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時候還人聲頂沸,二樓就安靜很多了,在走欄上有人檢查他們的銀子數量是不是夠,張宗億隨便看了這些人,都是武藝高超之士,不論內家還是外家都有,所以說只要銀子不夠的就不要想過他們這一關,但是對于他們兩個,這些人還是多看了他們幾眼,畢竟他們都是在一樓引起關注的人物,換句話說他們的銀子都要是就贏來的,是他們賭坊的錢。
對于這樣的客人,他們都會著力關注的,其他那些身邊銀子帶夠的人是不會走這一條路的,他們有一個路特別能道,不用經過一樓的人群,也更好的保護他們,有的人雖然喜賭,可是賭博的名聲實在不好聽,所以就會悄悄的來,悄悄的走,當他們到二樓之后,非常冷清,只有兩張桌子,一切都很有文藝的氣氛,裝飾得古色古香,這里還有伺侯的人,還都是婀娜多姿的女子,這一點更讓他們沒有想到。
他們才剛推開門,就有一個女子上前來迎接他們,道“歡迎兩位客人來到‘大三元’賭坊二樓”,丁賣倒是鎮(zhèn)靜自若,只是向其含頭點頭,算是她的回應了,而張宗億則顯得誠惶誠恐,一個勁地道謝;那女子把他引起到一張桌子旁坐下,此時這張桌子上面已經坐了三人,看年紀都不小了,有短須的、有三須的,每一個人之間都沒有交流,想必都不是熟悉的人,只是萍水相逢的到尋開心的。
張宗億看著自己是五人當中最年輕的,便主要向三人打呼,道“三位前輩好”,只不過那人似乎沒理他的意思,也沒有介紹自己,而在這一間比較大的屋子里是一位女子主持他們的賭博,這是一位風姿綽約、媚態(tài)十足,引人入勝的女子,卻又看不到任何和違和之感,聽其聲也反感之處,應該是賭坊千挑萬選出來坐鎮(zhèn)此地的厲害玩家,聽她說道“幾位爺好,今日就由小女子陪各位”,張宗億便道“姑娘怎么稱呼”,她道“大家都叫我雅姑娘,你們就這樣叫好了!”。
除此之外,再沒有人介紹自己了,那三人中的一個道“雅姑娘,我們開始吧!”,雅姑娘便問道“我看幾位面生,應該都是第一光臨我處,所以小女子有必要先和幾位說一下這里的規(guī)矩”,這話說出來沒有反對,而是一片寂靜,總印正了雅姑娘所說的他們都是第一次來,真的沒有人懂這里的玩法,最主要的一點是張宗億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一個是一個非精明,博聞強記之人,不會有錯,否則她不敢說得那么信誓旦旦。
雖然雅姑娘的說話方式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雅,不快不慢,卻也是沒有人感厭煩,反而給人一種很享受的感覺,而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會自恃身份不亂說話;即使是他們各不相識,也不想認識對方,只想來這里過把賭癮,只聽雅姑娘道“我們這里玩的同樣是牌九,只因為大家都是貴客,玩牌的規(guī)矩不變,只是在這里誰都可以坐莊”,張宗億道“沒想到這里誰都可以當莊”。
雅姑娘道“這是當然了,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都希望大家做回頭客,所以客人滿意才是最重要的”,從丁賣對這里的熟悉程度來說,他一定是來過的,只是曾經已經很久了,這里換了主人,所以這個雅姑娘才不認識他,再說了他也不想多話,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他,他已經只是半個江湖中人了,很多事情他都不再參與,若非這一次張宗億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也不會出手的,畢竟他對自己此時的生活也比較滿意。
雖然雅姑娘是這里的主人,但是整個過程都沒有動手碰一下牌,一直都是都是那些侍女發(fā)牌,給她看牌,她完全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不知道是怕大家她做假呢!還是另有原因,因為剛開始沒有人提出來要坐莊,所以這個莊就是雅姑娘坐了,既然到二樓這里,張宗億坐上桌子,就不能不上場了,他們帶上樓的一百萬兩銀子可是有五十萬兩在他的名下的,不賭怎么說得下去。
可是這東西他又不太會,雖然昨晚他們在丁府突擊了一下,他算是認得了那些牌,也知道了什么牌是最大的,比如‘天牌’、‘地牌’、‘人牌’,什么牌是無用的,總之已經認得差不多了,不過想贏,還是很困難的,畢竟賭博當中的門道不比功夫當中的多,所以經丁賣教給張宗億的方法是少下注,少輸點,贏錢的事情就交給他的了,若非丁賣了解這里的玩法,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張宗億必須學會最簡單的認牌呢!
