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人老珠黃,看王爺還會不會喜歡你?”
“說的有道理?!鄙驆c頭贊同,“可惜啊,我好歹有張好看的臉蛋,你呢?你有什么?”
尚青,“......”
從沒有見過這么順桿子爬的人。
“不過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才有機會被王爺撿回來豢養(yǎng),真以為自己就是鳳凰,山雞永遠是山雞。”尚青突然想到腦海中的話,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沈嶠臉色一沉。
她才不是沒人要的野種。
她有爸爸,有媽媽,雖然爸爸離世,媽媽......再也沒有見過媽媽,可她不是野種。
尚青將沈嶠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臉上多了幾分得意,“連爹娘都不要的野種,王爺怎么可能真的對你有真心?”
“省省吧,賤種?!?p> 沈嶠再也沒有忍住,怒火中燒地朝尚青走過去,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隨后捏起她的下巴,“賤種?野種?”
“你以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么?我想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這是沈嶠長這么大,第一次動了殺心。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她不會放過你的?!鄙星喙V弊佑矚獾卣f道。
“她?”沈嶠冷笑,“若是你背后的人真的能護住你,你現(xiàn)在可能在王府待上這么久么?怎么也沒見有人來救你呢?”
“不會的,不可能的。”尚青搖頭否決,“她不會袖手旁觀的,她一定會救我的,我還要成為王妃呢,還有大好的日子等著我呢?!?p> “就你?還想成為汴梁王妃?”沈嶠嗤之以鼻,“要不要我讓人找條小黃撒泡尿,讓你好好照照自己長什么樣子?”
“不自量力?!?p> “不......不會的......”尚青還在自我催眠。
王氏卻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過去一夜她們母女都無人問津,顯然是被利用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求眼前的人放過她們。
“沈姑娘,是我們被人利用,被她說的利益迷昏了頭,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只要您放了我們母女,就算是讓我們當(dāng)牛做馬,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那你不妨先說說看,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沈嶠回到座位上,接過慧靈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將手帕丟到尚青的面前。
“這......”王氏猶豫了。
“沒事,你慢慢想,好好想,等你想清楚明白了,再告訴我也不遲,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慢慢玩兒?!鄙驆娴镁褪切睦響?zhàn)術(shù)。
現(xiàn)在著急地是王氏母女,而不是她。
王氏左右看看,盯著還在幻想的尚青,躊躇許久咬咬牙終于開口,“若是我說出幕后之人,沈姑娘是否能護我們母女平安?”
“你有什么資格同我談條件?”沈嶠嗤笑。
王氏,“......”
是啊,眼下她就是砧板上的肉,有什么資格?
“是柳府的人,是他們找到我們母女,說王府若是沒有你,他們會助青兒入王府......”王氏說到這里看向沈嶠沒有變化的神色。
沈嶠一點也不意外。
柳府......準(zhǔn)確地說她更相信是柳貴妃的手筆。
她沒有找她的麻煩,柳貴妃倒是先動手了,一次兩次......真當(dāng)她是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么?
“我說的都是真話,若是有一字半句是假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蓖跏吓滤恍?,急忙發(fā)誓以證清白。
沈嶠對于她發(fā)誓這件事沒有多少感觸。
“我該說的都說了,沈姑娘是否可以放了我們母女?”王氏再次提及,眼神帶著期盼。
卻不想......
“放了你們?”沈嶠笑得更大聲了,隨后收斂了笑容冷冷地盯著王氏,“我什么時候同意了會放過你們了?”
“你......”王氏眼中溢滿了不可置信。
“來人?!鄙驆纳星嗔R她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們母女,“給我準(zhǔn)備一碗酒,還有幾張桑麻紙?!?p> 下人不知道沈嶠要做什么,可還是恭敬地把她要的東西給送了過來。
王氏母女也不知道沈嶠到底要耍什么花樣,不過當(dāng)看到幾張紙和一碗酒的時候,心底到底沒有多少害怕。
可她們卻不知道的是,等待她們的是死亡。
沈嶠卻是在書上看到過,這‘貼加官’的刑罰可是殺人不見血,卻又能恰到好處讓人感受到痛苦的刑罰。
“姑娘,東西備齊了?!被垤`在沈嶠身側(cè)躬身。
“開始吧?!?p> 沈嶠看著她們,然后一字一句地開始操作步驟,“先把她們倆綁在柱子,手腳給我束縛住,不然掙扎開了可怎么好。”
下人照做。
“取出一張桑麻紙貼到她們臉上,碗里的酒噴到紙上,此步驟反復(fù),明白了嗎?”沈嶠看向一旁候著的婆子。
見她點頭了,才停了下來。
看著婆子手上動作不停,第一張桑麻紙下去,當(dāng)酒噴到紙上后變得軟貼貼,王氏母女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全身開始掙扎起來。
沈嶠看著她們難受地模樣,沒有心軟。
當(dāng)?shù)诙埖谌龔埳B榧埾氯サ臅r候,王氏母女明顯掙扎地更厲害,從喉嚨處發(fā)出痛苦的嗚嗚聲。
沈嶠臉色開始難看。
她是活在21世紀(jì)的人,別說犯法的事,就是道德層面都是覺悟很高的,眼下竟然開始?xì)⑷恕?p> 可是,她們想要她死。
這一刻她好像才真的意識到,在這個書里,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21世紀(jì)不一樣。
她的新身份,她的處境,都不允許她帶著初來乍到時的善良。
護著她想守護的人,這些妖魔鬼怪該處置的,必然要動手處置。
閉上眼,她不斷地自我催眠,是因為王氏母女錯在先,她殺她們是情有可原的。
漸漸地,對面被綁起來地王氏母女不再掙扎,臉上已經(jīng)貼了不下十張桑麻紙,有了酒的作用下,桑麻紙緊緊貼著她們的臉。
婆子探了探鼻息,又伸出在脖子處停留一會兒,回稟,“姑娘,沒氣了?!?p> 沈嶠睜開眼。
“把王氏送回尚家,另外給尚家一筆錢,事情原有也同尚苓的父親說清楚,他若是想找我報仇,我在掌上閣等著他?!?p> 沈嶠做不到硬心腸,那畢竟是尚苓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