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刺嚇得張宗億的小心臟‘噗咚噗通’的加快跳速,這一劍在張宗億本能的轉(zhuǎn)身防御下,只是劃破了衣服,加上一指長和大概一指深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涌出,很快便把傷口周圍的衣服染紅了,張宗億感覺受傷開始立馬連連后退幾步,快速地出手封住了傷口周圍的所有大穴,而殺手的長劍再次來到他的面前,這時張宗億不敢在大意了,還是先前的策略有效,繼續(xù)逃,不過速度沒有先前靈活多變,也許是有些穴位被封的原因吧!而殺手的劍尖距離他的背心不過三尺,也許這也是殺手的速度極限,所以這個距離一直都保持著,直到藍蓮花和黃啟賢趕到,這個殺手才被圍起來,藍蓮花看到張宗億的左脅處鮮紅一片,問道“小億,你受傷了?”,張守億道“沒事,死不了的”,黃啟賢和藍蓮花之所以能這么及時趕到幫助張宗億,也是擔(dān)心,他們對付王大江的時候本來是想留活口的,可是當(dāng)看到大伯和張宗億走遠后,很是擔(dān)心,便不再想留活口了,他們特別擔(dān)心張宗億和褚東行的安危,他們知道褚東行是中‘化功散’還沒解除藥性的,而張宗億根本打不過那個殺手。
黃啟賢和藍蓮花互相了解對方的想法之后,又劍合并沒幾下王大江便死在血泊中,一套劍法一般情況下兩人使出來的攻擊力都在一人使出之上。張宗億向那個黑衣人道“朋友,你們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還要垂死掙扎嗎?”,這殺手這時候說話了,道“你們想讓我們投降?作夢!”張宗億道“你可以提條件的!”,那殺手道“我要你們現(xiàn)在就放我們走,你們同意嗎?”,張宗億道“我們同意”,張宗億的回答不止那個殺手吃驚,就連藍蓮花和黃啟賢都不理解張宗億為何要這么做,那個殺手看到藍蓮花和黃啟賢一副不自然的表情,道“這是你一相情愿而已,主人家還沒有發(fā)話呢?”,還若有所指的看著藍蓮花和黃啟賢,黃啟賢現(xiàn)在是雪山派的掌門人,這是所有人都聽到的,站出來道“哪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小億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那個殺手道“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早餐,你們是不是想知道些什么事?”,張宗億道“我只對一件事情有興趣,揚州侯家莊”,那個殺手聽到這話后,再盯著張宗億看了一會兒,道“你是張宗億,難怪你寧愿得罪雪山派也要向我問題”,對于張宗億的大名,就在英雄大會當(dāng)天,都已經(jīng)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只是當(dāng)時大家都知道張宗億就算是算是祝家莊的女婿也只是個小嘍啰,沒上心,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他的手上。
張宗億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應(yīng)該都傳開了,這些殺手知道也不奇怪,只是他怎么會這么快認(rèn)出自己來,不可能有人拿著自己的畫像四處宣揚。道“沒想到你們‘烏衣巷’的消息這么靈通,這么快就關(guān)注我了,看來我以后行事得小心點才是呀!”,殺手道“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侯家莊為什么被滅?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我們都只是負責(zé)自己的事情”,張宗億想過這么大的事情,知情者最多不會超琮三五人,其中一個定是‘烏衣巷’的大把子,其他幾個就是個迷,需要自己一步步的找出來,道“你知道什么說什么?”,殺手道“在滅侯家莊的這事情上,我們準(zhǔn)備了一年的時間,我們提前一年接到任務(wù),到揚州侯家莊附近住下,打探侯家滿門情況,事無巨細都要向大把頭呈報,在攻打侯家莊的當(dāng)夜,我們守在后門,收到信號之后,才沖進莊子里,見人就殺,雞犬不留”,張宗億道“你們沒有遇到強烈的抵抗嗎?侯家莊號稱天下第一莊,武功高手不會少吧!”,殺手道“沒有抵抗,因為是半夜了,大都睡了,只有些值夜的,這些人都無精打彩的”。
