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宋繆翻上燈火通明的游艇。
視線滑過酒池肉林,落在角落的人堆上。
她跨過醉的歪七扭八的小姑娘們,拎著沉慍衣領把人扯出來,架著人離開甲板。
給人扔房間后,一杯冷水直接潑到他臉上。
沉慍猛地驚醒,看見她,神思停滯,人傻傻愣愣的。
“喝懵了?”
宋繆環(huán)起胳膊垂頭睨他,神色冷淡。
沉慍抹了一把臉上水,皺眉,神思清明幾分。
“怎么了?”
“熱搜第一啊?!彼慰娦χf,臉上掛著嘲諷,“玩的開也不用這么開吧,大歌星,一男多女,你可火爆了?!?p> 沉慍愣住,麻溜的奪過她手機翻微博。
砰——
手機從他手里滑落,砸到地上。
宋繆撿起手機敲了下他頭,“恭喜啊,前途盡毀。”
“有人搞我。”沉慍聲音壓著冷,周身溫和氣息驟然消失,“電話給我。”
宋繆把手機扔給他,翹著二郎腿笑。
沉慍瞪她一眼,聲音冷,“你最好想想誰敢這樣搞我!”
宋繆臉上的笑微僵,眼神漸漸變冷。
沉慍被電話那頭罵了半小時,掛電話時臉憋的通紅。
宋繆沒安慰過人,見他生氣,只陪他靜靜待著。
好一會兒,沉慍凝她,不悅,“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宋繆伸手,手指穿梭在他冰涼的黑發(fā)間,跟哄小狗似的安慰他,“乖哈,你塌房了?!?p> 沉慍瞪她,心里憋的難受。
五年,從學員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竟然就這樣被毀了。
宋繆覺得從風光無限跌下神壇的大起大落應該挺心疼,所以他瞪她她也欣然接受。
沉慍見她毫不在意,心里更氣,哼了聲下床離開。
宋繆起身跟上,見他步伐不穩(wěn),扶他胳膊。
沉慍直接握緊她肩膀往外走,“這是要是邢邵干的,看老子不氣死他!”
宋繆哦了聲,輕笑,“破罐子破摔也可以,反正你家指不上你哥了,總得有個兒子回去繼承家產(chǎn)?!?p> 沉慍嘴里抱怨的話被噎住,握著她肩的手收緊,深紅的唇抿著,看著氣的不行。
宋繆扶他離開游艇,把人扔汽艇上才重新翻上游艇去找他手機。
女人堆里,宋繆找到手機,視線不經(jīng)意一瞥,掃到被扔到垃圾桶的酒杯,眉頭蹙起。
冷沉視線掠過桌上,按著沉慍之前躺的位置看,沒發(fā)現(xiàn)他的酒杯,鼻腔輕哼出一聲。
細手直接拎起垃圾袋往汽艇上一砸,人跳下去,離開游艇。
她撥通劉音電話,待接通,冷著聲音道:“人找到了,現(xiàn)在送他回別墅?!?p> “那我給他經(jīng)紀人打電話,你看好他不許把手機給他,他脾氣不好受不了刺激。”
宋繆掛斷電話,隔絕她的嘮叨。
沉慍被扔進別墅后,宋繆立到窗邊撥通那個久未聯(lián)系的電話。
那頭響了很久,沒接。
宋繆微微嘖了聲,抱著胳膊等著。
十幾分鐘后,電話打過來。
“怎么了,繆繆。”嗓音溫柔的如同三月春風,淺含著一點兒清冽。
“幫個忙唄?!彼慰姅咳ブ苌砝淠?,啞啞的嗓音透著出幾分清明,“剛簽的老板被搞了,能幫我找個靠譜的化驗中心嗎?我在海蕪。”
“最近好嗎?”男人輕聲問,掩蓋那邊劃火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