人造光源。

　　姜逸凡只能祈禱對面沒人注意到自己剛才的燈光。二人在黑暗中待了許久，期間只有兩個人刻意放緩的呼吸聲。姜逸凡從轉(zhuǎn)角處探出頭，在那盡頭是一道門，而燈光則是從其間發(fā)散出來，好在那扇門是關(guān)著的。

　　姜逸凡轉(zhuǎn)過頭，噓聲道，“我先探查一下?！?p>　　“不用了，里面并沒有人?！眽粢熬c子突然說道。

　　—Lead me，now！

　　夢野綾子從轉(zhuǎn)角處繞過姜逸凡走了出來，站在門前，對著門輕聲喊道。似乎不屬于任何已知語言的文字從她的嘴中發(fā)出，這種文字似乎比語言更具威力。

　　“你在？”

　　姜逸凡的視角內(nèi)，夢野綾子就像一個傻子對著門說話。

　?。璗he Cuandian of Threshold！

　　在姜逸凡瞪大的雙眼內(nèi)，原本應(yīng)該在那里緊訊的門發(fā)出機關(guān)被破解的咔咔聲，發(fā)出門因為長年不使用的生銹的聲音后，原本緊閉的門露出了一道縫隙。

　　沒多之后，門被完全打開，未經(jīng)外力。

　　“這是！”

　　房間內(nèi)不同于通道內(nèi)清新的空氣，一股惡臭從房間內(nèi)席卷而出。

　　－Call.

　　夢野綾子再次輕喝出聲，在慌忙中捂住了口罩。

　　惡臭如同各種丟棄的腐肉攪拌成一時，并發(fā)生了長達數(shù)年的發(fā)酵。即便接住了口鼻，臭味也實打?qū)嵉厍秩肓松砩系拿?，直達肺部，一直站在門前的夢野綾子遭受了最直接的折磨，她拼命忍住嘔吐感。

　　“看來我們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夢野綾子說話也捂著鼻子，皺起眉頭。剛才自己發(fā)出的命令也沒能完全過濾掉臭味。

　　這里的房間比起眾人居住的房間可以說是狹窄許多。屋內(nèi)沒有任何窗戶和通風(fēng)設(shè)施，四周被嚴(yán)密的磚石包裹，怪不得一打開直接一股塵封已久的味道會沖出來。除了桌子和吊在墻壁上的床鋪以外，銀制高腳杯以及浸泡著和肉塊的密麻麻地塞滿了墻上的架子。房間內(nèi)中央的桌上還擺放著一具早已脫水發(fā)黑不明尸體，尸體周圍還擺放著數(shù)件被黑漬侵染的生銹利器，與各種早已凝成一塊分不清成分的團塊。

　　“這些是？”姜逸凡狐疑地看著房間內(nèi)的一切，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房間的臭味似乎對他無效或者說他早就習(xí)慣了這種味道。

　　“這些都是治療工具?！皦粢熬c子指了指放在尸體旁邊的小包，包成打開狀態(tài)，里面隨意地放著生銹的鉆孔工具，“這種工具是用來治療癲癇的，有個專有名字叫做環(huán)鉆術(shù)。還有那個?！?p>　　（又指了指不明團塊）

　　“大概是一些草藥以及催吐劑?！?p>　　夢野綾子回想起遠今為止看過的幾種治療工具，用現(xiàn)代角度來看，說是挎問工具都不足為過。

　　在教會中，雖然也會接觸一部分，但并不會直面這一切。

　　“那么，這里應(yīng)該是親王用來治病的地方，不過問題是，這些東西是在治療什么。”夢野綾子自語道，眼神在不斷四處打量這間密室。

　　“畫？”她的視線突然被某個東西吸引。

　　夢野綾子開口，她的視線停在架子上一個不搭調(diào)的東西。那是一組畫，只有兩張。畫得極為精細。

　　“那是？”姜逸凡順著夢野綾子的目光看了過去。第一幅畫面上是一群骷髏軍團以及四散奔逃的人類。其中以當(dāng)中一只骷髏最顯眼，如農(nóng)民一般騎著拉著貨物的馬車，而貨物則是一個個骷髏頭。另一副畫著一位天使打敗了一位面目猙獰的敵人。

