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大家國慶節(jié)快樂?。?!
“天策武院開院以來,還沒有一個院生有膽襲殺刑堂執(zhí)事。陸九淵,你要是不將此事解釋清楚,就等著院規(guī)處置吧!”看到陸九淵淡漠依舊,蔣聰怒發(fā)沖冠,面目有些猙獰。
整個學堂寂靜無比,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蔣聰如惡虎似的喝聲不斷回蕩著,震的腳下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一刻,無數(shù)的目光飄向陸九淵。只見他依舊平靜,眼中的淡漠絲毫不減。
“學生不明白教習的意思!”陸九淵緩緩起身,話語中帶著一絲訝異。
但這一絲訝異,真是太假。別說是蔣聰,其他院生都覺得陸九淵的訝異帶著一絲戲虐。
蔣聰目光如冰,強橫的威壓瞬間朝著陸九淵壓去:“你不明白?昨夜在界中山,當著眾人襲殺刑堂執(zhí)事方則成。你還想狡辯不成!”
“昨夜?”
陸九淵稍稍皺眉,沉思片刻道:“噢~學生想起來了。昨夜在界中山,有一人冒充刑堂執(zhí)事。趁學生在沖擊定神境的關(guān)鍵時刻,出手偷襲。要不是因為學生有些手段,說不定此時已經(jīng)神識盡散,修為不存?!?p> “幸好最終學生力斃此人,沒讓旁的同年受到危害。那人當真是包藏禍心,居然潛入朱雀武院……教習大人要是不信,當時有很多人在現(xiàn)場。便是課堂內(nèi),也有幾位同年目睹學生浴血奮戰(zhàn),拼盡最后一絲真元,斬殺那獠!”
說完這番話,陸九淵環(huán)顧四周,直接盯上一人道:“當時你好像就在現(xiàn)場!”
“是……”
“不是!”
被陸九淵盯上的那人只覺得渾身一冷,滿臉哭腔的起身道:“我,我當時只看到你殺人,我不知道……”
直到現(xiàn)在,在座的院生們才有些神情古怪的反應過來。
“陸九淵這是在邀功嗎?”
“說的這么義正言辭,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這種話,誰信??!”
院生們輕聲議論,看向陸九淵的眼神有些幽幽發(fā)光。
是個正常人,在殺人之后怎么可能如此平靜。特別是面對刑堂掌事,還跟沒事人一樣的侃侃而談。
“殺了人還敢狡辯!”蔣聰聲音無比冰冷,眼中殺意閃動道:“他們都親眼看著你襲殺刑堂執(zhí)事,偷襲沖關(guān)的你?堂堂一名靈照境武者,要是想偷襲你,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么!”
“按照教習這話,是否穿著刑堂執(zhí)事的著裝我就要乖乖受死?他并未出示任何證明身份的物件,而且一上來就要殺我?!?p> 說著,陸九淵淡漠的眸子變得越發(fā)冷漠起來,沉聲道:“我相信朱雀武院的刑堂執(zhí)事,肯定各個本領(lǐng)非凡??墒谴蒜玻m然有靈照境修為卻依舊喪命。我想,刑堂執(zhí)事不可能如此不堪吧?”
“你!”
不等蔣聰發(fā)話,陸九淵再次指向那個被嚇得結(jié)巴的家伙道:“如果他真是刑堂執(zhí)事,你當時為何不出聲告訴我?或者,直接攔下我?!我還能誅殺同年不成。”
“而且當時在場的,除了本屆院生之外。還有上屆的楊江威師兄等人,憑他們的手段想要阻我輕而易舉。但都眼睜睜的看著我誅殺刑堂執(zhí)事?這不可能吧!只能說,此獠的身份不明?!?p> “好一個陸九淵——”
聽到這話,李應成等人眼前一亮。他們?nèi)f萬沒想到,可以作為指證陸九淵殺刑堂執(zhí)事的袍澤居然在此刻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是??!
如果那人是刑堂執(zhí)事,就算瀕臨死亡,作為朱雀武院院生也應該出手搭救。可在當時,別說是出手了,這些人連出聲都沒做到。幾乎是各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刑堂執(zhí)事死在陸九淵的手上。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蔣聰幾乎貼上陸九淵,目光冷冽,直逼對方心神。
陸九淵神情坦然,毫無半點畏懼與蔣聰四目相對。
無比深幽的眸子透著冷漠、平靜甚至是一種戲虐,可就是這種眼神令蔣聰怒火中燒卻無法釋放。
“是了,侯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偏偏我又沒辦法動手拷問,如果我動手就要坐實欺壓院生的罪名。一旦有人去大都督府檢舉,我就算無礙也肯定不能再呆在朱雀武院。”
蔣聰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骨指咔咔作響:“這個陸九淵敢當著眾人的面,殺掉則成,現(xiàn)在又毫無畏懼、驚恐,我根本無從下手??磥碇荒芟窈顮斦f的,等下次有機會玩死他!”
