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件事情,‘嶗山派’的人沒有一個高興得起來,情緒都很低落,張宗億回想起岳子明曾經(jīng)的樣子,也是痛心疾首,祝明月問道“岳大俠,從那些人的形態(tài),說話,和武功方面,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岳子衡道“對那些人的身份,我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祝明月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的,那些人花這么大的力氣做這件事情,是不會輕易留下破綻的。
不過祝明月的話倒是給張宗億提了一個醒,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人正是‘東海派’,他們說了他們攻打嶗山的事,只不過張宗億再問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在張宗億想來‘東海派’的人應(yīng)該了解一些內(nèi)情,只現(xiàn)在太晚了,不適合說太多,便道“師父,你這些天幸苦了,我扶你回去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講!”,岳子衡看看客人,覺得自己應(yīng)該留下來才對,否則有失禮貌。
岳子衡的顧慮全部寫在了臉上,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祝明月道“岳大俠確實應(yīng)該先休息一晚,不用管我們,我能自己照顧自己!”,岳子衡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這個意思,也就不再強(qiáng)求了,他自從被縛之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那些人說是上山泄憤,就真的接二連三的折磨他們,神經(jīng)又是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這時候的他確實要撐不住了,身體已經(jīng)遙遙欲墜,若是這時不聽弟子張宗億的建議,就坡下驢,強(qiáng)撐到自己倒下,臉就丟得更大了。
看著張宗億把岳子衡扶進(jìn)里屋之后,楊汗青也讓其他弟子回去休息,那些弟了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也就不客氣的一起散了;張宗億把岳子衡剛躺下,才閉上眼,就睡著了;他這才給師父蓋上被子,返回大廳,確實如他所料,大都都還在,除了那些弟子,沈叢容看到張宗億出來,便上前來到他的身邊,問道“小億,岳師父還好吧!”,白楊道“師父只是這些天都沒有睡好覺,太困了而已,我把過脈了,休息一下就好!”。
張宗億返回大殿時,其他人都還在等待,本來楊汗青說要安排他們休息的,可是他們都說不想休息,睡不著!正好看到張宗億進(jìn)來,目前的情況有點復(fù)雜,他們了解的情況不多,所以理不順,他們相信張宗億應(yīng)該有辦法了!張宗億進(jìn)來看到大家都還在,便道“已經(jīng)不早了,你們怎么不休息呀!大師兄,你沒安排嗎?”,楊汗青道“休息的房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是大家都在等你!”,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若是一般人早就累得不行了,他們的練武的還好,也習(xí)慣了黑白顛倒的日子。
張宗億看到大家這樣關(guān)心他,是很感動的,只是他此時的心情有點復(fù)雜,道“大家還是先休息吧!這些日子,都幸苦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張宗億的異樣,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能猜到個大概原因,按岳子衡的說法就是這一次‘嶗山派’遭難完全是因為他,他的對手拿他沒辦法,只好拿‘嶗山派’泄憤,曲陌和祝明月都轉(zhuǎn)身要離開了,分別不見藍(lán)蓮花和沈叢容跟來,再轉(zhuǎn)個身就把想留下來的兩人拉走了。
這些天祝明月,沈叢容和海明珠三人一直在趕路,也是很疲憊的,張宗億看到海明珠的樣子,道“小海,你也去吧!”,就跟著丁一起被出門去了,最后只留下張宗億一個人坐在容空空的大殿里,他的心又一次迷茫了,這一迷茫,對師門的愧疚成份要多很多,這種煎熬張宗億還是第一感受到,是那樣的無助,一種有力沒使上的仿徨,就這樣坐了很久之后,他才慢慢的回到曾經(jīng)一直居住的房間去,因為很久沒住人了,他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住人,是否已經(jīng)被改成柴房了。
