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想身上殘留的煙味熏到姜蕁
白蔚蔚聲音尖銳:“這一定是姜蕁散播出來的,她要把我們都?xì)Я?。?p> 陸云霆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難道姜蕁得不到他,就要?dú)У羲?,置他于死地不成?p>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jī),調(diào)出姜蕁的聯(lián)系方式:“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慢著?!?p> 白蔚蔚突然捏住了他的手,嗓音蘊(yùn)含一股凌厲。
“云霆,姜蕁可能在故意逼你向她主動妥協(xié),目前的情況,只有你去向她示好,她站出來力挺你,輿論的風(fēng)波才能平息。”
陸云霆皺眉沉思了幾秒,很快認(rèn)同了她的看法。
是的,姜蕁還是離不開他,她沒轍了,才出此下策。
這一定是她逼他回到她身邊的手段。
“所以,云霆,明天去學(xué)校就看你表現(xiàn)了。”
白蔚蔚祈求地看著他。
她可不想她一出門就被人扔臭雞蛋,怒叫著“小三去死”。
陸云霆瞬間心軟。
他抱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別人有機(jī)會往你身上潑臟水的?!?p> 姜蕁看到這樣的爆料,也是相當(dāng)吃驚。
這并不是她爆料的。
要是她手中有這樣的證據(jù),早發(fā)現(xiàn)陸云霆和白蔚蔚勾搭在一起了,她是不可能粉飾太平,什么也不做的。
究竟是誰?
姜蕁沒有任何頭緒,她只能打電話叫人去查,到底是誰爆料給娛記的。
可是得到的回復(fù)卻是匿名投稿者。
娛記那邊也不知道是誰,順著網(wǎng)線查過去,IP地址顯示在一家網(wǎng)吧。
這就很難再查找蹤跡了。
季家二樓書房,并沒有開燈。
漆黑中,只有香煙的光火讓季祈年白皙俊美的臉龐若隱若現(xiàn)。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青色的煙霧。
不曾想,煙霧嗆進(jìn)了肺管,他劇烈咳嗽起來。
喉頭腥甜,有什么東西要沖口而出。
他忙伸手拿過桌上的手帕,捂住了嘴。
等他拿下手帕,白色手帕上是刺目的鮮紅。
可季祈年卻習(xí)以為常般將手帕隨手丟進(jìn)了身邊的垃圾桶。
桌上靜放的手機(jī)突然亮起光芒。
季祈年伸手將手機(jī)拿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條短信:祁年,暗戀,是最苦澀最卑微最辛苦的事情,不過這一次,我希望你把握機(jī)會。
季祁年撇起眉頭。
他時常會收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短信,每次還都是不同的號碼發(fā)給他。
只要不是那個人,他都覺得煩。
隨手,他就將短信刪除了。
這一夜,他一夜無眠,在書房坐到了天亮。
等他起身,他的腳下已經(jīng)堆滿了煙頭。
他需要去洗個澡,只因不想身上殘留的煙味熏到姜蕁。
七點鐘,季家的車停在了姜家門口。
他沒有開進(jìn)去,這樣坐在車?yán)锏戎膼鄣娜讼聛恚彩且环N從未體驗過的幸福。
姜蕁吃完早餐,和爸媽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了門。
站在姜家外面的路面上,她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停在樹下的季家的車,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快步走了過去。
坐在后排座椅的季祁年為她打開車門,又迅速坐回原位。
姜蕁微彎身軀,鉆了進(jìn)去。
她一系好安全帶,季祁年就伸手按了一下車上的保溫箱按鈕。
他從保溫箱里拿出一份三明治。
“早餐吃了嗎?”
“吃過了?!?p> 季祁年點頭,略帶失落地將三明治放了回去。
“要喝水嗎?”
