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苗苗講完那個故事后,超市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不知道是沉默了多長的時間,墨子和才打破沉默,扯著話題問清月,“今晚是你生日,打算怎么度過?”
謝苗苗抬頭,淡淡的掃了眼清月,便轉(zhuǎn)身朝衛(wèi)生間走去,剛剛眼淚滴在臉上,總感覺妝容被淚水沾濕的難堪。
“沒什么準備,就跟平常一樣度過就好了?!鼻逶骂^也不抬的答道,說話間,眼神專注的看著藍紫色禮盒,手下小心翼翼的沿著邊緣線拆開禮盒紙張,沒多久的時間,藍紫色包裝紙便被完整的拆開,被包在里頭的是一個棕紅色木質(zhì)推拉盒。
見清月沒什么心思回答他的問題,墨子和便沉默的看著清月手下的一舉一動。
在那樣精美的包裝下,會裝裹著怎樣神秘的禮物?
清月手指推動推拉盒殼,緩緩地,里頭露出藍紫的色彩調(diào),原來里面擺放著一串圓珠手鏈,穿插的每一粒珠子光滑透明,由里向外散發(fā)出天然的藍紫色彩,雖是很普通的一串手鏈,卻是給人一種簡單中帶著優(yōu)雅的氣質(zhì)。
“這個好像是坦桑石?”一直沉默觀看的墨子和開口說道,多看了幾眼,不由的感慨起來,“沒想到你那個朋友這么費心思?!?p> 清月聽進心底,卻也不去回答墨子和,手指動彈,小心翼翼的將藍紫色手鏈拿出,這條手鏈是清月喜歡的款式,簡簡單單的,沒有復雜的色調(diào),沒有雍容的花紋雕,卻偏偏給人很優(yōu)雅的魅惑感。
皮膚本身就有點白,戴上藍紫色手鏈,反而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嫩滑。
說不出是什么時候這么鐘愛上藍紫色,只是記憶里有一年,寒碩說她很適合藍紫色。僅僅因為這一句話,她便開始對藍紫色上了心,鐘愛上這種優(yōu)雅神秘的色調(diào)。
清月看著手中的這串藍紫色手鏈想事情出了神,耳邊,墨子和連問了兩個問題,都被她無視掉了。弄得墨子和有些尷尬無語起來。
“恩,那條手鏈挺漂亮的?!弊叱鰜淼闹x苗苗剛好聽見墨子和的聲音,便接了話茬回答下去。
墨子和朝謝苗苗笑了下,正準備說點什么,褲兜里的手機便一陣鈴聲響了起來。墨子和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進來超市,謝苗苗看了眼超市空蕩蕩的門外,心底莫名也跟著空蕩起來。
在閑散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
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下班的時間,接班的負責人很快的接完班,便讓清月跟謝苗苗下班。
此時正值中午三點三十五分。
謝苗苗跟清月各自背著包包往超市門外走去。
“清月,苗苗,過來,我?guī)銈內(nèi)€地方!”一聲男人清潤的聲音響起,像是大老遠傳來,惹得行人紛紛朝著聲源處看去。
清月跟謝苗苗的視線也不約而同的朝著聲源處看去,墨子和那家伙倒是不害臊,仍舊在那里叫了兩聲,清月猶豫了下,身旁的手便被謝苗苗扯了,朝那邊走去。
待清月跟謝苗苗走近點,墨子和才快速的下了車,幫著她們打開后車廂車門,“苗苗,清月坐進去吧,帶你們?nèi)€地方?!?p> “干嘛,去哪里?”謝苗苗好奇的追問道。
不等墨子和說話,清月就禮貌的出聲婉拒,“苗苗,你跟他們?nèi)ネ姘?我想回家早點睡覺?!?p> “清月,你怎么可以不去嘛?墨子和可是特地為你的生日布置了場地,還辛苦的準備了好多驚喜,你要是不跟去,不是白費了墨子和的心思嘛?”彥褐從車窗探出頭,語氣里帶著一絲,清月要是不去,就會立馬發(fā)火的僵硬。
謝苗苗眼角掃了眼墨子和,手不管不顧的推著清月上車。
清月臉色僵了下,側(cè)頭看向謝苗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慣性的選擇沉默的撇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墨子和打開車門上了車,彥褐充當司機角色,沒多久,車子便一溜煙的行駛起來。
清月抬眼認真的看了眼墨子和,剛好被一直盯著后視鏡的墨子和看到,有些笑嘻嘻的問道,“清月,干嘛偷看我?難道對我心存不良?”
“沒有?!鼻逶伦焐下唤?jīng)心的答著,心底卻是在認真的思考起來。其實小區(qū)保安王大叔說的沒錯,人總該會找個伴侶,陪伴著度過漫長的一生。說起來,排去董家與墨子和、彥褐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墨子和這個人總體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人選。
像寒碩那種人,跟她其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清月由始至終都很清楚。前世,清月總以為,她可以跟故事情節(jié)中一般,由灰姑娘華麗麗的轉(zhuǎn)身成白雪公主,集所有的寵愛于一身,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幻想的世界總是跟現(xiàn)實世界天差地別。
在清月她們離開沒多久,超市迎來另外的客人。
超市內(nèi),六幺跟著阿荒身后挑選著生活用品,嘴上不斷嘀咕起來,“阿荒,干嘛非得跑這里買生活用品啊?那么多的超市,東西又多又好的,真是受不了你這樣脾氣,開著車跑這大老遠,都不知道你想干嘛!”
“看望故人?!卑⒒牟焕洳粺岬膯柕?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的將看中物品都扔進手提籃中。
“都死了幾百年,還看個土啊!”六幺沒好氣的環(huán)視一圈超市,眼睛一下便停落在墻上,那個位置貼了一排健康證,在最邊緣的一角,貼著清月的健康證。
察覺到六幺的異常,阿荒順著六幺的視線看了過去,同樣看見清月的健康證。相對于六幺的一閃而過的驚喜,阿荒態(tài)度倒顯得平常一般淡漠。
“怎么那個女人現(xiàn)在不在這里?”六幺走到收銀臺,指著清月那張健康證,大大咧咧的問道。
“什么?”黃姐抬眼看了下,笑了笑,“你是問清月是吧?那女孩剛剛下班?!?p> 阿荒提著一籃子物品讓黃姐算賬,阻礙了六幺跟黃姐短暫的聊天。出了超市,六幺就笑的異常激動,語氣里都充滿了一份玩弄的邪氣,“阿荒,倒是沒想到那個女人躲到這家超市了,看來以后有得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