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億聽出了那全老老板的擔(dān)心,叢懷中拿出一錠十兩的金子放在他面前道“全老板,不知這個夠不夠?”全老板見張宗億他們出手闊,心想‘這些人一定是些公子少爺?shù)?,對錢并不在乎!’,也就失去了繼續(xù)提醒的必要。道“幾位爺?shù)臈l件老夫答應(yīng)了!今日就你們點(diǎn)全菜的份上,我們就只招待你們”,張宗億道“謝謝全老板”,全老板轉(zhuǎn)身對店小二道“你們?nèi)デ伴T掛塊牌子,就寫‘本店有貴客包場,今日謝客!”,店小二應(yīng)了聲出去了。全老板道“這個包間太小,還幾位客官到大廳去吧!”,張宗億幾人都覺得有道理,認(rèn)為除了大廳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放那么多的菜,全老板讓店小二把大廳里的十幾張桌子全部拼排成一排,成了一張很長的桌子,四人分別坐在兩旁,店小二便開始上一些涼菜,那老丐這時才對全老板道“全老板,一會我有幾個兄弟要來,千萬別把他們擋在外面了,我們可都是這幾位請的貴客哦!”那老丐似笑非笑地道。這個全老板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只要有錢賺,客人的要求都會滿足,不管你身份高低。就如此時此刻,平日里被他們正眼也瞧不上的叫花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吩咐他們做事了,但是他還是笑臉相迎,沒表現(xiàn)出一絲的不滿。全老板剛到門口,就看到五六個乞丐從遠(yuǎn)處走來,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有識得字和認(rèn)出告示,道“這‘全福客?!袢赵趺幢话鼒隽耍磥碚f好的大餐泡湯了!”,轉(zhuǎn)眼看全老板站在門首,問道“全老板,不知今日包場的是什么人?。俊?,全老板看到這幾個乞丐似乎是來里面那個乞丐所請的客人,反問道“你們是來赴宴的嗎?”,這幾個乞丐聽到全老板這么說,便答應(yīng)是,他們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競是有人包場請他們吃飯。全老板把這六個人引到那李姓老丐面前,道“請問這幾位是你們要請的客人嗎?”,李丐看了這幾張熟悉的面孔,頓時笑了,道“各位兄弟,你們終于來了!”,一個道“李大哥,怎么回事呀!”,那李丐道“謝兄弟坐下來慢慢說”。
十個人坐下來,還是覺得松得很,他們都分坐兩邊,以張宗億為首的三人坐一邊,以李丐為首的七人坐一邊,后來的六個乞丐看到這么多張桌子拼湊在一起,曾經(jīng)對他們不屑一顧的全老板親自迎接他,平日對他們頤指氣使的店小二恭恭敬敬地給他們上菜,都看得面面相覷。其中一老丐問李丐道“李大哥,這是怎么回事?”,李丐一直都專心在食物上,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反應(yīng),對于這老丐的問話,李丐不明白地反問道“什么怎么回事?”,那老丐指了指桌子上的菜,以及坐在他們對面的三人,李丐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這三位請我們喝酒吃飯,不然你以為我有錢?。俊?,那人又道“就憑我們這些低三下四的人,他們憑什么包場請客?我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李丐道“當(dāng)然了,天下那有白吃的飯、白喝的酒,肯定是有條件的嘍!”,這六人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不敢動手夾菜,這時聽說是有條件的,他們更不敢動了,他們可是一無所有??!
李丐看到兄弟們都很是拘束,笑道“別擔(dān)心,沒什么大不了,這三位爺想打聽這休寧城里他們想知道的所有事,難道這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那六個乞丐聽李丐說的這個條件之后,二話不說動手抓菜吃,想必是胸有成竹。張宗億他們本來也是一起吃的,可是看到這些人有筷子不拿,直接用手,灰黑的手一把一把的抓著色香味俱在的美味佳肴,張宗億幾人便沒有什么味口了厲天和慕容云都少爺般的人物,與張宗億一起,那是張宗億對他們有活命之恩,再則是張宗億功夫比他們高,背景比他們深,可是這些乞丐的行為讓他們受不了,只得停杯投箸,看著七人狼吞虎咽,張宗億雖然沒有慕容云和厲天的驕氣,可是讓用手抓菜實(shí)在是下不去手。看著這些人樣子,提醒道“慢點(diǎn)吃,小心咽著,后來還有一百多個菜呢?”。
