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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棄妃難自棄

第五十九章 玉簪之謎

天生棄妃難自棄 妧兮 3479 2014-08-16 13:59:01

    “奴婢記得您不是說弄丟了嗎?”她明明記得是丟了的,而且是在來天澈之前的路上。

  “丟了?”葉若維記不起來,說實(shí)在的,這懷柔的東西,她如何能知曉。

  “嗯,是啊,丟在從南詔來這兒的路上了,那時(shí)奴婢還記得娘娘您傷感了很久呢!”雖然是小時(shí)候的事了,可是宛若對這簪子卻是記得分明的。

  “你還記不記得這簪子是怎么來的?”葉若維突然記起那腹黑狂說的話,頓時(shí)警覺起來。

  “娘娘您不記得了?”宛若詫異道,轉(zhuǎn)而想著這么久的事兒了,傷心的事兒忘了也是應(yīng)該的,隨即又道:“那一會兒,南詔已經(jīng)國運(yùn)衰退了,南詔王為了保護(hù)您,遂答應(yīng)了和天澈和親,還當(dāng)著您的面兒收下了這一只作為和親信物的簪子。當(dāng)時(shí)也不見您有多大的表情,接下簪子也沒說什么,第二日就拜別了父王和母后來到了天澈。只是,途中,您突然說不適,想下去走走也不讓奴婢陪……所幸您當(dāng)時(shí)平安的回來了,可是卻說簪子不見了…所以奴婢就帶著底下的人匆忙去找,只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無奈之下只好放棄,跟著您就這樣去了天澈……”似是這件事兒在宛若心中留下了很大的印記,所以記的分外清楚?!皼]想到,今日居然奇跡般的回來了,是不是真的應(yīng)證了當(dāng)年天澈先皇的話!”

  “他說了什么?”葉若維越聽越糊涂,從頭至尾也沒聽出與那腹黑狂有半點(diǎn)聯(lián)系。

  “先皇……”宛若剛欲開口,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太后娘娘駕到?!蹦樕D白,想著太后怎么來了,難不成是因?yàn)榛屎??不由得住了嘴,瞥向娘娘?p>  不多時(shí),又聽外面?zhèn)鱽硖ぬさ哪_步聲,隨后,宮人成群一瞬間包圍了懷柔宮。

  葉若維不滿的嘟嘟嘴,想不到這么快就來了,她這懷柔宮本是閑置的清靜地兒,如今倒成了這宮里最熱鬧的地兒了,三天兩頭來人,而且來的還都是大人物。

  待宛若梳完鬢發(fā),只見一個那老女人進(jìn)了院子,雖然鬢發(fā)已經(jīng)蒼白,但是風(fēng)姿卓越,可見年輕時(shí)候是個十足的美人。不過,如今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她的身后還跟著那個被摘了封位的皇后。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找她興師問罪來了。呵,真是會挑時(shí)候,看看自己身后這空落落的房間,如今怕是沒人會來救她了。

  “奴婢給太后請安!”宛若早已跪下,這一次是難得的有骨氣徑直忽略了皇后。

  葉若維滿意的一笑,隨后兀自擺弄著那腹黑狂昨日送她的簪子。余光輕瞥那老女人的神情。果然準(zhǔn)確的落在了她頭頂?shù)哪歉⒆由希?,這根簪子果然來頭不??!

  “母后,懷妃如今得勢,是愈發(fā)的沒了規(guī)矩了,如今見了您也不跪下!兒臣在宮中如何還有顏面……”皇后看了一眼葉若維,眼底深處滿是怨毒之色,不過一眼就移開視線,垂下頭,故作淚人兒狀看似哭訴實(shí)則句句針對懷柔。說實(shí)在的,她如今的身份凄楚的只能站在太后身后,若是單獨(dú)來,還指不定要給她跪下呢。

  “懷妃,你太不像話了!昨晚哀家聽聞碧蓮那丫頭說撞見你和幽兒在一塊兒,哀家還不信,今日看到你頭頂?shù)聂⒆咏K于明白了,你不是不懂宮規(guī),而是要造反??!”太后對著葉若維鮮有的露出一副怒顏,見她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喝道:“還不給我跪下!”

