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霓虹燈圍繞循環(huán)閃爍的招牌,忘情酒吧。
清月站在原地,心底說不上來是喜悅還是害怕。她看了眼手機屏幕,此時才六點五分。心底難免有些擔憂,“這么早進去,不知道肖經(jīng)理有沒有在里面?”
嘀嘀嘀。
放在包包內(nèi)的手機響起一陣震動提示,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長。清月懶得看屏幕來電顯示直接按下接聽,“喂?!?p> “清月,今晚下班我去接你?!彪娫捘穷^,寒碩直接切入正題。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鼻逶掳櫭?寒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聊了。都分手了,難道還要纏著不放么。
“我還有事,掛了?!焙T深邃的眼眸寒了下,將手中的手機直接掐斷,挑眼看了眼車旁等候的秘書,邁開步子,一同坐進等候的公務車中。
“總裁,魅力凱集團董事長約翰.思迷森約在一點半同您見面?!泵貢еY料,抬了下鏡框,很認真的看向寒碩報述,瞥見寒碩淡漠的點頭,才繼續(xù)說道,“總裁,您讓我調(diào)查的那件事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據(jù)可靠商業(yè)人士爆料,石油大亨李訥阿明天晚上八點會秘密走訪A市,尋求可靠的伙伴達成生意往來……”
忘情酒吧門口。
清月緊握著手機,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盲音,思索著今晚有可能發(fā)生的萬一。
“喂,想什么?”身后傳來一聲悅耳的男音,清月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見清月一臉的咤異,夏天航彎起嘴角,露出一抹輕浮的笑容,“怎么,難道忘記我了?”
“我不認識你,請你走開?!鼻逶挛⑦溲劬X的倒退幾步,夏天航那頭挑染成墨綠的短發(fā)怎么看,她怎么覺得難受,一叢叢的跟一束束蔬菜似得。
“真不認識了么?”夏天航一臉受挫,下一瞬,帥氣的面容上多了絲玩虐的興致。
“恩。不認識。”清月瞥了眼夏天航,不耐煩的自個走開。
“上次,我還遞給你一張紙巾,你竟然不認識我,真讓我傷心啊!”夏天航直直的盯著清月一臉生人勿進的神情,突然就笑了起來,“不認識的話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夏天航。”
“恩,我等會還要上班,麻煩你不要妨礙我!”
“我知道你晚上沒吃飯,我請客,你想吃什么?”夏天航絲毫不介意清月明顯厭煩的態(tài)度,步步靠近她。
“喂,我和你真的不熟,拜托你不要煩我!”清月皺眉,狐疑的看著夏天航,心底不安的想道,這個男生怎么會知道她晚上沒吃飯?她手下意識的抓緊包包,包包內(nèi)還放著一張寒碩之前放在她家的金卡,里面顯示五十多萬的額度。
“喂,你別把人看扁了。我還不至于窮到搶你包包的地步?!毕奶旌狡擦似沧旖?有些惱意的瞪清月,一眼就能看穿清月心底的想法。憤憤的在心底咒罵,這女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可惡!
“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了?!鼻逶履樕系纳袂橐唤?也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趁著空隙,腳步奪路跑向酒吧方向。
“真夠麻煩的?!毕奶旌侥请p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凝視著林清月的背影,腳步不疾不徐的跟著她身后走進酒吧。
酒吧內(nèi)硝煙彌漫,霓虹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正中央寬大的舞臺上,三個長相嫵媚的長發(fā)女人穿著性感舞動著柔軟曼妙的肢體唱著DJ旋律的英文歌。氣氛被調(diào)和的越來越熱鬧,臺下舞池混雜在成堆的男女不斷尖叫著,隨著閃光燈閃爍舞動著身體,成為這片天地的主角。
清月端著托盤將一碟水果送到新到的客人桌上,客人正在談論著舞臺上的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男人開口,“聽說她們是演藝圈有點小名氣的組合,真想不懂她們怎么跑到這里來演唱了?”