　　看到兩幅畫后，夢野綾子恍然大悟。

　　“看來，這里是用來治療黑死病的地方?！眽粢熬c子像是尋求驗證般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中世紀(jì)治療黑死病無外乎利用放血、催吐。據(jù)說北歐那時候還有用杜松子酒去治療。中世紀(jì)的治療手段簡直就是荒誕離奇，只要你能想到的他們基本都會用上?！?p>　　聽到夢野綾子說到黑死病，姜逸凡口嚇了一跳：“不會吧，那我們進來豈不是?！?p>　　“放心?！皦粢熬c子頓了一下，”也只是可能。就是個猜測。哪有這么巧會感染?！?p>　　夢野綾子如花朵綻放般露出美麗的微笑。

　　“或者說，這里除了治療病患，也有其他的用途。這個桌子上很明顯在進行某種實驗?！眽粢熬c子走向桌子，除了尸體及各種亡具外。布滿灰塵的桌面上還畫著好幾個魔法圓。

　　“這些雙重圓環(huán)其實是星符，不過門外漢一般會叫它魔法圈?！眽粢熬c子戴上手套撫去灰塵，一一念出星符的代表。

　　“土星主管造形、金星維納斯，愛與美之神、太陽、月亮、星辰?！?p>　　“看來真是中了頭彩?！眽粢熬c子說著，眼神露出一種如獲至寶的眼神。

　　“這里是盡頭了嗎？”姜逸凡問道，從二人組隊后，一直是夢野結(jié)子主導(dǎo)位。自然，這也和夢野綾子知道的東西比他多導(dǎo)致。

　　“這里只是個中轉(zhuǎn)站?？隙ㄓ衅渌房梢赃M來?！?p>　?。璍ead Me.

　　夢野綾子小姐口中繼續(xù)發(fā)出之前的文詞（Word）。

　　一道幾乎與墻體一模一樣的門緩緩打開。類似的事在在不久之前也已經(jīng)發(fā)生過，姜逸凡此時看見也就不大驚小怪了。

　　門的后面依舊是一條岔路，向上的階梯與向下延伸入黑暗的道路。自不用多說，二人都選擇了向上的階梯，至少這個階梯有人工的痕跡。螺旋而上的階梯，每一級階梯都被刻意做得只容得下半只腳掌的長度。

　　“這路…”二人都不禁抱怨道，饒是來這里要走的山路都比這種階梯好走。

　　路中并未出現(xiàn)窗戶之類，二人也無法判斷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否還在地下。不多時，階梯到達了盡頭，又是一扇門，不過不同于之前的門，這次的裝修明顯與之前完全不同。門的正中央刻著一彎明月，整扇門纏刻著某種塔的痕跡。

　　“無花果塔...嗎？”就好像要確認(rèn)一下，夢野綾子揚起手臂，用手指慢慢劃過一道道痕跡。

　　隨后，開口道。

　　“信仰得道可不單單是走無花果塔就能成功的。也就只有異端會相信這些。”

　　這一次，并沒有開口，只是輕輕一推，大門中央的圓月被一分為二。

　　啪！

　　啪！

　　啪！

　　鼓掌的聲音在大門打開后從里面?zhèn)鞒觯曇粼谥笠矀髁顺鰜怼?p>　　“該說—不愧是教會的人嘛，沒想到可以從那條路來到這里。我還以為你會不斷沖向地獄，該說是運氣好嗎?！钡统恋穆曇魪姆績?nèi)傳出，不知為何，聲音或說話之人的口舌不太伶俐，聽起來有些不太舒服，生硬。

　　當(dāng)然，他也許沒有料到會有第二個人也找到了這里，對于姜逸凡的出現(xiàn)，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色，不過馬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神情。

