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風卷起枯葉沙沙作響,幽靜的小路顯得有些凄涼。
巨大的黑幕籠罩住整座山村,在萬物沉寂時,山間小路上幾道刺眼的燈光劃破了夜幕。
三四道人影成群走過蜿蜒小路,向遠處荒涼的山頂前行。
“就在這兒。”
半小時后,這四人在山頂停住腳步,圍著一枚破舊的玻璃瓶低聲討論。
“晟年間的王爺陵墓,就在這下面!”
四人中的精壯男人開口道,目光投向身邊的短發(fā)女人。
女人一米七左右,身材顯得有些結(jié)實,穿著樸素的布衣,那張臉倒是不難看,眉宇間還有幾分英氣,唯一不足的是女人額頭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二姐,動手吧?”
女人身邊的瘦小男子也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女人大手一揮:“開挖!”
除了一旁默不作聲的黑衣男人,其余三人皆是打開包裹,拿出家伙奮力干活。
黑衣男約摸二十歲出頭,身材有些高挑,一張臉倒是生的俊秀白凈。
看著三人哼哧哼哧干活,他卻并不打算幫忙,而是在一旁坐下,拿出古怪的器具。
一張碟子大小的銅盤。
上面滿是奇異扭曲的符文,銅盤中央雕刻著一只怪模怪樣的異獸。
黑衣男人拿著銅盤仔細研究,看的是目不轉(zhuǎn)睛。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黑夜在晨曦的照耀下漸漸消融。
“通了!”
精壯男人松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三人合力挖了半宿才算堪堪摸到墓室入口。
青灰色的石磚整齊的堆砌在泥土之下,仔細觀察能看到每一塊石磚上都雕刻著精細的花紋。
三人從洞中爬了出來,站在洞旁觀察。
“陳九小哥,可以開墓穴了吧?”
女人扭頭朝不遠處研究銅盤的黑衣男人問道。
黑衣男人這時才站起身,收好銅盤,走至洞口,目光定在青色石磚上點了點頭。
陳九緩緩說道:“待會下去后,都跟在我身后?!?p> 眾人點點頭,看樣子對陳九頗為信服。
只見陳九從包裹里掏出一桿細長的鐵棍,直直的插入石磚縫隙之中。
待拔出鐵棍,一縷青煙從捅開的縫隙中悠悠飄出。
“可以了,下吧。”
聽聞此言,眾人縱身一躍,跳進盜洞。
費了一番工夫扒開石磚,暗道現(xiàn)了行,順著狹窄的暗道,幾人是費力的鉆進一處石室。
石室不大,約摸七八平米的樣子,通體也是由那青灰色石磚砌成。
石室空無一物,只有墻上掛著一盞破爛的長明燈,看燭火飄搖,也即將燃盡的樣子。
環(huán)顧了一圈,精壯男人東摸摸西看看,總覺得不對勁。
“這墻是封死的,連暗道都沒有?!?p> 他胡三兒干了這行當十幾年,也沒見過這種構(gòu)造的墓室。
陳九倒是不緊不慢的踱步,看著四下的構(gòu)造,頓時笑道:“我算的不錯,這就是主墓室?!?p> 眾人一聽傻了眼,先前陳九說上山找找方位,三兩下便定好位置,留了個玻璃瓶做記號,眼下的確進了墓穴,但這七八平米的小房間怎么也不像主墓室。
別說見棺了,除了一盞幽幽的長明燈之外什么也沒有。
但對于陳九,他們?nèi)诉€是比較信服的。
一路來大大小小的墓穴都是陳九帶著入墓竊寶。
至于這位小哥的身世,他們也只知道是位頗有些本事的小道士。
“不見暗道機關(guān),那是障眼法,真正的機關(guān),就是它!”
陳九微微一笑,指著那盞殘燈說道。
言畢從袖中抖落出一柄軟劍,寒光閃過,燈破燭滅。
墓室中登時就漆黑一片,瘦小男人慌忙從兜里掏出手電,還未等摸到開關(guān),周圍的景色驟然變化。
無數(shù)火光自墻角處燃起,延伸到遠處,隨著火光盛放,墓室中也恢復了明亮。
看清周遭,三人皆是目瞪口呆。
原本七八平米的小房間,登時成了一座大殿,頭頂?shù)谋I洞也消失不見。
他們就好像穿越了一般,整個人是驚駭?shù)恼f不出話來。
盜墓十幾年,從未經(jīng)歷這么玄幻的事情,實在駭人聽聞。
“小哥……這…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磕磕巴巴問道,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九只是聳聳肩,“障眼法罷了?!?p> 見陳九不肯多說,男人也就不再多問,緊緊的跟在陳九身后,生怕走錯半步。
這座大殿整體輝煌宏大,只是不同于金碧輝煌,整體都泛濫著青紫色的色調(diào),在綠瑩瑩的燈火下顯得有些詭異。
幾人穿過大殿的幾根石柱,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怪物,似龍非龍,盤繞在石柱之上。
望著數(shù)十米高的柱子,難以想象這是一座藏在山中的墓穴,更難以想象這是一座王爺能擁有的規(guī)格。
陳九停下腳步,跟在身后的幾人也頓時停下。
一座高臺端坐在大殿之中,也正是在幾人面前。
高臺上似乎有霧氣環(huán)繞,看不真切,只隱隱的見到一座長棺。
陳九掏出銅盤,仔細摩挲上面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詞。
“朔?”
在陳九低頭沉吟時,他身后的幾人卻死死盯住高臺之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花花小芍藥
這是本不同于尋常的科幻文,世界觀極其宏大,前幾章用于鋪墊,并未跑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