“不用?!?p> 季祁年抿著唇,開始保持沉默。
房車平穩(wěn)行駛在馬路上。
姜蕁這還是第一次坐季祁年的專車,她好奇地打量著車?yán)锏沫h(huán)境。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享受的,房車布置得溫馨舒適,吃的喝的一應(yīng)俱全,跟個小型的臥室一樣。
昨天剛重生回來,姜蕁她過于興奮,一整晚都沒怎么睡著,這會子突然困了。
跟季祁年,她也不客氣,直接道:“祁年,我困了,先睡會。到了你叫我下車?!?p> “好?!?p> 姜蕁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季祁年本來還有些不敢看她,可是后面卻忍不住偷偷拿目光去偷瞄她。
面對她,他不管到了什么年紀(jì),都是一如既往的心動和熱烈。
因為窗戶是打開的,不經(jīng)意間就有落葉從外面卷著飛了起來,落在了姜蕁頭發(fā)上。
季祁年猶豫了一會,伸手想將落葉拿掉。
這時,陷入熟睡的姜蕁的腦袋突然往他這邊歪倒過來。
季祁年下意識用手托住。
姜蕁也沒被驚醒,半邊臉枕在他的手上,依舊睡得深沉。
季祁年的心臟砰砰亂跳著,臉也有些紅。
司機(jī)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愉悅地勾起了唇。
季祁年的手托舉著姜蕁的腦袋,托舉了好一會,即便是手酸了,也不敢亂動。
可這樣讓她睡著,她很容易落枕。
思慮再三,季祁年戀戀不舍,小心翼翼托著她的后腦勺將姜蕁的腦袋移回原位。
當(dāng)姜蕁的腦袋靠在真皮沙發(fā)后墊上,她翻了個身,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xù)沉睡。
季祁年注意到她白色裙子上一抹紅。
這是……
她來例假了?
“停車?!奔酒钅甏蠛?。
司機(jī)不明所以,緊急剎了車。
他回過頭來:“少爺,怎么了?”
季祁年視線焦灼地在窗外兩側(cè)店鋪掃視了兩下。
很快,他鎖定了一家叫“好利來”的便利店。
“馮叔,你去好利來便利店買兩包女性用的衛(wèi)生巾過來?!?p> 衛(wèi)生巾?
司機(jī)下意識朝姜蕁看去,可季祁年已經(jīng)先一步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姜蕁身上。
“好,我馬上去?!?p> 少爺突然要買衛(wèi)生巾,那只能是姜蕁小姐來例假了。
可司機(jī)剛解開安全帶,還沒推開車門,卻又被季祁年喊?。骸八懔?,你照看一下蕁蕁,我自己去。”
“好吧。”
司機(jī)將已經(jīng)伸到車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
季祁年是怕他不會買,等下隨便買兩包回來,卻不是姜蕁慣用的牌子。
不過他一個大男生,第一次買這種東西,也有些害羞。
站在一整柜,琳瑯滿目的衛(wèi)生巾面前,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姜蕁平時用的牌子。
售貨員還以為他不會選,主動走過來幫忙:“帥哥,想買什么款式的衛(wèi)生巾?給女朋友買的吧!”
她笑得很和善。
季祁年搖頭,姜蕁并不是他的女朋友。
可又覺得不對,于是,他又點了一下頭。
這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一看就是第一次來買,不好意思。
售貨員從貨架上拿下來一款純棉透氣的,笑著跟他推薦:“這款是純棉透氣型的,很受女生青睞,要不你買這一款?”
季祁年看了一眼,這不是姜蕁平日里用的牌子。
“大姐,有沒有‘雅姿’這個牌子?”
“呦!”
售貨員驚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和悅的笑容:“這可沒有,一包好幾百上千的,不敢進(jìn)貨,怕賣不出去?!?p> “你就買這個吧,先拿去應(yīng)急。”
售貨員又將手里的衛(wèi)生巾往季祁年手里塞。
季祁年買不到姜蕁平日里用的,只能買了幾包不同牌子的替代款。
等他坐上車,“哐”的一聲關(guān)門聲把姜蕁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