　　相較于夢野綾子的冒失，姜逸凡此刻才沒有把眼前這位男人放在眼里，他的眼珠正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準(zhǔn)確來說，是一間要素頗多的房間。男人的背后是兩排嚴(yán)格按照中軸線對稱的巨大書墻，男人背后的暖爐散著微微的火光，空氣不同于外面的陰冷，這邊溫暖的空氣讓人一下子放松下緊繃的神經(jīng)，從右手邊的窗戶射進的月光表明了此刻的二人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下，但不知現(xiàn)在離地面有多高，從窗戶那邊看到了森林的頂端。

　　與上述嚴(yán)肅的書墻形成對應(yīng)的天花板墻壁及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雙重圓環(huán)以及各種很容易見到的符號。房間內(nèi)主要的家具也只有一張大桌，幾張椅子，連床鋪都有，但姜逸風(fēng)馬上瞟到了那張桌子的長度，似乎可以用來睡眠。此時，姜逸凡才把眼神轉(zhuǎn)到眼前這位男人身上。

　　男人的臉如同鷹一般棱角分明。鼻梁與雙瞳排布在窄下型臉龐上，鼻梁又高又大，前額，高高隆起。他的眉毛很濃，幾乎快要連成一線，如太陽般的金發(fā)濃密而卷曲；他的下半張臉并沒有畜須，兩片如血般鮮艷的唇點綴在內(nèi)外領(lǐng)線分明的下巴上方，下巴寬大而有力，面頰雖疫削卻會讓人感到主人的堅毅。整張臉中最為注目的是一雙特殊瞳色的眼睛，偏長且平直的眉眼中點綴著綠寶石的瞳仁。不知為何。姜逸凡從其中讀出了似乎完全不符合男人年齡的——

　　滄桑感。

　　還有一絲淡淡的危險。

　　男人的上半身穿了一件貼身的亞麻制襯杉，松開了上三顆扣子，偏黃的布料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下半身則是一件緊身的黑色褲子。值的一提，即便是有燈光的補光，也依舊屬于一種病態(tài)才會有的蒼白色，如同仔細一點，還能發(fā)現(xiàn)男人露出的皮膚有大部分地方都有細微的裂痕。

　　整體給人感覺是一種偏向中世紀(jì)的著裝習(xí)慣。

　　當(dāng)男人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姜逸凡注意到了更多的細節(jié)：一直隱在襯衫袖子中的手指極為修長，指甲不知是否刻意，被修整地整整齊齊。男人在走路過程中散發(fā)著一種不自然的協(xié)調(diào)，就如同一些受了傷的運動員那般行走。

　　“歡迎來到暗月之塔，二位?！蹦腥俗乇跔t前的椅子，用流利的但語調(diào)奇怪的英語說道：“歡迎來到我的家！首先為你們把快樂帶到這座城堡表示感謝。我是這里的主人：親王，博卡齊奧。我相信二位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里是為了真相或者說想知道一切?！?p>　　二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親王優(yōu)雅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請二位先休息下，稍后我會一一解答二人的問題。”

　　親王拍了拍手，原本還空落落的房間中從地板中升出一張茶幾和兩張椅子：“茶幾上有精心準(zhǔn)備的茶點，希望二位喜歡?！?p>　　也許是什么機關(guān)之類。姜逸凡心想。

　　這里的明亮和溫暖，還有親王周到的品，似乎驅(qū)散了二人的懷疑。順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下，二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禮之處。匆匆地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后入座了椅子。這頓茶點吃得著實讓人飽受折磨，姜逸凡不論從何種角度都找不到開口的機會，一方面的確是因為他自己并不了解這些，另一方面縱使這位親王如何的親切，但內(nèi)心深處卻一直抵觸過度接觸。

　　“親王大人?！眽粢熬c子相對子姜逸凡的無措，夢野綾不則顯得游刃有余。“我來自所羅門一”

　　“我知道你來教會?！庇H王微笑地答道。

　　“我自是知道?！眽粢熬c子看子一眼親王，“我想知道這次要持續(xù)多久。”

　　“直到月蝕之日。”

　　“告辭。請指引回去之路。”夢野綾子站起身來。

　?。魂嚦聊?，突然來的告辭，親王之前的微笑似乎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好心地指了指另一邊的出口：吊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