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會路,在拐角口一處路面停車處,六幺跟毒牙坐上車,招著手叫喚清月過去。清月不情不愿的坐上車,還沒有所防備,毒牙突然站起身,手呈刀狀,準確無誤的劈在清月脖頸側(cè)穴位上。
清月下意識的側(cè)頭,視野開始混肴,腦袋沉沉的,整個人陷入暈眩之中。
“喲呵,速度長進了?!绷弁高^后視覺瞥見全過程,手下方向盤轉(zhuǎn)彎,繞過前方擋路的那輛慢悠悠行駛的轎車,開車間,不忘調(diào)侃一番,“怎么,平常就任著爆靚欺負了?還以為你是個軟蛋?!?p> 聞言,毒牙懶懶的從別在腰間的挎包里拿出一根自制煙卷,抬眼,泛青光的眼圈更深了幾分,眼底眸光閃過一絲憤怒跟鄙夷,說出的話卻是暗諷,“真搞不懂,你這種人怎么會活到現(xiàn)在?估計是很會拍隊長馬屁吧!”
“呵呵,論近身格斗,你是行家,可是啊,我隨便造個定時炸彈,你玩的過我么?”六幺戲虐道,一臉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
耳邊嘀嘀咕咕的聲音,清月隱約能聽到一些,隨著車子顛簸甩動,意識陷得越深沉,眼中開始出現(xiàn)夢境中的場景。這是一片很黑很黑的地方,清月卻能感受到在這片黑暗中不斷的前行,她不知道意識將會帶著她去什么地方,只是做夢的清月,心臟卻是一陣恐懼的空蕩蕩。
漸漸地,夢中的世界清晰了起來。
夢中,清月所處的這塊地方,是一種有點荒涼的地界,周圍有幾棵半人高、瘦干的樹木。視線所及的幾步遠外,有一間兩層高的民房,紅磚木窗,那種未經(jīng)裝修的民房。突然,清月整個人從夢中驚醒過來。
那瞬間,清月看見她家鬼嬰童童,赤.裸著小身子被浸在一缸子透明液體之中,睜著無辜的眼眸,小手奮力的拍著玻璃缸,小腿不斷的蹬著液體,咿咿呀呀的叫嚷起來。在醒來的那瞬間,清月還看見一名穿著道袍,手拿符咒的中旬道士朝著她夢中意識走來,清月清楚的看見那個中旬道士笑的很詭異。
這是夢么?
要不是一眼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變換,清月真的還以為那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爆靚手里捧著一盆渾濁的污水,正準備要潑下去,清月就在眾人的視線中,猛地清醒過來,爆靚手中的那盆將要倒出的污水,也被毒牙堪堪的攔截下。爆靚狠狠的瞪了眼毒牙,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存心的吧?早不醒晚不醒的,這個時候也沒人叫你醒,你醒過來干嘛。”
清月支起身坐靠在沙發(fā)上,環(huán)視了一眼,眼前站著叫囂的爆靚跟捧著污水盆的毒牙,側(cè)邊,暗夜手中玩弄著鋒利的手術(shù)刀,那雙犀利的眼眸盡是怨毒。在場最閑,最淡然的人,要數(shù)沙發(fā)后排靠墻壁的地方,那里角落擺放著一張按摩椅,阿荒睡躺著,欣長矯健的身體上蓋著藍色風衣,臉上用鴨嘴帽蓋著。
“這里是什么地方?”清月憋了半天,思索著,問出心底的疑惑。上次被他們帶去的時候,是一片黑暗的地方,那時候,他們說是基地。那現(xiàn)在這間寬敞的大廳,又是什么地方?
“歐洲總部在A市建的基地營分部。還有什么問題?”暗夜站起身,渾厚的聲音,說話間,顯得幾分陰冷狠戾。
清月移目看向暗夜,這次跟上回一樣,暗夜依舊穿著全身黑的衣服,只是比上回穿的厚了點,中長黑發(fā)綁在身后,那雙眼眸透過銀框邊眼鏡,顯得多了份狠戾的算計。在這基地里,清月在這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里,最懼怕的,要數(shù)暗夜這個男人。
明明才二十多歲,卻能創(chuàng)造出那種長著翅膀的怪物男子沉刻,跟那只半人半狼的老嗚。
這種人的心態(tài)如果不是**,那就是過分的偏執(zhí)。
“打算不問了么?”暗夜低垂視線,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的笑容,修長的手指玩弄著鋒利的手術(shù)刀。
“你們抓我來干嘛?”清月咬了咬牙,淡漠的看向暗夜方向。暗夜這家伙估計還記得上回的事情,要是沒錯的話,暗夜這家伙就想著,用手術(shù)刀把她器官割下做標本,為那只老嗚報仇。
可是,拜托……那只怪物又沒死,只是爪子處破了幾處傷口而已。
“你說呢?”暗夜騰出手,扶了扶銀邊鏡框,那雙犀利的眼眸精光散現(xiàn)。
“還想殺了我?你們這樣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鼻逶抡酒鹕?說話間,眼角余光順勢朝著窗戶看去,讓清月失望的是,窗外的風景沒有繁華的街市,來往的人流,有的僅僅是十幾棟三層高的樓層房。
爆靚雙手環(huán)胸,昂著頭,走到清月身旁,不屑的順著清月的視線,望向窗外,撇了撇嘴,“這回,你想都別想活著從這里出去。對了,毒牙,你抓著她去俱樂室吧,在這里繼續(xù)呆著,也太無聊了?!?p> 清月站在原地,朝毒牙看了眼,想了想,自覺的拔腿朝毒牙走去。
毒牙把手中的那盆污水順手倒在地上,隨手將臉盆扔在地上,不知道是還在介意六幺說他軟蛋子的事,還是男人虛榮心作祟,毒牙罕見的跟爆靚算的這么清楚,轉(zhuǎn)身帶著清月離開前,毒牙冷淡的下達命令,“我?guī)Я智逶逻^去,地板太臟了,爆靚,你就負責擦干凈地板?!?p> “毒牙,找死么?”爆靚甩開手,手指熟練的搭在腰際,一抽手舉起,一把手槍便指著毒牙方向,暴怒的亂射一通。
噠噠噠。
射擊去的三發(fā)子彈都被早有準備的毒牙拿著托盤一一擋住,有一發(fā)子彈射向清月,被清月本能的倒退兩步,險險的躲過去。
六幺走過去,拍手搭在爆靚肩上,“爆靚,你這槍法越來越糟糕了??磥?這地板只能歸你擦了。女人嘛,天生就該做家務活?!?p> 爆靚手勁一拽,伸手弓腰,一股腦的將六幺甩向墻壁,“六幺,你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哼,這地板看來只能歸你擦了!”
眼看著毒牙帶著清月走遠,爆靚跟著走出這所大廳。六幺伸手撫了撫嘴唇上的銀色唇釘,微咪眼眸,神色戲虐的笑著起身,不慌不慢的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跟去,等會定要讓爆靚那女人好看。
躺在按摩椅上,蓋著外套鴨嘴帽,睡得極其安穩(wěn)的阿荒,根本沒有被剛剛那陣喧鬧吵醒。倒是站在遠處的暗夜,伸手扶了扶銀邊鏡框,狠戾的瞪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垂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揣緊,冷聲喃喃道,“遲早把你們這群人弄成標本,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