當(dāng)他走過熟悉的道路,打開一樣的門,點上燈火,整個房間完全沒有一點人的氣息,處處干干凈凈,床上三件套整整齊齊,比他住的時候好得太多了;開始他還驚訝一下,下一刻就想通了,應(yīng)該都是師父的意思,畢竟他是‘嶗山派’名氣最大的,是大家的驕傲,是‘嶗山派’強(qiáng)大的信號;只是止前的事情與那些虛無的名利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反而增加了他的傷感,倒在床上望著窗外,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蟲鳴聲,夜顯得更加寂靜。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早上的時候還是大師兄楊汗青來叫他,才起的床,看看天,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張宗億感覺自已又起晚了,小心地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起了,只有我還在睡懶覺啊!”,楊汗青笑笑地道“算是吧!就等著你一起開飯呢!昨晚師叔覺得有失待客之道,今日便起了大早,安排宴席接待眾位英雄豪俠!”。
聽了大師兄的話,張宗億都感覺到羞愧,丁賣他們可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應(yīng)來‘嶗山派’作客的,遇到這產(chǎn)的事也沒有后退半步,自己卻沒有做好一個人主人的身份,便急急忙忙的來到大殿,所有人都在這里會餐,海明珠看到張宗億是小跑來的,便起身道“公子,你昨晚休息得好嗎?”,沈叢容接著話道“能睡到這個時辰,能休息不好嗎?”,然后指著身邊的一個坐位道“小億,快來坐這里,給你留的位置!”,張宗億邊走邊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坐在沈叢容旁邊的坐位上。
這并不是一個尊貴的位置,卻是沈叢容故意留下來的,她的這個小動作早就被祝明月猜到用意了,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侄女一上嶗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羞沒噪!由于他們?nèi)藬?shù)不多,一強(qiáng)大圓桌就夠了;張宗億坐下后,給坐在主位上的師父請罪道“師父,對不起,我又睡過頭了!”,岳子衡這時候看到張宗億并沒有了曾經(jīng)的輕視,反而以他為驕傲,心思變了,說話作事自然不同,道“這些日子你在外在奔波勞累,一定很辛苦,回到家了,就應(yīng)該多休息!”。
聽到師父這樣對待自己,張宗億一時之間還習(xí)慣不了,有點發(fā)呆,這時坐他對面的藍(lán)蓮花終于找到開口的機(jī)會了,道“小億,看到你這個狀態(tài)我就放心了,昨晚你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一擔(dān)心著,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張宗億不知道該說什么,千言萬語說不出來,道“謝謝你,是我不好,讓大家擔(dān)心了”,岳子衡道“各位遠(yuǎn)來是客,沒什么招待的,今日就擺‘平安宴’,當(dāng)是給大家接風(fēng)洗塵了,有怠慢之處敬請見涼!”,說著端起酒杯,接著道“來,在下敬大家一杯!”,這算正式開宴了。
放下酒杯后,張宗億問道“師父,為什么是‘平安宴’?”,岳子衡道“在大家的幫助下我們‘嶗山派’逃過一劫,所以就叫‘平安宴’了!”,張宗億道“平安好,大家都平平均安安的!”,由于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講究的虛禮少,這些日子大伙都沒有吃過一頓好飯,自然沒有人客氣,幾位女性雖然還有是點放不開,也吃了不少,這滿床子的暈菜,眾位男子酒喝了不少,肉也吃了很多,算是解了饞了。
飯后,張宗億帶著眾人游覽嶗山的自然風(fēng)光,而岳子衡和楊汗青則帶著弟子整理零亂的地方,畢竟被那么多人遭踏過;玉鱗瀑,玉龍瀑,棋盤石,華樓峰,獅子峰,最后一起登上嶗頂,體到了‘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快感!他們都是習(xí)武之人,游覽起來也與他人不同,每一次每一景,他們都會盡量的近距離的感受,很多一般人認(rèn)為危險,力不能力之處,他們都能看到在險峰的無限風(fēng)光。
他們就這樣游覽了一天,到日落時才回到住地,楊汗青便迎上來,道“大家都累了吧!進(jìn)屋休息一下!”,藍(lán)蓮花道“師兄不必客氣,我們今日算是了解了嶗山的大好風(fēng)光,難怪小億總是念念不忘!”,楊汗青道“嶗山這么大,多走走多看看,你會更喜歡的!”,沈叢容向張宗億道“小億,明天你打算帶我們游覽那些地方!”,這時候瞎子都看得出來沈叢容和藍(lán)蓮花在爭風(fēng)吃醋,在她們身邊的祝明月和曲陌,感覺很無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于當(dāng)事人張宗億來說,也是了解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辦,只有裝傻,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他也覺得奇怪了,每當(dāng)他與其中一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論是誰都是很正常的,連關(guān)于對方的一句話都不會提,只要在一起,雖然沒有互相傷害,卻是暗地里較勁,畢竟都是女孩子,在一眾大人之間,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明顯,臉皮薄,始終是女孩子的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