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賣的這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所以都在殷切地等待著馮金科的答案,畢竟在馮百歲被‘青龍幫’抓去當(dāng)人質(zhì)的時候,馮金科可是說過實在沒辦法救兒子的時候,會和‘青龍幫’結(jié)盟,可是張宗億等人眾人齊心協(xié)力的把馮百歲救了回來,還為此搭上了玄奇大師的生命,于情于理,馮金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看到馮金科猶豫的樣子,眾人都不由得心里一涼,只聽其說道“大家都知道‘中州盟’做的事情主要就是給朝中大臣提供人身保持,做保鏢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得罪小人,所以長期以來我們都對‘烏衣巷’、‘青龍幫’這些報復(fù)心強(qiáng)的門派保持著拒離,既不招惹也不得罪,有沖突的時候都盡最大的努力讓步,我們一直保持的中立立場,也與此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們只關(guān)注江湖勢力的變化,從不插手,還請各位理解”。
曲陌道“這就說得過去了,做鏢行的,要靠江湖朋友賞飯吃,自然是誰都不能得罪,更何況‘中州盟’保的還的達(dá)官顯貴,任何一人出了問題,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若是引起皇家的不滿,那么‘中州盟’都可能有滅頂之災(zāi)”,馮金科聽曲陌這么理解他們的苦衷,甚感意外,在他想來這一次張宗億可能會帶頭逼迫他們與‘侯家莊’合作,進(jìn)而一起剿滅‘青龍幫’和‘烏衣巷’,這可是當(dāng)初他為了張宗億等人竭力救兒子,給他們這樣的暗示。
所以馮金科雖然在心里覺得有點利用他們郡君子之風(fēng)的嫌疑,可是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便道“還是‘雪后’看問題能通透,一言中的,老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請大伙海涵”,這是直接把在坐的人都說成了君子,君子向來施恩不望報,這是在給眾人戴高帽,雖然張宗億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就是不論后果如何,最起碼給‘祝冢莊’去了一大勁敵,這樣他們最起碼還有勝算,不然的話真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張宗億道“這事不能強(qiáng)人所難,馮宗主的顧慮我們都理解”,馮金科也看出了張宗億的眼神之中有失望之色,不過還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道“張宗億,這一次玄奇大師的西去,讓你失了最大的依靠和幫手,為了給報答你,或者說感謝玄奇大師,我有意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這話說得太突然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大家都以為馮金科會一賴到底,從此與他們劃清界線,都開始在心里鄙視他了,沒想到他會這樣講。
看到所有人的模樣,馮金科心里安慰了不少,畢竟比起舉‘中州盟’之力幫助‘祝家莊’來說,收張宗億為徒就顯得簡單多了,張宗億聽了,道“馮宗主,你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想和‘青龍幫’的勢力為敵,可是我們已經(jīng)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你收我為徒的話,肯定是會牽連到‘中州盟’的”,這是他最疑惑的,他向來都是有問題就要問清理楚的,不想日后為此多添事端。
馮金科則無所謂地道“我相信如今江湖上都知道了你們救了我兒子的事情,雖然我們怕事也不惹事,可是我們也不是忘恩負(fù)義之徒,沒良心之輩,不能知恩不報吧!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希望大家都理解這一份心”,丁賣也怕馮金科不幫助他們,聽了他的話,他也覺得只要張宗億拜了馮金科為師,不能學(xué)到武功,這是他目前最迫切的,另一方面也多了一重身份,多了一層保護(hù),便催促道“小億,你還等級什么?能拜馮宗主這樣的大人物為師,是你三生之幸??!”。
張宗億也知道能拜馮金科為師,確實是他人生的最大幸事之一,當(dāng)然了他心里也是清楚,這都要義父奇和尚用命給他換來的機(jī)會,當(dāng)即向其跪下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等張宗億拜完了之后,馮金科才道“快起來吧!還沒有行拜師禮,我們還不算師徒,也不能受你的跪拜”,張宗億道“多跪拜幾下也是應(yīng)該的”,馮金科道“既然你誠心拜師,我卻不能隨意,等一下就去了祠堂再行拜師禮”。
