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一場宴席會那么吸引人,以至于陸駿赴宴足足兩個時辰,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回到家里,家里人都擔(dān)心的要死,這讓陸駿滿頭黑線,如果有這玩意的話。
他不由得心里吐槽,自己再逗留一個時辰,是不是都有傳聞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好嘛,孫暠拿出來的籌碼的確很誘人,可惜太多細節(jié)沒有能談妥,回頭還要仔細談?wù)劇?p> “我們旁系有沒有和太守年齡相仿的女子?小點也可以!”陸駿睡前,少不得問了句。
“倒是有幾個小點的,年齡相仿的沒了?!逼拮酉肓讼胝f道,孫暠都快二十了,年齡差不多的女孩,要么嫁人要么也許人了。
正常來說,也就十二三歲,最多十五歲的還未婚配。
“可惜適齡的嫡系女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也罷,反正他也沒有婚配,再等一段時間?!标戲E覺得自己有些急了,不過要和孫暠達成合作,多一層聯(lián)姻關(guān)系,會更保險。
“夫君就那么看重與他的合作?”妻子詫異的看向陸駿,這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穩(wěn)重的夫君。
“利益太大,甚至能讓陸家更進一步。另外陸家也需要新的靠山……叔父到底已經(jīng)老了?!标戲E回道。
陸康明年就要六十九歲,主要是朝廷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也很難再進一步。
若陸康退下來,那么陸家二代能扛鼎的就沒了。
為了保障家族和產(chǎn)業(yè),就需要新的大腿。
陸駿之前比較看好袁術(shù),只是孫暠打贏兩次袁術(shù)之后,又開出他沒辦法拒絕的合作條件。
說真的,陸駿心動了,心思也開始活絡(luò)起來。
另外一邊,費盡口舌終于讓陸氏上鉤的孫暠,只是休息一天,就離開府邸,跑去拜訪朱氏。
順帶一提,孫靜那邊已經(jīng)回信,他這兩天,就會過去拜訪張氏。
當(dāng)然,少不得叮囑孫暠莫要沉迷女色,同時注意好身體。
信件的最后,仿佛不情不愿的夸獎兩三句。
“是不是每個父親的眼里,孩子永遠都不夠完美?”孫暠少不得吐槽了句。
“…………”旁邊的周泰表示這個話題他不好接,也清楚也不需要他來接。
孫暠也的確不指望周泰回答什么,他接受的三段記憶,也有為人父母的部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所謂的‘父親’其實都大同小異,或許自己成為父親,也會這樣。
多少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會自動出現(xiàn)傲嬌屬性。
說起這個,又不由得吐槽,那些穿越者所在的時代,應(yīng)該都挺閑的,還能把情感細分下去。
可惜,他沒接收到穿越者們,穿越前的那些記憶。
到是通過他們的記憶,學(xué)會了不少新鮮的詞匯。
當(dāng)然有相當(dāng)一部分意義不明,并不妨礙他知道怎么用。
朱家的宅子,比陸家更大,并且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暴發(fā)戶的風(fēng)格。
基本可以肯定,朱家上三代肯定是個純正的暴發(fā)戶,只是現(xiàn)在不能確定。
相反,因為這個大門就想當(dāng)然的話,可能會在接下來的接觸中吃虧。
掌握江東五成的礦山,幾乎壟斷江東鐵器和武器的生意。
別的不說,族人和雇工武裝起來,大概能立刻拉起五六千人的軍隊。
“原來是府君駕到,有失遠迎!”孫暠遞了拜帖,不多時朱家的家主朱雄出面迎接。
“哪里,冒昧來訪,朱家主莫要見怪才是。”孫暠笑道。
朱雄以前也當(dāng)過官,只是后來辭官而已。
有說法是上官索賄,朱雄脾氣上來了,把人家打了一頓,掛印而去。
這事情本來不光彩,上官也不好把事情鬧大,這才不了了之。
只是朱雄這輩子,怕是沒有出仕的可能性了。
