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獵場
獵場已經(jīng)被京郊大營給包圍了,還有巡邏的,所以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
沈澤川帶著大寶小寶去打獵了,夏染在搭好的帳子里等著。夏夫人也在,此刻抱著小三玩布老虎。
母女倆正說著話,蕭祁墨和蕭夫人來了,寒暄了兩句,蕭祁墨也去了獵場。
“蕭夫人快請坐吧?!毕娜局钢赃叺奈蛔拥?。
這蕭夫人肚子隆起,約莫有七八個(gè)月了。
蕭夫人謝過恩,這才坐下,只是因?yàn)槎亲哟?,有些艱難。
“蕭三爺還沒議親?”夏染問道。
她剛回來不久,還沒有見到蕭祈盛,只從沈澤川口中聽到一句,說他去外面辦案了,這兩日應(yīng)該就能回京。
永定侯的幾位公子,出了六公子蕭祈康出家了,只剩這老三蕭祈盛還沒娶親。
蕭夫人搖頭,微微嘆了口氣,“這三弟也是著實(shí)的倔,非要娶阮家那位和離過的二姑娘,侯爺原不同意,后來見他認(rèn)準(zhǔn)了,只能請人去提親,結(jié)果人家阮二姑娘不同意。之后再跟他提別家的姑娘,他怎么都不應(yīng),這不就耽擱下來了?!?p> 夏染點(diǎn)頭,這種事冷暖自知,外人急也沒用。
“你為侯夫人,要掌家要理事,下面還有這么多兄弟,實(shí)在勞心勞力,一定要顧好自己的身體?!毕娜九牧伺氖挿蛉说氖直场?p> “臣婦不敢說勞苦,侯爺待臣婦極好,臣婦只怕自己做不好?!?p> “盡心就行,不要太苛求自己?!?p> 這句話大概說到蕭夫人心坎里了,她眼睛紅了紅。
“臣婦這身子不方便,不能侍奉侯爺,想著給他納個(gè)妾室?!?p> 夏染皺眉,“你怎么有這種想法?”
蕭夫人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說道:“侯爺這兩三個(gè)月來,一直在書房睡。原書房里還有兩個(gè)丫鬟,后來遣到別院了,他一個(gè)人……總是不好的?!?p>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說實(shí)話她就算是小娘,也真不好管。
“侯爺碰那兩個(gè)丫鬟了?”
蕭夫人不語,顯然是默認(rèn)了。
夏染蹙緊眉頭,“此事,本宮會問問侯爺?shù)囊馑?,蕭夫人心思不必太重,許是一場誤會呢?!?p> “不不,臣婦不是不許侯爺碰別的,只是家里的丫鬟……所以臣婦想給侯爺納妾,也不是外人,是臣婦遠(yuǎn)房的表妹,溫柔賢惠,最重要是出身清白,也知根知底的?!笔挿蛉嗣Φ?。
“夫人真是這么想的?”
“是。”
夏染點(diǎn)頭,“本宮知道了。”
外面天氣好,夏染讓丫鬟們扶著蕭夫人去外面走走。
蕭夫人離開后,夏夫人小聲對夏染道:“這位侯夫人善妒可是出了名的,她會給永定侯納妾,怕不是出什么事了?!?p> 夏染笑:“要說善妒出名的,也有我們母女倆吧?”
夏夫人笑著瞪了夏染一眼,“這名聲你也爭!”
