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錦城飛機。
兩個緊緊挨著的位置讓宋繆有些煩。
下意識往窗戶邊挪了挪,偏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邢邵的目光緊緊跟著她的一舉一動,感覺到她有些不適,捏著她衣角輕扯了扯,聲音小,“阿繆,我去后面?”
有些委屈。
“到了吃燒烤吧?!彼慰娭е^偏頭凝他,“以前那家還在?!?p> 答非所問勉強算是接受他坐她身旁。
邢邵深知她心里那些東西不可能瞬間消散,他只能慢慢撫平那些傷疤,所以不能急。
一路上,宋繆偶爾找個話題,逼自己跟他多說話,下飛機時,她已經(jīng)能很毫無波瀾的跟他聊天了。
沒人提過去,她便當那些時候不存在。
那夜,她沒聽到任何。
現(xiàn)在的宋繆還是活在蜜糖罐子里的宋繆。
莫焰的車停在機場門口時,宋繆先上車,朝他頷首,道了謝。
莫焰看見她臉,微怔,眉皺到一起。
果然比韓茵說的還像個蠱惑人心的妖精。
邢邵吩咐開車后,眉眼帶笑的跟女孩聊天。
莫焰見自家老板跟一個剛?cè)霅酆拥拿^小伙子似的,眉眼深蹙。
他跟著他七年,還未見過他如此對人。
似乎折了所有身段只為逗她淺笑一下。
看來真是個手段高超的狐貍精。
……
運河東里。
莫焰看著連片的老房子更加肯定心中猜想。
為了錢。
這么好的一張臉,傍一個有錢人,后半生都不用努力了。
不思進取。
厭惡感油然而生,停車時,他油門踩的猛,宋繆懶懶散散的靠在車門上,沒注意,頭磕到車門上。
邢邵趕忙瞪向主駕駛?cè)耍渎曈柍猓骸安粫_車了!再有下次,卷鋪蓋混蛋!”
“是,邢總?!?p> 邢邵哼了聲,帶著宋繆下車,跟她聊著天往以前他們總?cè)サ臒緮偂?p> 燒烤攤依舊當年模樣。
兩張痕跡斑駁的桌子擺在外面,選菜區(qū)還是很小的窗口,得扯著嗓子對老板娘喊,老板娘才會理你。
宋繆看著點菜的人,有些失神。
似乎八年并未改變他什么。
可能是因為優(yōu)秀,所以他天生的囂張不羈依舊被他保護的很好。
他坐她身旁時,又一副大咧咧的模樣。
“點了你喜歡的辣炒花蛤?!彼χf,笑的宋繆腦海里盡是他們第一次在這里吃東西的回憶。
宋繆知道劉音又對了,果然初戀對她的刺激比普通男人強多了。
宋繆,想起來。
想起來那些你們最美好的時候。
你的天賦需要最痛的刺激。
“阿繆?”邢邵喚她,打斷她停滯的神思。
“???”宋繆偏頭看他,呆呆萌萌的。
邢邵笑了,拍拍她后腦勺,“再不吃就冷了。”
宋繆點頭,安靜的嗦著花蛤。
錦城這個季節(jié)多雨,兩人剛吃十幾分鐘,轟隆旱雷擊落綿綿軟云中久存的綿雨。
宋繆下意識把腿縮到大椅子里,等著老板打開大傘。
邢邵看見她放下防備的動作,趕忙伸手,一手幫她擋雨,一手幫她擋花蛤。
宋繆微怔,笑出聲,自己伸手擋雨,淡聲說:“你護花蛤,我護自己?!?p> 當年,她也這樣說。
邢邵順手拍了下她頭,“我呢?”
一模一樣的對話,似乎兩人還在十七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