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四幅畫像
來人是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露面的武修明,自從不樂離開后,武修明除了偶爾來索托酒樓照顧一下鵝考的生意之外,又干上了老本行,整天敲詐勒索,或者幫人看看場子。
而此時的武修明,正步履匆匆,面色無比凝重的向他與陸嫻走來。
“武修明,你什么意思?”
鵝考與武修明已經(jīng)很熟識了,卻也從沒見他如此凝重的樣子,不由的沉聲問道。
“兄弟,麻煩上門了。”
武修明一把將鵝考拽到一邊,掃了一眼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陸嫻,然后鬼祟的問道,“兄弟,你老實告訴我,大哥他們到底得罪了誰?”
“什么意思?”
鵝考瞳孔收縮,心中霍然一驚,反手就握住武修明的手臂,沉聲問道。
“你看。”
武修明嘆了口氣,知道事情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便從魂導(dǎo)器中取出了四幅畫像遞給了鵝考。
當(dāng)畫像展開,看到畫像中的人時,鵝考的心臟直接漏跳一拍,瞬間變色。
畫中人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筆,卻正是他與不樂,天涯的模樣。至于最后一幅畫中,那是一名擁有修長蝎子辮的少女模樣,赫然便是小舞。
鵝考直接將畫像揉成一團,緊緊抓住武修明的胳膊,沉聲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我今天接了個活,天斗皇家學(xué)院里派下來的?!?p> 從鵝考的反應(yīng)里,武修明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嚴肅的說道,“這個活的目標,就是找到關(guān)于畫中人的線索,兄弟一看到這四幅畫像,便趕緊過來找你了?!?p> “兄弟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斗皇家學(xué)院怎么會找你們?”
解釋完了之后,武修明繼續(xù)追問。
“一時半會給你也說不清。”
鵝考搖頭,然后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一臉關(guān)切的陸嫻,苦笑道,“嫻兒,我們可能有麻煩了?!?p> “我們該怎么辦?”
陸嫻的臉上沒有驚慌,也沒有問原因,只是溫婉的笑著。
“去武魂城,馬上就走?!?p> 半年以來一直居住在天斗城里,鵝考很清楚天斗皇家學(xué)院在天斗城內(nèi)的影響力,很快的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dāng)下立即做出了決定。
“可是…”
陸嫻嬌軀一顫,萬萬沒想到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有些不舍得看了看“索托酒樓”。
這里是她與鵝考很用心才經(jīng)營起來的,這么快就要放棄了嗎?
“兄弟,酒樓就拜托你了,幫我賣個好價錢?!?p> 鵝考苦笑,他又何嘗愿意這么離去,只能對著武修明招呼了一聲。
“放心吧。”
武修明的臉色同樣并不好看,只能沉重點頭。
……
天斗皇室,太子府。
就在鵝考與天涯回到家中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也匆忙地走進了太子府。
“什么事?”
正一手撐腮的雪清河見到來人,疑惑的問道。
“太子殿下,您讓我關(guān)注的“索托酒樓”,今天有些不一樣?!?p> 灰衫男子先是對雪清河恭敬一禮,然后才有些疑惑的說道。
“哦,怎么個不一樣?”
雪清河正有些百無聊賴,聞言不禁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灰衫男子稍作思忖,便將今天發(fā)生在了“索托酒樓”中的事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自從那位武修明今天來了之后,索托酒樓兩位掌柜就一直沒有露面了?”
雪清河的指關(guān)節(jié)輕輕的敲擊在桌案之上,面露沉思之色。
“對?!?p> 灰衫男子點頭,正要說話,卻見到又一名身穿黑鐵鎧甲的男子正快步走了進來。
“見過太子殿下?!?p> 鎧甲男子單膝跪地,對雪清河無比恭敬。
“什么事?”
雪清河眉頭微蹙,鎧甲男子正是太子府的護衛(wèi)之一。
“這是皇家高級魂師學(xué)院送來的四幅畫像,想請?zhí)拥钕聨兔ρ膊橐幌戮€索?!?p> 鎧甲男子從懷中取出四幅畫像,將其遞交到雪清河的桌案之上。
雪清河的目光清澈,落在四卷畫像之上,有些疑惑的伸手將其打開。
下一刻,雪清河握住畫像的手掌猛地一緊,瞳孔收縮,隱藏在畫像后的雙眼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畫像中人雖只是寥寥數(shù)筆,但輪廓以及雙眸卻與不樂如出一轍,赫然就是他。
很快,雪清河將第一幅畫像合攏,再次展開一幅畫像。
畫中人身影魁梧壯碩,雙眼卻是異常狹小。
第三幅畫像赫然是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正是索托酒樓中的那位掌柜的,也是不樂曾多次囑托他多加照顧的兄弟。
第四幅畫像上卻是一名看不出相貌的少女,只是烏黑修長的蝎子辮格外顯眼。
畫像之后,雪清河的眼神閃爍,再次結(jié)合起之前得到的消息,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索托酒樓的掌柜夫婦,應(yīng)該是從那位武修明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跑路了。
只是,自己需不需要做點什么?
將手中最后一幅畫像合攏放在桌案之上雪清河眼神思索,指尖再次緩緩敲擊起來。
很快,雪清河便將目光落在鎧甲男子身上,輕聲問道,“送畫之人可還在?”
“還在府外等候?!辨z甲男子立即回答。
“告訴他,本殿下自會幫忙協(xié)查。”
雪清河的眼神平靜,神色淡然的說道。
“是。”鎧甲男子躬身退下。
“舒越?!?p> 雪清河看向侍立在一旁的灰衫男子,開口說道,“帶上好手,找到并保護好那對夫婦?!?p> “殿下,他們跟學(xué)院有關(guān)系?”
灰衫男子舒越沉默開口,他隱約覺得那對夫婦與學(xué)院要找的人有關(guān)系。
“不該問的別問!”
雪清河淡然的眼神瞬間冷漠下來,沉聲說道。
“是?!?p> 舒越連忙點頭,然后也恭敬的告退離去。
直到舒越走遠之后,整個會客廳再無他人,只留下雪清河面露思索的坐在那里,輕輕的敲擊著桌案。
“青鳥。”
雪清河抬首,突然朗聲喊道。
“太子殿下?!?p> 有身穿青衣的男子出現(xiàn),對雪清河恭敬一禮。
“將這封信送到落日森林的獨孤先生手里?!?p> 雪清河寫了一封信,將其裝進信封之中,拿給了青衣男子。
“是?!?p> 青衣男子恭敬頷首,并不擔(dān)心該如何進入落日森林,顯然有獨特的手段。
“快去吧?!?p> 雪清河對青衣男子的態(tài)度十分溫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