這些拜師的規(guī)矩不亂,每一門每一派的武功都是由上一輩人傳下來的,老話說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天下君親師’,不拜祖師便不會尊師重道,馮金科請江不凡去準(zhǔn)備拜師事宜之后,對眾人道“本來收小億這樣已經(jīng)名動江湖的晚輩做弟子,應(yīng)該多請一些江湖朋友,或是朝中官員來觀禮的,只是礙于時間有限,小億在這里也呆不太久,所以大家不會怪在下失禮吧!”。
曲陌道“馮宗主客氣了,小億能拜到您這樣的師父是他的命好,就像你說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其他人也都是說這樣或那樣祝福的話,并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妥,馮金科道“那就請各移步跟我走,請大家觀禮”;大家跟著馮金科來到一個安靜的處所,一棟大屋子里,里面非常用空壙,打掃得一塵不染,在一大面簾布的背后,放著許多的排牌位,在陰暗的燈影下顯得特別的威嚴(yán)、肅穆。
最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里面已經(jīng)站著了幾個人,經(jīng)過馮金科的介紹,知道他們是‘中州盟’里的幾位長老,畢竟馮宗主收徒還是要找?guī)讉€見證人的,不論是外人還是自已人都不能缺,所以馮金科才請了兩位門中派長老出來做證,其實這個拜師禮也是非常用簡單明了,馮金科坐在前面,張宗億端了一杯馮萬歲給他倒好的茶,雙腿跪地,給馮宗主上茶,然后拜了三拜。
馮金科喝了茶之后,給張宗億說了入其門的的戒律,都和其他門派的差不多,這些張宗億在嶗山的時候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都是些要尊師重道,除強(qiáng)扶弱,不能欺壓良善等等,然后再上前去給列位祖先上香,禮就算成了;再然后他親自給在坐的長輩每人送上一杯茶水,算是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也算是相互認(rèn)識,免得以后見面都不認(rèn)識,那就真的尷尬了。
等到所有的禮節(jié)都完成了之后,馮金科道“小億,拜師禮就到這兒了,我也不再給你介紹我們‘中州盟’的情況了,我們‘中州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認(rèn)識,我也不做介紹,你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不入‘中州盟’,不知你是否有異意?”,張宗億道“弟子一切聽從師父的吩咐”,馮金科解釋道“不是我不讓你入‘中州盟’,我的其他弟子大都是‘中州盟’的弟子,只是你不一樣,你現(xiàn)在還是‘嶗山派’的弟子,不宜再入他派,又要迎娶祝大小姐,你的事情還很多,入‘中州盟’的事情以后再說”。
雖然‘嶗山派’的制度不是那么嚴(yán)格,也只是一個三流門派,可是也不能隨便拉別人弟子進(jìn)自己的門派,就像此時張宗億拜師馮宗主,還是江湖一大忌諱,以馮宗主的江湖威望和武功來說,張宗億能拜師是‘嶗山派’的幸事,岳子衡沒有解釋的必要,還說明了他當(dāng)初的眼光好,一眼挑中天才;當(dāng)然了張宗億也覺得自己不適合入‘中州盟’的原因是他要與‘祝家莊’共存亡,與‘青龍幫’戰(zhàn)斗到底,若是還頂著‘中州盟’弟子的話,那將會把‘中州盟’置于何地”。
張宗億道“多謝師父為弟子著想”,馮宗主收了徒弟在‘中州盟’算是一件大事,所以便開始排宴席,宴請大家,這一頓張宗億吃得也很高興,每一個人都如此,能不能的與師父馮宗主一起,起身和眾人舉灑痛飲,不停的敬酒,碰杯,大家又都過來祝福他,拜了一個好父,這一宴大家都吃比較開心,直接吃到下午才算完,最后的張宗億已經(jīng)被大家喝醉了,特別馮百歲也上前敬他,大家認(rèn)了師兄弟,本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相談甚歡,這時又在灑精的作用上,相互之間更回有受了少。
次日馮金科親自來到他的房間,此時的張宗億已經(jīng)起身床了,剛上完茅房回來,昨晚他實在是喝了太多酒了,天不亮就被小便催醉了;他正在洗臉洗時,聽到敲門聲,張宗億沒想到進(jìn)來的師父,便放下手的毛巾來迎,問道“師父,這么早過不知有可急事?其實師父可以叫我過去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躺呢?”,馮金科道“昨日你的酒喝得太多,我也喝了不少,,所以一直都沒有來找你說一下功夫的事”,張宗億沒想到師父這么早來找自己會是為了學(xué)功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