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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當我走在科學盡頭

第020章 誰出的餿主意!

大秦:當我走在科學盡頭 秋風掃落花 2361 2022-04-01 08:02:51

  許行回到宮中,很快便令蒙毅代筆,擬了一道旨意。

  次日,一書告示張?zhí)谙剃柛鞣唤质校D時引得城中百姓不畏嚴寒,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張榜的地方湊熱鬧。

  “朝廷為何要把護衛(wèi)軍抽調北疆?”有人看著出榜的告示疑惑道:“莫不是北邊的惡奴打進來了?”

  “不是,據(jù)說是今年寒潮來的太過迅猛,北疆大營的將士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把很多衣物都勻出來給勞夫們穿了。”

  “當兵的為何要勻衣服給勞夫?”有人沒搞懂,問道。

  “你笨啊,咸陽尚且如此寒冷,北疆勞夫數(shù)十萬,倘若沒人勻稱御寒之物過冬,豈不是要死傷千萬?!?p>  “朝廷肯定是不愿意看到民憤慘劇,所以才讓當兵的分了衣物給勞夫穿?!?p>  告示前,一儒生神情炙熱的看著張貼出榜的告示內容,一邊給身旁不識字的平民解釋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就被點燃了。

  多少年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愿意在乎勞夫的生死,愿意把身上御寒的衣物勻出來的。

  頭一次,他們心中萌生出日子還能過下去的想法。

  ......

  與此同時,

  城中各方豪族正紛紛朝著宮中趕去。

  這征調護衛(wèi)軍北拒的告示一出,可是如同炙熱的炭火上潑了一瓢冷水,嚇得他們屎尿齊出。

  哪怕豪門少有獨子獨孫子的情況,可即便家中子嗣傳承再多,也不能去北疆玩命不是。

  為此,有人不禁吹胡子瞪眼,直接開罵道:“哪個殺千刀的玩意兒,竟然給陛下出了這么個餿主意?!?p>  “就是,這不是卸磨殺驢嘛!”

  “不行,咱得趕緊去找陛下理論理論,問問他老人家是哪位高才出的餿主意!”

  “陛下...您看...”榮大有臉色有些僵硬。

  剛剛被他攔在門外的豪族可是真不少,烏央烏央一大片,一眼看去盡是貴胄,哪一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無妨,你只管去宣他們進來,這有朕在,他們能翻天不成?”許行嘴上說著,心里卻實在沒底。

  畢竟眼前可都是當下大秦最難啃的骨頭,朝中不少官員都是出自他們這些豪族的培養(yǎng)和舉薦。

  而且,也確實是他不地道,前腳剛找人家籌集了六萬件御寒衣物的布料,后腳就搞了人家兒孫。

  這要一個弄不好,他還真有可能被罵個狗血噴頭。

  許行細細看了一下,今天帶頭前來討要說法的幾大豪族,有文官序列以前左丞相王琯為首的王氏,有李斯背后開枝散葉的李氏,根深蒂固的隗、樓二氏族。

  以上幾乎涵蓋了整個秦朝這幾十年來的數(shù)位丞相,以及一些上卿大臣的家族。

  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就是沒看到將門代表的王、蒙、馮三大家族,這也使得許行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隨即抬眼看了看蒙毅,見蒙毅一臉淡定的站在身旁,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無視前方。

  “......”許行愣了一下,當即暗罵一聲真會玩。

  隨后他只得抬眼看向臺下。

  “臣等今日來,有一事求教陛下,望陛下恕我等唐突之罪。”

  一老者先聲奪人,帶頭走入殿內。

  “陛下,前御史隗狀?!泵梢愦怪郏吐曁嵝训?。

  許行稍稍回憶了一下,隗狀這人他之前籌集布料的時候似乎見過。

  似乎是秦王當政時期的御史,當時無分左右,他為御史,王琯為丞相。

  “能與隗老見一見,朕高興還來不及,又何來怪罪一說。”許行適時開口。

  隗壯聞言老眼一翻,氣的有些氣喘。

  “陛下高興就好,只是臣等卻徹夜難眠吶?!?p>  等隗壯換了一口氣后,他才開門見山的說道:“臣此來就是想求教陛下,北疆的將士如何能與護衛(wèi)軍換防,如此糟糕的計策又是何人出的?”