張宗億、厲天和慕容云看著一盤一碟的菜肴被店小二端上桌,看著是很香的,有暈、有素,暈的有他們知道的雞鴨魚肉等,素的蘿卜白菜花生豆腐??墒敲慨?dāng)他們想搶先一步嘗一下味道的時候,早有一丐下手了,幾次之后,他們便沒有了與七丐爭搶之意,自顧自的喝著干酒。全老板在一旁伺候著,看到這七丐的吃相,有些心痛,能些無奈,不過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旁觀姿態(tài),大概在七、八十個菜之后,那七丐不再像之前那么狼吞虎咽了,吃得慢了起來,從之前的光盤到后來的嘗一下,這時李丐倒了碗酒一飯而盡,道了聲爽之后,對張宗億們道“已經(jīng)吃了這么多酒菜了,也該付報(bào)酬了,三位少俠你們想問什么?盡管問只要是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張宗億看到其他們乞丐都還在細(xì)嚼慢咽的吃著,便道“沒關(guān)系,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等你們先吃夠了再說”,李丐道“吃飯聊天兩不誤,問吧!”,張宗億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張宗億想了想問道“我們剛到本地,就聽說這里發(fā)生了大事,就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李丐道“你們不是說要去穿云山游玩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先問穿云山的情況呢?”,張宗億道“這先問后問,你們還不都會說的嗎?因此就先問我們最好奇的事情”,李丐邪笑道“對于‘城南李府’這個賊窩被三位少俠一鍋端的這件事情,我們再怎么清楚明白,也沒有三位清楚明白呀!是不是?”,張宗億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意,他們在做這事的時候可是三更半夜之時!他們一直都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競被這乞丐一語道破天機(jī)。張宗億一時變得很尷尬,笑道“那就請幫我們講一講穿云山的故事吧!”,李丐道“穿云山山高林密,并且陡峭,只有兩條路可達(dá)山上,一條主路一條小路,因此山上一直都有土匪盤踞,以前官府時常清剿,山上的土匪不敢太猖獗,近些年來,不知怎么的?官府沒有清剿了,山上的土匪就變得猖狂起來!”,李丐說到最后都變得唉聲嘆氣的了。
張宗億聽了李丐的話,道“沒想到李大叔落魄至此,還有如此悲天憫人的心,真是讓人敬佩?。 ?,李丐道“老朽沒有少俠說的那么高尚,自從城里有‘城南李府’這個賊窩,外有‘穿云山’上的強(qiáng)盜,周邊幾個小縣城都遭并殃,人們自己的生活都不能顧了,我們乞丐的日子更是困難,這不是讓少俠破費(fèi)請吃大餐了嗎?”,厲天氣憤地道“這些強(qiáng)盜土匪,甚是可惡!”,厲天的這一說話,讓站在一旁的全老板聽到了,他不知厲天為何生氣?上前道“客官怎么生氣了,是不是小店招呼不周?”,厲天盛怒未消,只冷回了聲“不關(guān)你事”,連著道“我一定要?dú)⒘舜┰票?,誓不為人”,這時候的全老板才知道厲天發(fā)火是因穿云豹的問題,卻不知穿云豹是如何惹得厲天如此生氣,也不也問只得縮在角落里,對于全老板這種生意人來說,最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cái),誰也不能得罪!
厲天的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特別是李丐之外的六丐,李丐不驚訝,那是因他看到了張宗億他們滅掉‘城南李府’的全過程,當(dāng)時他們也是很害怕的。張宗億問李丐道“李大叔,不知道哪里可買得到穿云山的地圖?”,李丐道“穿云山的地圖隨處可買,可是那都是哪年哪代的了,地圖上只有一個大概,就連那條小路都沒有標(biāo)在地圖上”,慕容云嘆道“那如同一張白紙,何用?”,慕容云看到大家談得興高采烈的,唯獨(dú)挨得很近的全老板一聲不吭,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慕容云問道“全老板,你可聽到我們的談話?”,全老板聽慕容云在與自己說話道“客官,請放心,在下在此一心只為客官服務(wù),至于客官談?wù)撌裁?!對在下來說完全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絕不走心”,張宗億道“全老板不必驚慌,我等行向來行事正大光明,今日我們在此當(dāng)著眾位的面,我們?nèi)硕ó?dāng)踏平穿云山,還這片地區(qū)安寧”,張宗億的話與厲天的話一樣擲地有聲、振聾發(fā)聵。
全老板在張宗億豪氣干云之下,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道“三位少俠真是義薄云天,既然你們有此想法與能力,我等定當(dāng)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張宗億道“多謝全老板!”,全老板道“既然我們算認(rèn)識了,就別叫全老板了,就叫我一聲老全,老夫就很高興了”,張宗億很高興地叫了聲老全。道“老全,你可知道穿云山?”,全老板道“穿云山是座名山,任誰都知道,但是去過的人就少了,對于山上的土匪,對于我們這些商人來說也是很無奈的,每年我們都上交很多銀子,才能平安,不然他們總是在路上截?cái)辔覀兊呢?,我們也是很苦的,除了官府要收稅,還要向‘城南李府’交銀子,否則總是有一混混到店里來找麻煩”,張宗億道“沒想到你們還這么多的苦處呀!”,接著說道“老全你們交銀子是你們送去還是他們自己來???”,全老板道“這個不一定,有時候要我們送上山去,有時候則是他們上門來取”,大家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