  “母后是來興師問罪的?那怎么就不問問緣由?臣妾如何能無緣無故的深夜與幽親王在一塊兒?為何臣妾只戴了普普通通的一根玉簪,您就說臣妾要造反?穆姐姐如今見了臣妾不也沒跪么,你身后的宮人見了臣妾不也一樣沒跪么?難不成臣妾還需要給她們跪?”葉若維坐著不動,無視太后怒喝,淡淡挑眉,“想必太后問也沒問清楚,單聽了碧蓮一面之詞就來找臣妾問罪了吧?您這偏心偏的也太大了些吧?”

  太后一愣,訝異的看著葉若維,似乎從來不曾聽聞她如此氣勢凌人,清晰調(diào)理的說話。

  “不過臣妾父王母妃死的早,身后無依無靠,地位卑微,哪能和穆姐姐比呢?穆姐姐不跪臣妾倒是自然,但怎么也輪不到一群下賤蹄子在臣妾面前這般仗勢欺人,母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葉若維淡然的轉(zhuǎn)過頭,余光冷冷的掃了皇后一眼,轉(zhuǎn)而飄向她身后的宮人。

  換做是懷柔,恐怕早已經(jīng)跪下認(rèn)罪了,不過她今日要讓她們失望了。

  不等太后開口,皇后便再次凄厲道:“你!母后……”本來哭花的臉這次眼淚流的更兇了,哭著道:“母后,兒臣如何能只仰仗著家里就將六宮治理的井井有條,這些年您可是對兒臣的兢兢業(yè)業(yè),恪守婦道是看在眼里的……她……這般血口噴人……兒臣……兒臣不活了!”

  不活正好去死!葉若維懶得再看皇后一眼,裝也裝得有點(diǎn)兒水平好么?

  “懷柔!你當(dāng)哀家是空氣么?竟敢在哀家面前信口雌黃,還不給皇后賠罪?!”太后皺眉,心里盤算著,不提後宮還好,說實(shí)在的,這皇后也不像話,將打理的烏煙瘴氣的後宮交還與她,這口氣實(shí)難咽下,但如今既然是期盼與穆王府交好,自然不能苛責(zé)她……秋后再作賬!

  雖是怒斥,語氣到?jīng)]剛才凌厲了。

  “母后?您不覺得穆姐姐這般要死要活才是污了歷代皇后的端莊顏面,不把您放在眼里么?”葉若維挑眉反問,顯然是在刺激這老女人心內(nèi)沒有做過皇后的不甘。

  皇后頓時(shí)哭得更加厲害。

  太后想反駁,卻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口,歷代皇后都出自穆王府,她如今不過也只是母憑子貴端的是新帝的母后才坐上的太后之位,如何能與之相提并論。

  盡管被人捏住了軟肋,但是就此不言那才是輸了風(fēng)范!半晌,她面色平靜的道:“你說的是沒錯,可是,這就是一個妃子與太后說話的態(tài)度?”

  “在母后進(jìn)來時(shí)臣妾本來也想好好給您行個禮的,但想著天澈的禮儀制度應(yīng)該是與臣妾母國一樣的,必是奴才先給主子行禮,主子再行禮的,如何能亂?那日母后身邊丫鬟的教訓(xùn),臣妾可是謹(jǐn)記在心的,那日之后便好好溫習(xí)了一遍這宮中的規(guī)矩,若是母后不信,大可以考考臣妾?!敝v不過理兒開始論尊卑了是吧?哼,葉若維暗笑,論氣勢她可沒輸過!