想到這里,蔣聰臉色一片鐵青。他在陸九淵耳邊,咬牙輕聲道:“這一次你逃過一劫,下次你給我小心點。我告訴你,方則成是我的表弟,我會盯死你的?!?p> 蔣聰?shù)臍⒁庵苯亓水?,陸九淵只是淡然道:“學生不敢?!?p> “哼!”
心中無比厭惡的蔣聰悶哼一聲,說道:“方則成是刑堂執(zhí)事,此事你雖然是誤殺卻不能置身之外。罰你打掃山道半年,靜心思過!”
說完之后,蔣聰與其余兩位刑堂掌事甩袖而去。其實這件事情本不該是這么簡單的一個結(jié)果,他又哪里知道雀老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一時間找上了覆海侯。
說到底蔣聰不過是沙場武夫,一直在東海征戰(zhàn)。他惟命是從,哪有什么嘴上交鋒的能耐。
面對一個滑不留手的陸九淵,他能做出最大的處置也就是逐出朱雀武院。但是一旦將他逐出朱雀武院,那么就如侯爺所說,沒有機會再懲戒這個小子。
自己的表弟慘死在陸九淵的手中,蔣聰哪里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只有忍,等到下次,好好收拾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
“學生謹記。”看著蔣聰走出大門,陸九淵這才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所有的甲等院生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蔣聰?shù)热穗x去,感覺思維有些混亂。
陸九淵的一番話,說是狡辯也不為過。就算他真的誤以為對方是冒充刑堂執(zhí)事,但殺人這個結(jié)果是不變的。在場大多數(shù)都是貴族子弟,多多少少能夠看清點內(nèi)中的門道。
別看陸九淵和蔣聰只是三言兩語,但其中的精彩和危險幾乎都是一瞬間。只能說,陸九淵應該還藏著不為人知的底牌。亦或者,是他投靠了哪位皇子?
“天策武院第一個敢斬殺刑堂執(zhí)事的人,而且居然執(zhí)事罰他打掃山道半年……”
“估計是覆海侯珍惜羽毛,不想授人以柄去大都督府控告他吧!”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為張海航而起……”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但對于事情最后的結(jié)局算是跌破眼鏡。如果斬殺刑堂執(zhí)事,可以這樣推諉,以后不是人人都會效仿?
不過這種事情,又有誰敢做出來呢?
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父親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就算不能當場格殺,也應該將他逐出朱雀武院?!闭驹谝唤堑膹埡:奖粔γ骊幱案采w,心中極為不甘。
突然張海航整個人一顫,只見陸九淵站在不遠處沖他露出一個陽光無比的燦爛笑容。
“尸王,我剛剛進入定神境還需要穩(wěn)固修為。幫我請個假,我先走了?!辈欢鄷r,陸九淵沖著李應成等人笑笑便離開了學堂。
……
李應成看著陸九淵的背影,頓時陷入沉思:“他到底是有何倚仗,大皇子明明叫我想辦法招攬他?,F(xiàn)在看來,難道是他倒向了四皇子他們那一邊?”
隨著陸九淵的身影離去,這一場交鋒徹底落下帷幕。但是剩下的院生們,則是各個面面相覷。
“我靠,他今天是故意來學堂等刑堂掌事們過來的嘛!”
“果然是有恃無恐,我敢肯定陸九淵絕對是投靠了某位貴族或者是皇子。否則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是本屆探花郎,又有能力誅殺靈照境,只怕給他拋橄欖枝的人會很多?!?p> 同年們的議論之聲陸九淵是聽不見了,他穿過甲等院的山巒進入一片密林。
就在距離陸九淵數(shù)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老者正在湖邊垂釣。
陸九淵站在原地,并未再靠近,拱手道:“多謝前輩仗義相助?!?p> 斬殺刑堂執(zhí)事,縱然他有千萬般的借口也不會有這么可觀的一個結(jié)果。他昨夜甚至已經(jīng)在想,被逐出朱雀武院后的退路。
不過隨著這名老者的出現(xiàn),以及一番話令他徹底安心下來。
朱雀武院看似院主獨尊,實際上不論是法器閣的閣老還是更為神秘的雀老都是無上的存在。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天策武院四大院,都沒有一兵一卒把守。
“百戰(zhàn)小子難得托我關(guān)照一個人,我總要幫襯你一二。不過你小子膽大包天,下不為例?!贝贯灥睦险卟⑽椿厣恚琅f盯著平靜的水面輕聲道。
“是,學生謹記!”
“你殺性太重,打掃山道半年也算修生養(yǎng)性,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覆海侯不會特意刁難你的。望你好生修煉,為了天策神朝,也是為了你自己?!?p> 陸九淵點點頭,再度致謝后便不再叨擾,離開了這片密林。
直到陸九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密林內(nèi),垂釣老者突然抬起竹竿,釣起一尾鯉魚贊道:“性子倒是像足了老三,混不吝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