聞言,清月隨意的看了眼燈光閃爍的舞臺,收回視線,便開始繼續(xù)一圈圈的巡邏,以便客人需要的時候能及時上前幫忙拿些東西。
“這家伙怎么還不走?”清月余光無意瞥見八號桌處正跟相識的幾個男女玩的不亦樂乎的夏天航,心底一陣不悅。再巡邏下去,等會又得走到那桌旁邊,想著,清月轉(zhuǎn)身朝去洗手間走去,想在里面稍稍躲一會。
正跟幾個同學喝的起勁的夏天航察覺到林清月離開的方向,嘴角無趣的撇了下。本來還想在她走過來的時候玩弄她一會,沒想到她溜得倒挺快的。
“瞎子,怎么會想到請我們來這么遠的酒吧喝酒?”跟夏天航玩的比較鐵的莫伊循著夏天航發(fā)愣的目光看去,沒察覺到任何異樣,便自顧自的舉著剛開好的啤酒灌了一大口,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喝酒吧。”夏天航收回視線,恢復一臉玩味的笑意。旁邊幾個打扮漂亮的女人似牛皮糖般黏上來,熟稔的交談起來。不稍一會的功夫,夏天航便跟她們幾個玩起塞子。
一時間,這桌的氣氛變得格外喧鬧。
在這里,似乎存在著人間的地獄。各種的權力、情欲……都在這里被無止盡的擴大。每個人都似披著羊皮的狼,極盡的滿足著自己貪婪的欲望。
嘩嘩的水流劃過清月的手,她看的有些出神。
良久,清月抬眼看了下鏡子,光滑的鏡面滑下幾滴水珠。衛(wèi)生間內(nèi)的燈光本就有些昏暗,鏡中倒影著她略顯稚氣的面容及她身上穿著的稍稍有點折皺的工作服。
清月伸手按了按眼底一圈濃黑的眼圈,有些傷感有些郁悶。
突然,衛(wèi)生間的電燈忽明忽暗的閃了兩下。清月怔楞間,看見鏡子折射的另一邊,閃過一個染著紫色長發(fā)穿著白色短裙的女人。隨即,衛(wèi)生間里側(cè)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喊叫聲。
瞬時間,電燈又亮起。
“沒事吧?”清月小心翼翼的向里頭巡查,心臟緊張的狂亂的跳成一團。
嘭——
衛(wèi)生間內(nèi),最靠其里側(cè)的廁所門被用力的推開,只見一個畫著精致煙熏妝的長發(fā)女人穿著低胸連衣裙,腳踩著高跟鞋慌張的跑出??匆娏智逶抡驹谝慌?那長發(fā)女人被嚇的蒼白的神色緩和了下,幾步走到清月身前,指著清月不滿的抱怨,“這燈沒事閃什么,是不是你故意嚇我的!”
清月沉默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視線環(huán)視周圍,幾個廁所門都撇開著。衛(wèi)生間內(nèi)現(xiàn)在除了她們兩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清月心底一番狐疑,難道剛剛是出現(xiàn)幻覺了?
“誒,你是這個酒吧的工作人員吧?”孫佳清見清月沒搭理,心底暗暗不爽,問話的音量加大了幾分貝。
“恩?!鼻逶掳櫭?視線正視孫佳清,莫名的感覺曾經(jīng)有見過這個女人,而且很眼熟。她低垂眼眸,若有所思的壓迫著腦袋思考著關于這個女人的記憶。
“你們服務怎么這么爛。要是本小姐剛剛被嚇暈了,你說誰付得起這個責任?”孫佳清見清月態(tài)度沒那么熱情,心底涌現(xiàn)一股怒火。她可是堂堂孫氏集團的千金,這個小員工算誰啊,怎么可以態(tài)度這么差勁。
“對不起,那我回頭跟肖經(jīng)理說一聲?!苯?jīng)孫佳清這么一鬧,清月完全記起這個女人做過的那些整她的事情。說起來,前世她被人算計跟孫佳清哥哥孫佳望同床被拍出那些露骨的照片,很可能有孫佳清的一份算計。
“說一聲就行啦?你當我什么人啊?”孫佳清不依不饒的大聲咆哮道。
清月鄙夷的偷瞪孫佳清一眼,強忍住想上前揍孫佳清一番的沖動,“對不起,我還要上班?!?p> “別以為對不起就完事了,信不信我讓你沒處上班。”孫佳清上前幾步一把拉扯住她的手腕,準備給她一巴掌。
清月敏銳的感覺到一陣風勁襲來,下意識反手推開孫佳清,怒視孫佳清高跟鞋歪扭著摔倒地上的狼狽模樣,不屑的諷刺孫佳清道,“有沒有人說,你像個神經(jīng)病。”
“你才神經(jīng)病!”被周圍的同學恭維習慣的孫佳清火氣更旺,雙手靈活的脫掉腳下的高跟鞋,隨手將高跟鞋狠狠的砸向清月。眼見著砸去的高跟鞋被清月躲開,孫佳清怒氣不打一處來,暴喝道,“死打工仔,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知道?!鼻逶峦赃呉欢?壓下心頭怒火,轉(zhuǎn)身徑自朝著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穿梭過雜吵熱鬧的場地,清月冷著臉,加快腳下的步伐朝著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nèi),肖經(jīng)理剛泡好一壺鐵觀音,裊裊的煙霧升騰間,瞥見一抹嬌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肖經(jīng)理臉上立馬掛上溫潤的笑容,率先招呼道,“清月,有什么事啊?”
“肖經(jīng)理,剛剛有一個客人因為洗手間的燈閃了一下和我大吵,我怕因為這件事給酒吧帶來什么麻煩,所以我想辭職!”清月低垂著面容,垂落的發(fā)絲遮擋撩去她臉上的沮喪。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這點小事也能大驚小怪的?!毙そ?jīng)理憨厚的笑了下。昨天那個老客戶寒升集團總裁寒碩還特地來拜托他幫忙照顧這個女生,要是就因為電燈的事讓這個女生辭職,這傳出去得讓寒碩怎么看扁他都不曉得。
“肖經(jīng)理,可那個客人是孫氏集團的千金孫佳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