至少以之前的秩序來說,他是不可能了,現(xiàn)在那就不好說了。
簡單寒暄幾句,雙方落座。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太守,破虜將軍,朱雄也疑惑,對方突然拜訪,到底是有何目的。
多少有些感覺,對方來者不善。
“聽聞朱家子弟,多有習(xí)武,不知道可有想過,在軍中建功立業(yè)的?”孫暠也不廢話,主要是從目前的情報來看,朱家子弟性格大多爽快,不喜歡磨嘰。
當(dāng)然從情報來看,朱家的發(fā)跡也沒那么光彩,張家也差不多算這樣。
江東宗賊林立,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起家的大家族,背景都不太干凈。
只是常言道‘英雄莫問出處’,對于孫暠這樣的諸侯來說,基本只分‘有用’和‘沒用’。
“太守是要,招攬一些朱氏子弟入伍?”朱雄來了興致,這年頭兵荒馬亂,從軍也是條出路。
“人才不管什么時候都缺,如今吳郡郡兵幾乎被打殘,正是要補充一批的時候。規(guī)模方面,大概在三千人左右,也需要一些屯長,軍侯,甚至是軍司馬,對吧?”孫暠笑道,“另外吳郡有幾個縣的縣令辭官了,也需要安排新的縣令上任?!?p> 當(dāng)然這些按說是朝廷負責(zé)的,只是現(xiàn)在漢帝都還在李傕和郭汜手中,他們也幾乎都不怎么管關(guān)東的事情。
不如說,還巴不得關(guān)東亂點。
至少太守縣令方面,朝廷沒怎么管,最多任命新州刺史。
“府君送上那么大的禮,朱某有些惶恐?!敝煨劭聪?qū)O暠,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哪里,一方面孫某的確缺少些人才,二則有些關(guān)于鍛造方面的技術(shù),希望能夠和朱家合作。”孫暠說完,向周泰示意,后者拿出一個包裹,里面是個陶瓷的容器。
“陶瓷坩堝,這是最近孫某名下陶窯的產(chǎn)品?!睂O暠遞了過去。
骨瓷已經(jīng)研究出來,那么后續(xù)把陶瓷坩堝給研究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瓷器的確是暴利,不過坩堝卻關(guān)系到武器的品質(zhì)。
當(dāng)時他還沒有系統(tǒng),對這個就比較重視。
對著朱雄哇啦哇啦說了一個時辰,好歹是讓他聽明白這坩堝的用處。
從一開始的嫌棄,到后來雙眼發(fā)亮,就這樣在孫暠面前完成變臉。
不得不說,朱家養(yǎng)氣的功夫,還真的不到家。
“若能成,利潤當(dāng)分三成與孫氏!”朱雄立刻拍板,這個技術(shù)對鐵器的幫助不大,但對兵器品質(zhì)的提升尤為重要。
鐵器到底是小頭,兵器才是暴利行業(yè)。
“好說,具體的合作示意,過幾天楊易會過來,與朱家主好好談?wù)?。”孫暠笑道。
“好的。”朱雄點頭,商業(yè)合作的事情,孫暠也的確不好出面。
“聽聞朱家子弟,各個自幼習(xí)武,不知道武藝如何?孫某好歹也是個將領(lǐng),有些技癢?!睂O暠隨即提議切磋。
朱家的家風(fēng)比較彪悍,只是利益交換,那最多是‘合作對象’。
把他們打服了,他們才會真正重視和自己的合作。
“哈哈,好說,請府君隨我前往演武場!”朱雄聞言大喜,打架……切磋誰不喜歡?
真到了演武場,朱雄還交代一下,盡量手下留情,不要傷到府君。
在他看來,弱冠之齡的孫暠,就算從小習(xí)武,又能有多少實力?
可真正打起來,才發(fā)現(xiàn)人家的刀法并不差。
看得出來,這種刀法野路子的成分很大,應(yīng)該是戰(zhàn)場殺敵慢慢總結(jié)出來的。
轉(zhuǎn)念一想釋然了,人家好歹是孫堅的侄兒。
“老夫來會會府君!”朱雄也有些技癢,拿起一把木刀下場。
“請賜教!”孫暠笑了笑,示意朱雄先手。
真打起來,朱雄發(fā)現(xiàn)孫暠的力氣不小,刀路狠辣,可惜尚未大成。
就算如此,憑著身法矯健,力道渾厚,以及這刀法的狠辣,朱雄不到二十招,也被迫認輸。
“父親,孩兒希望能與府君切磋切磋!”就在這個時候,一少年來到朱雄面前請示。
“桓兒,休得無禮!”朱雄訓(xùn)斥,這孩子過年之后才十八歲,來湊什么熱鬧?
