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是柔和的光暈。
光暈垂落云層,散開,反射,有的越過水霧照射在云層下的一座雄偉光輝的城上,有的在云層在徘徊,游蕩。
清風(fēng)拂過,打散云層,能見到星空中無盡的星光籠罩著銀河,明亮且柔和。
碧藍(lán)色的人影,站立在城中最雄偉的一座的宮殿中,宮殿如同古羅馬的萬神廟一樣,穹頂上開著一個直徑為8.9m的大圓洞,星光穿過圓洞,形成一束筆直的光束。
人影站在光束中,水藍(lán)色的頭發(fā)搭配著典雅的藍(lán)色長袍,顯現(xiàn)出一股神圣的光輝氣質(zhì)。
他透過圓洞,看向銀河中一顆極為閃亮的新星。
“哎”一聲輕嘆,他眉宇間的憂愁更深一分。
也許是感受男子的憂愁,一位穿著粉色長裙的,梳著長長蝎子辮的絕美女子,走上前抱住男子,用柔弱無骨的雙手,在男子的年輕的臉龐上,輕輕拂去了憂愁。
“都當(dāng)媽媽了,還撒嬌?!蹦凶涌聪蚺游⑿Φ?。
粉裙女子摟住男子,有些不滿的嘟嘴道:“嘿嘿,人家不是看著你有些憂愁嘛,再說你成為神界執(zhí)法者,海神之后,還不是叫唐三嘛!還依舊是我的三哥呀!”
“小舞,嗯?。俊碧迫齽傄隹?,忽然眼前的星群,爆發(fā)出強烈的光芒,強光穿過圓洞,筆直照射在唐三和小舞的身上。
熱氣隨著光芒撲向唐三。
唐三急忙推開小舞,輕輕一跳,整個人一下穿過圓洞,站在了宮殿的穹頂上,頂著強光,查探起那顆耀眼的新星,可這強光太過刺眼,就算是神也沒有辦法看穿的光芒。
好在強光來得快,去的也快,光芒消逝后,星群也變回原樣,但好像變得更亮了,或者說更有生機了。
唐三的臉色并沒有隨著陽光消逝而變得更好,反而越發(fā)越深沉起來了。
“三哥,怎么了?”小舞緊隨其后,同樣穿過圓洞,站在了唐三的身旁。
“我選中的那顆新星,消失了?!碧迫欀碱^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小舞不解。
“他的命運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理清,已經(jīng)和我唐門產(chǎn)生了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新星直接消失不見了?!碧迫欀碱^,看向下界。
他臉上帶著擔(dān)憂,雖然在他撥動下,新星的命運已經(jīng)固定,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若出了什么變故,已經(jīng)式微唐門怕是會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他更擔(dān)心的是,這般變化會影響到他對小七的安排。
此時的斗羅大陸遠(yuǎn)不如之前幾次那樣看的透徹,像是被什么人套上了一層迷霧。
唐三想到這,立即運轉(zhuǎn)起紫極魔瞳,看向迷霧。
“?。。俊疤迫鋈灰宦暣蠛?,兩滴金色的血液從眼角流下,小舞立馬上前,扶住了唐三,嘴里擔(dān)憂的問道:“三哥,你沒事?!?p> “我沒事?!闭f著,唐三拍了拍小舞的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轉(zhuǎn)頭用驚恐的眼光看向,斗羅大陸,那不是什么迷霧,是一層耀眼的陽光。
“小七呢?”唐三擦去眼角的血液,問道。
小舞臉上還帶著擔(dān)憂,答道:“她在房間睡覺。”
“嗯,知道了。”唐三點了點頭,看向了小七的房間,剛剛他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看清,在他的感知下,神已經(jīng)不能干擾那個世界了,這次是真正的不能干擾。
……
斗羅大陸與日月大陸的交界處,
繁華的森林中,枝丫遍布,除了幾個林中動物經(jīng)常穿梭,踐踏出來的路徑,剩余的地方,都很難前行。
一位滿身血痕的女人抱著襁褓在森林中不斷的穿行,她的魂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了,樹木的枝丫不斷劃過她的身體表面。
裸露的在外完好的無損的皮膚,已然被高速移動中樹木枝丫的鋒利劃破,有的甚至劃過先前的傷口。
血液濺出,落在綠油油的葉子上。
女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她沒有痛苦的時間,就像她不能用自己體內(nèi)余下的小半魂力保護自己一樣。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人追來,卻也不敢停下,甚至連減速也不敢。
“砰!”
女人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爆炸,女人臉色一凝,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低聲說了聲:“對不起了,寶寶?!?p> 女人體力的魂力開始以一種特殊的路線運轉(zhuǎn)起來,如果身后那個用自爆攔著敵人去路的男人在場的話,一定知道女人開始燃燒生命了。
襁褓中的孩子,忽然一聲哭啼,然后便戛然而止,女人見狀,急忙打開襁褓,看了眼孩子,發(fā)現(xiàn)孩子,看見她后,還咧嘴笑了笑,隨即放下心來。
“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