“也名聲也不差?!?p> 夏夫人感慨道:“可這樣的時(shí)代有幾個(gè)夏珩和沈澤川呢,我們是運(yùn)氣好碰上了?!?p> “我是運(yùn)氣好,您是自己有本事。”夏染大笑。
“臭丫頭,又拿你娘取樂。”
母女倆說笑著也出了帳子,夏染從夏夫人懷里接過小三,扶著他在地上走走。
不遠(yuǎn)處,有條小河,上官晏在河邊釣魚。謝靖安躺在旁邊的巖石上,嘴里叼著根草,一副悠閑懶散的樣子。
許是閑的無聊,他撿著旁邊的小石子往河里投,啪嗒一聲啪嗒一聲的。
這動靜把上官晏的魚全趕走了,氣得他甩下魚竿,上去就跟謝靖安廝打起來。兩個(gè)人都會功夫,誰也不留情,拳頭握緊了,轉(zhuǎn)往疼的地方打。而顯然謝靖安功夫更高,出拳也更快,不過卻沒占上風(fēng),上官晏拳頭打不過就上嘴,逮哪兒咬哪兒,疼得謝靖安直用腳踢他。
“嘖嘖,這二人不定哪日就把對方打死了。”夏夫人瞧著他二人特別好奇,這么不對眼的兩人,為何還天天湊一起,難道就為了打死對方解悶?
“不會的?!?p> 以前他們都有機(jī)會弄死對方,但他們都沒有這么做,以后也不會。
這時(shí)蕭祁墨回來了,手里領(lǐng)著一只兔子。那是一只白兔子,毛絨絨的一團(tuán)。
他走到夏染跟前,把兔子給她。
“怎么給我?”夏染忙讓奶娘抱著小三,而后接過了那只可愛的小兔子,“它還小吧,哎呀,腿受傷了?!?p> 蕭祁墨笑,“小郡主獵到的,不過見小兔子這么可愛,便不舍得殺它了,讓我?guī)Щ貋斫o你醫(yī)治然后放生?!?p> 夏染看了看小兔子腿上的傷,不重,只劃破了皮,“大公子,我們?nèi)ツ沁呅∠o它清洗一下,然后包扎上就好了?!?p> “好?!?p> 小溪不遠(yuǎn),但被一片林子擋著。
來到溪邊,夏染先給小兔子清理了傷口,而后敷上傷藥。因?yàn)閭诓恢?,也為了不影響它跑動,既沒有包扎。
“娘娘是有話跟微臣說吧?!笔捚钅?。
夏染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
“內(nèi)子與娘娘說了什么吧?!?p> 夏染奇道:“這你也能猜到?”
“她月份這么大了,非要跟著我來獵場,想來是為了見你。她向我提過納妾的事,我沒有點(diǎn)頭,便料到她會找你?!?p> “她說你這兩個(gè)多月都在書房,可是?”
“是。”
“為何?”按理說娘子懷孕了,而且越來越不方便,他應(yīng)該在身邊照顧才是。
“她疑心太重了?!?p> “那大公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讓她疑心的事?莫不是那兩個(gè)丫鬟,你……”
“我沒有碰那兩個(gè)丫鬟?!笔捚钅H有些無奈,“不過是她自己亂想的。”
夏染點(diǎn)頭,“我想大公子也不是這種人?!?p> “這事本來不該跟你說的,但我怕她會在你面前說什么胡話,所以還是由我自己來說吧?!?p> 見蕭祁墨一臉鄭重的樣子,夏染也忙洗耳恭聽。
“她懷疑你和我……有私情。”
夏染眨眨眼,指了指蕭祁墨,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
“嗯?!?p> 夏染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她為什么會這么想?”
“她在我書房發(fā)現(xiàn)了一幅你的畫像?!?p> “???你畫我做什么?”
“那時(shí)候你跳崖,我不是以為你……你是永定侯府的人,不能立牌位,總要留點(diǎn)什么,以后好給后輩們看。我就畫了那幅畫,之后放到畫缸里,慢慢也就忘了,哪知……”
夏染抿嘴,便是這幅畫,也沒什么吧!說她和蕭祁墨有私情,想什么呢,她當(dāng)她是什么人,又把沈澤川置于何地?
夏染想到這里,不免有些生氣。
“她懷孕后便總是胡思亂想,你別放在心里也別跟她計(jì)較。還有我們之間的事,不該把你摻和進(jìn)來,我們自己會處理的?!?p> 夏染點(diǎn)頭,這一下,她絕對不會再管了。
引火燒身這事,傻子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