  隗壯的話一出口,許行就給氣樂了。

  什么叫做糟糕的計策?

  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就該硬氣,否則被一群老頭圍著,只怕最后他會被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

  “舉軍調度乃是朕的決策,北疆將士也好,京畿護衛(wèi)軍也罷,在朕眼中不分貴賤,皆是大秦的將士,朕的將士?!?p>  “北疆將士能據(jù)守長城十余載不失,何以護衛(wèi)軍就守不得去不得?”許行瞇著眼,反而追問道。

  隗壯皺了皺眉,一時間有些語塞。

  “臣以為,陛下此言有失偏頗?!碑敿矗硗庖焕险哒玖顺鰜?。

  許行認得,這是他的前左丞相王琯。

  王琯雖然被李斯頂了位置,辭官還鄉(xiāng),但人脈還在,威望也還在,如今以臣據(jù)之并無不妥。

  只聽王琯繼續(xù)說道:“北疆苦寒之地,奴人亦是受者。大秦將士、數(shù)十萬勞夫也若是受不得當下寒潮,自可退居后方稍事修整,何必掛懷于死守關下?!?p>  “今夏本就大旱,秋收幾近顆粒無收,國庫空虛,陛下令三十萬將士,數(shù)十萬勞夫據(jù)守北疆,可知一年需要消耗多少糧食?!?p>  許行怔了一下,未料到王琯開炮的出發(fā)點居然直接拿國庫空虛說事。

  但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他隨即說道:“那王相可曾算過,這北疆一年被奴人擾襲了多少次?”

  王琯不答。

  許行續(xù)而說道:“是十七次?!?p>  “可知一次襲擾會給境內百姓帶來多大傷害?”許行接著問道。

  王琯面無異色,依舊說不出。

  許行當即沉聲說道:“就拿一次一百人的小規(guī)模襲擾來說,境內百姓會死數(shù)千人,被俘虜?shù)呐撕⒆又辽侔倜?!?p>  “如此,王相還覺得北疆將士不用據(jù)守,直接后退修整嗎?”許行越說越氣,真是擱這一群老書生紙上談兵,不氣不行。

  眾人沒想到始皇帝今日是有備而來,以至他們火都還沒燒起來,就被鎮(zhèn)住了。

  過了片刻。

  李斯表兄,時任南郡郡守李承出言說道:“陛下,臣等前來也并非是要阻攔陛下抽調護衛(wèi)軍北上,無非臣等皆知北疆兇險,護衛(wèi)軍又都是富家子弟,沒什么戰(zhàn)場經驗,所以有些擔憂罷了?!?p>  許行看了看李承,知道這貨是在以退為進。

  他當下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難不成應征入伍的北疆將士天生會打仗?”

  “還是說他們的命不是命,只有護衛(wèi)軍的命,你們的命是命?”

  “這......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李承也懵了,始皇帝怎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想了想,遂又補充說道:“臣等氏族皆是知曉北疆將士衛(wèi)國灑血,所以陛下讓籌集御寒之物時,臣等義不容辭,亦是傾財籌捐了數(shù)萬布匹衣物......”

  言下之意便是說,總不能讓我們捐完了錢物,還要連帶捐人上前線吧。

  許行冷眼看了看李承,心說算了,這不強人所難么,強扭的瓜甜不甜,也得吃得開心才是。

  索性,許行退了一步說道:“寒潮之下,北疆將士仍然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在挨凍,在此,朕抽調護衛(wèi)軍也會顯得很急?!?p>  “所以秉著自愿為前提,臨時征調護衛(wèi)軍兩萬五千人組成新軍,并于月底出發(fā)前往北疆。”

  “諸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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