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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她醉他城

006 刺客再現(xiàn)我命衰

三生三世她醉他城 搩曳 3136 2014-08-01 00:08:19

    爹爹說,這個連家三公子,一表人才,風(fēng)華絕代,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

  可我從小道消息上聽說,連家三公子英姿倜儻,人見人愛,卻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斷袖!

  為了我一世清白,打死我也不會嫁給將來與一大堆娘娘腔男寵共侍一人的斷袖夫君!

  我出門前,爹爹一再叮囑我,去了醉月樓,要有個女兒之態(tài),要矜持內(nèi)斂,這樣才有大家之秀,才會有人愛。但我卻不想有人愛,更不想被那個斷袖所愛,于是我索性戴了頂紗帽,帽沿圍了層層疊疊的淺藍薄紗,直直垂到膝蓋處,只留出曳地的羅紗和白色裙裾,把自己遮的相當(dāng)嚴(yán)實,氣的爹爹面色發(fā)青,拂袖而去。

  冥月和瑩雪這次都沒跟來,全被爹爹以不明理由差走了,我知道,他這是在斷我的后方支援。

  來到早已預(yù)定好的雅閣前,在門上急促扣了三下,遲遲不見有反應(yīng),我便一腳踹開房門,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了,透過帽前垂掛的薄紗,我看到一身姿欣長的男子,坐在精致小巧的大理石桌前,一邊小酌飲酒,一邊在閉目專心地聽旁邊姑娘彈奏的小曲兒。

  這派作風(fēng),怎么看怎么瞧,也不像是在等人,更不像是來相親的。

  陽光很衰地斜斜照進來,他坐的那個地方,那個姿勢正好把陽光擋在了他的身后,將一張臉隱在了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一表人才,人見人愛。

  “你......”他微微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似發(fā)出了一聲訝嘆。

  “你什么你,長話短說,廢話省略,別磨磨蹭蹭的?!蔽掖髶u大擺地走過去,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

  “我知道自己來遲了,不過連公子,你這派作風(fēng)太不應(yīng)時候了吧?你可要知道你是來相親的,不是來聽小曲兒的!喂,我想問問你,你們連府的人個個都耳聾眼瞎了么,難道不知道本小姐昨兒個剛?cè)デ拈w消遣了一番么,怎么還敢來找我,你們就不怕我壞了連府的大好名聲?”我搶了他的話,宣兵奪主,快刀斬亂麻,只想盡快毀了這個荒唐的相親。

  “連府?可是我......”

  “你還可是個什么勁?我洛璃就是這樣放蕩不羈的女子,你堂堂的連府三公子為何非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比我好的姑娘多得是,你應(yīng)該另找他人,風(fēng)風(fēng)光光一輩子,而不是娶我這樣只會丟你們顏面的女子,暗暗淡淡過一生。再說了,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用紗帽遮住自己的臉么,因為我爹爹為了昨日的事很生氣,一怒之下毀了我的容貌,我想我這樣的丑女子更是不該進入你連府的大門吧?......”

  “洛姑娘,你先別急著說這些?!北臼庆o靜傾聽我話的他突然橫插一腳進來,打斷了我的話,同時又換了一個姿勢,避開了陽光,只見陽光之下,極好看的雙唇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淺淺笑意:“你仔細看看,我是誰?!?p>  當(dāng)看清他時,我一下子愣住了,明朗光線下,他臉上的銀箔面具反射出陣陣光亮。

  “怎、怎么又是你?”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連府的斷袖三公子?呀呀呀呀,真是老天瞎了眼耳聾了,明明說過自己不想再見到他的,怎么沒隔些時日,又見面了,還是以相親方式再見面,這又是何等慘不忍睹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他又繼續(xù)品著他的酒,沾著些許酒氣的濕潤唇瓣,微微動了一下:“別誤會,在下不是來和你相親的?!?p>  “什么?”他要先甩了我?卑鄙,竟快我一步!

  “在下只是要告訴你,你走錯房間了,相錯了親。”他又朝左邊指了指道:“和你見面的連公子就在隔壁房間里。”

  “哈?”我給了自己幾秒的緩沖時間,等把所有的事串聯(lián)在一起時,才恍然大悟,發(fā)出了遲遲才來的怒吼:“你你、你怎么不早說?”

  “在下一直都想提醒你,不是總被你搶了話么?”他慢悠悠地解釋。

  我瞪著他,恨不得一手將他撕成兩半,烤了吃,“你早就認(rèn)出我來了,所以才這樣故意逗我,讓我出丑的,你、你太可惡了!”

  他哭笑不得:“你這是什么話?”

  “良心話!”

