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找到妄殺的解藥
屋里,月輝自窗子灑了進(jìn)來,她走到床前,見書生躺在床上。平躺著,雙手置于胸前,他睡覺總這個姿勢,跟他這人一般刻板。
火娘子猶豫了一下,脫了鞋子和外裳,抬腿上了床里面。而后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如此還不夠,她還拿書生的胳膊枕著,抱住他的腰,這樣才滿足。
他動了一下,火娘子忙摟緊他。
“對不起?!彼÷暤?。
書生不語,倒也沒再動,只是頭轉(zhuǎn)向了外面,睜眼看了一眼窗子。那窗外有明月高懸,便就不用怕什么,總有希望的。
“那桂花糕是我親手做的,從早上就開始做,有的品相不好,有的味道差了些,我一遍一遍和面燒火……好不容易做出一鍋好看還能吃的……”說著火娘子倒有些委屈了,她是真用心了,可某人卻沒有看到她的真心。
他醒了,可就是不理她。
火娘子還是有氣,便干脆貼了上去。
翌日,火娘子紅著臉來到夏染這里。
“我覺得他感受到我的心意了?!?p> 夏染愣了一下,“什么心意?”
“我給他做桂花糕啊,他嘗過了,肯定是開心的?!?p> “……”
確實是開心,而不是想殺了你?
夏染干笑一聲,看火娘子這滿臉春色,走路扶腰的樣子,便知昨夜他們在床上和好了。
難得火娘子心情好,夏染請她坐下,而后煮了一碗補(bǔ)氣的藥茶。
“這味兒……”火娘子搖頭拒絕。
夏染笑了笑,指著院子里的藥草,“我用這藥草熬的?!?p> 說著,她給自己倒了一碗,慢慢喝著。其實也不難喝,只是味道有些難聞,她在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本藥膳,這幾日閑來沒事,她打算試試。
回北楚以后,她可以開個藥膳館,應(yīng)該是一門不錯的生意。
“對了,這些藥草都是二當(dāng)家的種的?”夏染問。
“嗯,她會醫(yī)術(shù)愛搗鼓這些東西?!?p> “那二當(dāng)家人呢,我們來這些日子,也沒見過她。”
火娘子提到這個就生氣,“她啊,死腦筋,喜歡上一個書生,便追著人家去了,也不知追到哪里去了,這都三四年了,一直沒有消息。”
夏染點頭,“這二當(dāng)家倒是癡情。”
“她那是蠢,男人玩玩就好,何至于賠上自己。”
夏染下意識看向旁邊院子,書生正好就在院中,大概聽到了她這番言論。當(dāng)然火娘子也沒有避著他,她就是這么磊落。
“那男人是做什么的?”
“書生的打扮,大概也是讀書的?!?p> “哦,對了,你知道二當(dāng)家和那書生的生辰么,我會掐算,可以看看他們合不合適?!毕娜镜?,她從師父那學(xué)了一套忽悠人的本事現(xiàn)在正好用上。
火娘子本不信這個,不過見夏染有興趣,便說了二當(dāng)家的,“那書生倒也巧了,只跟她的生辰差一天?!?p> 夏染一邊掐指算著,嘴里一邊說著那些不著邊但有好似很深奧的話,唬的火娘子一愣一愣的,等算完了,夏染給出了結(jié)論:“這二位八字相合,乃是有緣之相,一定能成就好事?!?p> 火娘子點頭,“真準(zhǔn)?”
夏染一笑,”圖個樂呵罷了?!?p> 火娘子側(cè)頭看向書生,問道:“蘇遲,你的生辰是哪日?”
蘇遲正在讀書,本不欲理她,但聽火娘子要親自過去問,他才不情不愿的說了一個日期。火娘子又把自己的生辰說給了夏染,讓她給他倆算算。
夏染哪會算這個,不過是亂說的。若說他倆合適,那火娘子不定要揣什么心思,到時為難書生。若說不合適,那火娘子生氣了,也怕要找書生的麻煩。
夏染嘆了口氣,只得道:“二位八字還是相合的,只是緣分不到,若是能晚個一二年遇上,定能成就好事?!?p> 火娘子皺眉,“那現(xiàn)在呢?”
“怕是不能長相守,甚至于有血光之災(zāi)?!?p> 聽了夏染這話,火娘子皺眉,“什么血光之災(zāi),老娘每日都見血光,而且老娘也不要長相守,那日玩膩了,趕走就是?!?p> “那就全憑寨主了。”夏染道。
雖是這么說,但火娘子似乎心情不好了,沒再說什么就走了。
火娘子走后,夏染讓竹青帶著大寶去寨子里轉(zhuǎn)著玩,而后她進(jìn)了東屋,把書架上那幾本書拿下來,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想著二當(dāng)家相好的生日,她移動暗格,到最后一步,不由一顆心提起,只聽啪嗒一聲,這暗格還真開了。
里面格子很小,只放著一本書。
她小心拿出那本書,上面寫著《妄殺》二字。
“妄殺?”夏染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忙翻開書頁往后看,上面詳細(xì)介紹了妄殺這種毒怎么煉制,確實十分復(fù)雜,非是一般人能煉制出來的。
她忙往后翻,后面果然有解藥的制法。
當(dāng)年傅政中了妄殺,性格變得易怒暴戾,才險些謀逆,釀成大禍。后來太上皇也中了妄殺,如今正在四處尋找解藥。
這妄殺已失傳,不想竟在二當(dāng)家這里發(fā)現(xiàn)了。那給太上皇下毒的可是她?
“若是她,她又怎么潛入皇宮的……”
但不管怎樣,她既得了這本書,便可以先煉制解藥了。她小心的把暗格合上,把那幾本書放回去,然后帶著那書回自己屋里了。
山中不知時日,這天午后,大寶跑去隔壁的院子玩了。夏染從煉藥房出來看不到他,便找了過去。她過去的時候,大寶正在院子里玩秋千。
這是沈澤川給他綁的,他每天都過來玩。
夏染進(jìn)屋,見沈澤川和書生坐在廳堂里。沈澤川喝著茶一副悠閑之態(tài),而書生卻是面紅耳赤,臉上還帶著慍怒。
“怎么了?”夏染問。
書生看到她,忙請她坐下,“夏姑娘是識大理之人,那您來說說,這正統(tǒng)重要還是雄才大略重要?”
夏染笑了笑,“為何討論這個?”
沈澤川解釋了一句:“太皇太后自請出宮,楚王逼皇上禪位,他登基了?!?p> “哦?!毕娜军c頭。
書生見她這反應(yīng),竟是十分不滿意,“這楚王狼子野心,竟逼皇上退位,這等奸佞小人,我南晉之江山社稷將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