  太后失語間,陸公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令懷柔宮的氣氛更添七分熱鬧,隨后太監(jiān)宮女成堆,愣是將原本清幽的宮殿圍的水泄不通,看熱鬧的不在少數(shù)。

  葉若維卻不以為然,如今這宮中盼她死的多了去了,也無所謂是多一個還是少一個。

  不過,讓她至今琢磨不透的是,冷離疏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皇后暗自冷哼一聲,哭得愈發(fā)凄厲,見皇上的腳步聲近了,頓時(shí)呈現(xiàn)出一副梨花帶雨,好不我見猶憐之態(tài)!

  “嗚嗚……皇上,臣妾,臣妾不活了……”就像是掐好了時(shí)機(jī),皇上前腳剛進(jìn)門,她后腳便向門框撞去,氣勢滲人!

  葉若維眸光一沉,呵,這哭戲倒是演成精了!

  碧蓮一驚,連忙出手去拉,可惜也只是拉到一個衣角,無奈皇后身上的錦綢太滑,順勢就從手中溜走了,太后亦是眸光閃了閃,但是并未出手,此刻,她正用余光打量著門口。

  葉若維同樣用余光打量著……暗自揣摩那個男人是救還是不救?

  誰知道皇上竟然連看都不看皇后一眼,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葉若維卻是暗暗舒了一口氣,這男人果真冷血到了沒有情面的地步。

  最后還是陸公公出手,攔下了皇后。

  就那么一瞬間,懷柔宮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但仍心有余悸,皇后若真的撞死在這兒,恐怕整個穆王府就該造反了!

  皇后剛獲救,身子便綿軟向地上倒去,顯然是沒料到皇上如今果真如此絕情,更多的是對自己差點(diǎn)兒性命不保的暗悸,隨后目光微冷的看了葉若維一眼,作勢昏了過去,碧蓮見勢趕緊上去扶住,然后凄然的看向皇上,見他的目光仍然在葉若維身上,不由得轉(zhuǎn)而望向太后,聲音凄楚的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本就體虛,這幾日在冷宮亦是哀愁過度,身子大不如從前了,如今……”

  不等碧蓮把話說完,太后立即對身后的人道:“還不快去請?zhí)t(yī)?”轉(zhuǎn)而看向皇上:“皓兒,她可是你的皇后!”

  君冥皓眸光怔了怔,這才看向此時(shí)正倚在碧蓮懷里的那個女人,曾幾何時(shí),他也是動過心的,可是無奈她的身份實(shí)在不允許他愛上她,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對她恭敬有禮,夫妻和睦之下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些年他都只對她冷若陌路人,對外則相敬如賓,如今被母后的那句話一驚,好似這才醒悟過來,躺在那兒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一時(shí)間,百感交集。

  半晌,才道:“母后,今日的事兒您的確不該來找懷柔,一早冷將軍已經(jīng)告訴過朕了,她是為了探望冷貴人才會深夜出行,這才偶遇了剛要去探望冷將軍的幽親王,還請母后念在懷柔也是您自小看著長大的份上,為她留點(diǎn)情面!”

  “皇上!你這是哪里話!母后豈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那么哀家就回宮了,但是皇后是決計(jì)不能再住在冷宮了!”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撂下一句話,太后便擺駕回宮了。

  碧蓮看著太后的背影,一時(shí)間有些手足無措,可憐巴巴的看向皇上,似是在等著被救贖。

  “陸公公,剩下的交由你安排!”那個冷血的男人徑自忽略了一旁熱切的眼神,最后凝視了一眼座位上仍處事不驚的女子,目光掃了一眼她頭頂?shù)挠耵?,最后拂袖而去?p>  陸公公看了一眼葉若維,目光也停留在了她頭頂?shù)哪侵⒆由?,良久不發(fā)一言,單是一雙眼睛有些濕潤,良久移開視線,對著天際暗暗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對著碧蓮道:“行了!別跪著了,還快帶著你家主子回去?其余人都散了吧。”

  話落,追隨著皇上的身影而去,步履較之進(jìn)來時(shí)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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