張宗億聽到這個殺手的說話,和以前自己的推測有些相似,道“侯家莊的人為何會無精打彩的,你們會不知道的嗎?”,這個殺手道“我推測應(yīng)該是中毒了,不然我們不會那么順利,從開始到結(jié)束,一點抵抗都沒有遇,雖然這是轟動江湖的大案,對當(dāng)時的我們來說就像砍菜一樣”,張宗億聽這個殺手說殺人就像砍菜,道“沒想到活生生人命在你們面前真是一文不值,夠冷血的”,這個殺手好像聽不出張宗億的諷刺一樣,平平淡淡地道“江湖上誰沒有殺過人,誰都可能被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知道生命的珍貴以及活著的痛苦”,也許是因為當(dāng)殺手的時間長了,長期孤獨,有話沒人傾訴,一直憋在心里,今日被逼著回憶侯家莊往事,歷歷在目,情不自禁地把內(nèi)心的感受說出來了。張宗億不是冷血動物,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人生不就哪樣嗎?道“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正焉!’,你既然不想當(dāng)殺手,就別做了,這會折壽的”,殺手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不死不休”,張宗億道“事在人為,就拿我的事來說吧!我站出來查侯家莊的案子,江湖上應(yīng)該沒有認(rèn)為我能做事到吧!這一我清楚,可是我不做也會有人做,我為何不站出來呢?”。
殺手聽到張宗億的話,是事實,也很有勇氣道“只要我能活下來,一定好好考慮你的話,言歸正傳”,張宗億道“你們除了殺人之外,就沒有做其他事情了嗎?”,殺手道“在放火消滅證據(jù)之前,我們把莊子里所有的書都搬走了,這是大把頭下命令”,張宗億道“你們在行動那天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換句話說,除了你們‘烏衣巷’的人馬,有沒有其他門派的人在場?”,殺手道“沒注意,當(dāng)時緊張極了,哪里還有心思想別的”,張宗億聽這個殺手的話,像是沒有什么知道的了,再次問道“和你一起的那個殺手,是誰?功夫怎么樣?”,那個殺手道“那是我們的三把頭,功夫很好,善于偷襲躲藏!人送外號五步蛇”,這時張宗億要問的也問差不多了,藍蓮花問道“你們上雪山的目的是什么?不會真的就只是幫王大江這個敗類奪掌門之位吧??!”,殺手道“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過在來的路聽三把頭提過一句,說是要是掌控雪山派”,黃啟賢驚道“沒想到你們的胃口這么大,原來以為你們只是為錢,沒想到真想竟是這樣”,這誰曾想到過,殺手也要和正派搶地盤。
殺手聽到黃啟賢的話,道“‘狡兔三窟’,我想大把頭也只是想找些安全的地方,以防萬一,像雪山派這種門派,正是號稱正派,又不太和中原接觸,自然是優(yōu)先選擇的對對像”,張宗億問道“你是叫什么?在烏衣巷內(nèi)是什么地位?”,殺手道“我叫錢小四,是三把頭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張宗億又問道“你們?nèi)杨^叫什么?與大把頭和二把頭的關(guān)系怎么樣?”,錢小四道“三把頭名叫原始君,三把頭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般不提大把頭和二把頭的名號,也沒說贊揚的話,也沒說貶責(zé)的話,我們無從知曉”,黃啟賢道“既然你已經(jīng)是投降了,總拿真面目試人吧!”,這時候錢小四才把黑面巾解下來,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想必在二十歲左右。張宗億道“我們說話算話,你走吧!”,錢小四雖然貪生怕死,出賣了‘烏衣巷’,但是心里根本不能肯定張宗億等人會不會真的放了他,此時聽張宗億這么說,心里興奮異常,不過剛走沒兩步,就調(diào)回來,張宗億不解這是為何?
張宗億問道“你這么留戀雪山風(fēng)景嗎?”,錢小四道“你們雖然有意放我一條生路,可是沒有你們雪山派的弟子帶路,我根本就出不去!”,黃啟賢道“這就麻煩了,我們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送你出雪山!既是不請自來,那我們就不送了”,張宗億對于殺手有一種天生的厭惡情緒,所以雖然答應(yīng)不殺他,卻也不想幫他太多。對黃啟賢和藍蓮花道“我快點追上原始君,不知道大師伯到底怎么樣了?”,他們一路狂奔,終于在雪海邊上看到了打斗中的原始君和褚東行,也許原始君已經(jīng)知道褚東行身中‘化功散’,催發(fā)出來的內(nèi)功,至少會被‘化功散’化掉三分之一,不能長期消耗內(nèi)功,所以每一招每一式原始君都是調(diào)動很強的內(nèi)功附在拳腳上面,使得禇東行不得不以相同的方式還擊,這正中原始君的下懷,他們都是高手,在內(nèi)功拳腳全盛時候褚東行要勝一籌,從此時褚東行每出一招功力都被體內(nèi)化功散消耗三分之一的情況下,還能與原始君打得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