這樣大家都很少說話,說得最多的就數雅姑娘了,只是大都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沒人搭她的話,其次就是張宗億了;大家都玩了幾十把牌了還是沒人敢站出來說要坐莊,而勝得最多也是這位雅姑娘,她連手都沒有碰過牌,其他的幾個侍女也只是站在她身邊,很少說話,也沒有去偷看其他玩家的牌面,眾人都是輸得心服口服,說實話,不報也找不出理由。
其次勝得多的就是丁賣了,輸得最少的張宗億,說實話他們根本沒有贏過一把,幸好他聽丁賣的建議,否則丁賣贏來還不夠他輸的,當然了對于張宗億和丁賣的策略她已經了然于胸,他們是一起進來的,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是一伙人,而且她已經收到消息了,知道他們的這些錢全部都是從一樓贏來的,很明顯他們來二樓也不過是想贏錢,然后去三樓,只是她們都要想不明白,一般只有贏這么多錢的早去吃喝嫖去了,怎么還可能這么氣定神閑的賭。
此時除了張宗億只輸了幾千兩之外,其他三人都要輸了三十萬兩左右,而丁賣最起碼也贏了三四十萬兩了,看到到丁賣的戰(zhàn)果,雅姑娘道“這位大爺真是了不起了,這才多久?。【挖A了這我們賭坊這么多銀子”,丁賣也不廢話,只是‘好說、好說’的說了兩句,便沒有下文了,雅姑娘看著與丁賣聊不開,便把目光轉向了張宗億道“這位少俠為何每次都下那么少,這樣什么時候才板回本啊!”。
張宗億道“雅姑娘說笑了,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氣真是臭到家了,每一把都輸,哪里還敢加注??!”,雅姑娘道“來賭博就為了一個愉快,還有就是那種輸得多輸得多的地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你這樣的話是體會不到的”,張宗億道“倒啖甘蔗,漸入佳境,這不是時間還早嗎?好戲在后頭呢!”,雅姑娘道“可是按少俠的這個賭法,是去不了三樓的,你面前的本還不夠呢!”,張宗億道“這不急,三樓的賭局不是還沒開始嗎?時辰到了,自然有就銀子了”。
雅姑娘沒想到張宗億年紀輕輕的,說起話來也是密不透風,便不再多言了,一個時辰之后,丁賣已經贏了足足兩百萬兩,而雅姑娘則只贏了幾十萬兩,張宗億則是敗了十萬兩,其他三位已經是輸得滿頭大汗,不時拿手帕擦汗;坐姿都不像開始的時候那樣有模有樣了,反而動來動去的,只是沒有離開罷了,他們都已經輸大概七八十萬歲了,帶來的銀票差不多快輸完了”。
丁賣看著自己面前的銀子已經夠夠了,便起身道“各位,失陪了,在下要去三樓看看”,對于這樣的要求雅姑娘不可能拒絕,而其他人也是輸得臉紅筋脹,想走又不甘心,不走吧!又輸的實在太多了,真是下不了這個決心,還好最后還是丁賣首先提出了要上樓的話,他們都不表示反對,說什么贏了錢就想走之類的話,這樣的話在這個賭坊里基本沒有出現過。
他們能做到這般一家獨大,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經賭坊也要允許別人,也要承認自己會輸,會是來到每一個客人都是輸得兩手空空,誰還會來光顧,這不是經營之道;那三人經過丁賣這么一刺激,頓時都做了決定,今日到此為止,也起身收拾自己所剩下的銀兩,在三個侍女的帶領下離開了,在這里輸的每一位客人都有一個侍女供他們使喚。
最后才是丁賣和張宗億一起離開,在離開之前,還請兩位侍女給他們點了一遍銀票,確實夠上樓了,只是除了銀票還有黃金白銀,他們兩人拿起來根本不方便,丁賣道“麻煩雅姑娘請人幫我送上去,可好!”,雅姑娘這樣的事情做得很多了,自然不會覺得奇怪,便笑吟吟地道“你們先請,賭本立馬送到”,雖然他們在這里贏了許多本該屬于她的贏的銀子,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熱情招待,沒有一絲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