  他斜了斜嘴角,沉吟半天,最后不著邊際地向我執(zhí)起一杯酒來,對我說:“這是我親自釀的桃花酒,十分香醇,過來嘗嘗?!?p>  我臉上黑線重重,撅嘴不屑:“一杯酒就想打發(fā)本小姐?”這個人是在做什么,在道歉?可是用一杯酒來道歉也太沒誠意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杯酒,這俗世之中可沒人喝過我釀的酒,就連那嗜酒的景然也未曾有這福氣?!彼室馓岣吡它c聲音,生怕我錯過了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我轉(zhuǎn)轉(zhuǎn)眸子,還沒見過有人這樣吹捧自己的,那酒真的就那么好喝?沒人喝過怎知道好不好喝,只是他單方面的評論而已,萬一不好喝呢?一番沉思后,我走過去伸手接過了他手里的酒,一口飲下,微微桃花香立即彌散在喉間,但下一刻,我卻雙目一睜,猛的大口吐出來,一個勁兒往嘴里扇風(fēng),好辣!

  他盈盈一笑:“你不會飲酒?”

  我一時語塞,自小以來,我從不沾染半滴酒,這都是爹爹教導(dǎo)有方啊。我瞪著他,隔著面紗,看到他倒酒飲酒的動作連貫,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嫻熟,這樣的銀箔面具之下到底該是張什么樣的面容呢?

  有那么一瞬間,藏在長袖之中的手緊了緊,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揭開看看的沖動。

  琴音戛然停住,斷弦的絲絲聲硬硬劃破這份寧靜和諧,一抬眸,便看見那細長锃亮到發(fā)白的銀針,逼近到他的后腦,我張口欲呼出“小心”二字之際,掛著一塊瑩潤玉墜的白色扇柄一伸一縮之間已擋開那帶毒的銀針。

  剛才還是嫻靜彈奏的琴女,此刻已成為一名冷血的殺手,衣袖飛舞之間,有無數(shù)的銀針飛向他,他卻不動聲色地?fù)跸铝钊搜刍潄y的每一根銀針,坐姿未曾變動,就連另一只手里握著的酒杯,也未曾溢出一滴酒水來。

  琴女無奈,轉(zhuǎn)頭盯上了在一旁看戲的無辜本人,猛然間改變刺殺目標(biāo),揮針向我襲來。所謂倒霉,便是本處在安全地帶中,卻無緣無故騰地陷入危險境地,就好比前面后面左面右面明明什么都沒有,但一走動,就立即摔了個四腳朝天。

  好吧,我認(rèn)了,自認(rèn)倒霉。

  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忽地沁入我身體里,眨眼之間,他月牙白的寬袖垂落在我面前,手一揮,全數(shù)銀針反彈回去,琴女改主動為被動躲避,仍免不了中了自己施出的一兩根毒針,毒性很大,她紅潤的嘴唇即刻變紫干裂,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指她這樣的吧。

  銀箔男重新執(zhí)杯自斟自酌,仿佛剛才的危險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處事不驚,倒讓我想起了曾被眾多劫匪重重圍在中間的爹爹。

  “公子,你認(rèn)為刺殺者只有我一人么?”

  琴女的話剛落,房頂上的青瓦一陣松動垮落,數(shù)十名黑衣蒙面的刺客,驀然穿頂而下,拿著那沾著濃濃血腥味的劍刺向飲酒的銀箔男。

  他沒有動,依舊穩(wěn)若泰山。

  相反,我急了,這次可不是一人,而是數(shù)十人,且還狂妄到青天白日,大張旗鼓的行兇,實在是不敢想象他們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個怎么位高權(quán)勢桀驁不馴的人,即使他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在同一時刻抵擋這么多高手的一次性攻擊。我顧不了太多的思考,奮不顧身地跑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時之間,有一幅令我感到熟悉卻很模糊的畫面從腦中一閃而過,我神思一滯,仿佛覺得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次,我也像現(xiàn)在這樣不顧一切地?fù)踉诹艘粋€男子面前,他如墨的發(fā)絲飄過我的肩頭,帶著微微的惶恐不安。至于他是誰,我卻記不起,也許,這只是一個在危急關(guān)頭我所假想出來的美女救英雄的凄美絕戀幻象。

  我感覺到了劍氣的凌厲,它輕易就把我的紗帽劃成了兩半,劍尖直指而來,我怕的一動不動,成了個只有思想的癱患者。不想輕易看見那冷冰冰的劍就這樣穿過我的身體,我閉上了雙眼,洛璃,祝賀你今生終可以以一位因救他人而死的女俠瞑目歸天了。

  可我卻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何要莫名其妙沖過去,義無反顧地救那銀箔男而葬送自己的小命。

  我想,這都是自己的圣母善良惹的禍!

  溫暖的手一把將我拉入了他溫暖的懷里,熟悉的體香再次一寸一寸沁入空氣里,再一點一點化在我的心尖上。

  “絕影!”

  溫柔卻帶著幾分生氣的命令,從銀箔男的口中急速滑落,化開在一觸即發(fā)的緊張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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