心里也清楚,大概是看到孫暠不比他大多少,實力卻很強,有了競爭的念頭。
說到底,雙方也就相差兩歲而已。
“哈哈,令郎氣度不凡,實力應(yīng)該不弱。難得他有這個想法,也該給他個機會?!睂O暠笑道,聽朱雄的話,他已經(jīng)知道這少年是誰,正是日后孫吳名將朱桓。
看著還有稚氣,不過身高和氣質(zhì),已經(jīng)和成年人無異。
呂蒙十六歲入伍,朱桓怎么看都超過十六歲,倒是可以提前招攬到麾下。
“請指教!”朱桓聞言,也不客氣,下場拿起武器,向?qū)O暠抱拳。
“請賜教!”孫暠笑了笑。
比武之中,‘指教’為先手,‘賜教’為后手。
得到孫暠回應(yīng),朱桓當(dāng)然搶攻過去。
那架勢,根本是盡了全力,看來是真是打算分個勝負。
就說剛剛,朱雄雖然看著盡了全力,卻也留了兩分余力。
朱桓大概是看出來了,氣不過,才打算為父親出頭,倒是孝順。
朱家的刀法,顯然經(jīng)過兩三代人改良,招式圓潤許多,攻守兼?zhèn)洹?p> 不過若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里面的野路子風(fēng)格。
這是在山林之中,與人搏殺出來的刀法。
孫暠看得出來,畢竟這刀法很少大開大合,同時又時刻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隨時格擋。
看著是主打防御反擊的套路,不過只要抓住破綻,大概有三到四個殺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這種刀法也很適合戰(zhàn)陣,能大幅度提升沙場保命的概率。
學(xué)習(xí)這套刀法的朱家子弟,按說在軍旅之中,不難混出些名堂。
“少年銳氣值得夸獎,可貪功冒進,卻是你的致命傷?!睂O暠賣了個破綻,朱桓果然上當(dāng),急攻之下,反而被撂倒在地。
朱家刀法的缺點,就是在殺招的時候,有去無回,一往無前,反而給自己留下很大的隱患。
“承讓!”朱桓顯然也意識到這點,起身恭敬回了句。
之前是覺得父親為了照顧孫暠的身份,才沒有盡全力,殺招都沒有用出來。
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孫暠很強,貿(mào)然用殺招,反而自取其辱。
“實力不錯,只是還需要磨練幾年?!睂O暠看向朱桓,“要不要來軍中歷練歷練?”
若是之前,孫暠那么說朱桓肯定不服氣。
現(xiàn)在不同,人家實力是真的強。
朱桓甚至也覺得,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就是缺乏幾年的軍中磨練。
有些意動,卻還是有所顧慮,少不得看向父親。
“桓兒年紀尚幼……”朱雄多少有些擔(dān)心。
“哈哈,我也是這個年紀,就進入軍中歷練的?!睂O暠笑道。
朱桓現(xiàn)在好歹十七,他入伍那年才十六,還是虛歲。
轉(zhuǎn)眼三年都要過去,時間過得夠快的。
“父親,孩兒希望能夠到軍中歷練一番!”朱桓當(dāng)即拿定主意。
“也罷,你長大了,我管不著你了!”朱雄沒好氣的說道。
這可是朱家嫡長子,這下朱家算是上了孫暠的賊船了。
不過朱家的底蘊不高,缺乏出仕的門路,這樣或許也不錯。
孫暠在朱家?guī)缀醮袅税胩?,談了一個時辰,打了一個時辰,最后喝了一個時辰,才醉醺醺的,由周泰護送回去。
本來已經(jīng)打出了感情,再大醉一場,關(guān)系瞬間拉進許多。
“所以說,和一群匹夫交流,就得靠拳頭和酒!”孫暠醉醺醺的說道。
轉(zhuǎn)念一抬手,給自己附加了‘火龍祝福’。
人有些醉,但沒迷糊,周圍沖出的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隔壁的小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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