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
楚少清翻身下床,徑自走到一個柜子前,打開以后翻了翻,見里面的東西沒有動,這才松了口氣。
灼華見他難得如此緊張,好奇的問道:“怎么了夫君?那是什么東西呀?”
“不過是呈給陛下的一些奏折罷了?!?p> 楚少清將一沓紙拿出來,灼華不知道的是,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堆紙,能決定多少人的命運。
“哦?!焙茱@然,灼華對這些沒興趣。
“你不想知道這些是什么?”楚少清挑眉。
“夫君不是說是奏折?我這種婦道人家還是不要看這些為好,反正看了也看不懂?!?p> 灼華還是很誠實的。
“嗯?!?p> 楚少清將紙塞到一個信封里,用火漆封了口,隨意擱在桌上。
見他方才如此緊張,現(xiàn)在又隨意對待,灼華不免有些驚訝:“你…你就這樣放?”
“不然還要怎么樣?”楚少清說道:“這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除了你和我,還能有誰動這東西?”
灼華總感覺他這話里有隱隱威脅自己的意味。
“萬一進小偷了怎么辦?”灼華真誠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想想看,剛才不就來了個人在你房間里轉(zhuǎn)悠?”
“你放心,門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侯著了。”
方才秋容能進來完全是因為灼華支開了那群侍衛(wèi),再加上楚少清不在,這才給了秋容可乘之機。
“額……”
灼華這才意思到方才的禍事可能是自己引起的。
但秋容是妖,又躲在人的身體里,雖然她不能隨意在楚少清面前動用靈力,但她完全有辦法避開侍衛(wèi)進來,只是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大一點而已。
于是她又有了幾分心安理得。
“夫君,妾身困了,你陪妾身一起睡覺吧。”
楚少清眼神閃了閃:“你先睡吧,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處理完?!?p> 灼華都已經(jīng)上床了,他自然不可能再將她趕出去。
“夫君不會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吧?!?p> 灼華幽怨的看著楚少清。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一個人睡很爽,但她今天找的借口是要給他暖床,怎么說呢,她畢竟是個有始有終的女人,要是楚少清拒絕那就另當別論了。
“怎么會呢?!背偾寰懿怀姓J:“夫人還是早些睡吧,為夫確實有要事在身,方才忘記了,見著這奏折便想起來了?!?p> 見他這樣子倒是挺真誠的,再加上灼華也不是真的想和他一起睡,便說道:“那夫君你也要早些休息哦,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出發(fā)去西華鎮(zhèn)呢?!?p> 楚少清頷首:“嗯?!?p> 灼華打了個哈欠:“夫君晚安?!?p> “嗯?!?p> 灼華翻了個身,輕輕嘟噥:“高冷死了?!?p> 楚少清走到桌子前,將宣紙攤開來,沉吟了一會兒,提筆開始寫字。
第二天灼華醒的很早,天才剛剛發(fā)亮。
她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腦袋還有些發(fā)懵。
看著空了一個位置的床榻和空蕩蕩的房間,灼華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唉,楚少清人呢??
“夫君,夫君你在那里呀?”
灼華披衣起身,踩了雙鞋子到處晃悠:“夫君…”
楚少清此刻正在外面吩咐侍衛(wèi)將信送出去,本想著順便下樓用個早膳,結(jié)果聽到了灼華開始像喊魂一樣開始喊自己。
“你們先去吧?!?p> 楚少清打發(fā)走下人,無奈走了進去:“這么早就醒了?”
灼華本也就是隨便喊喊,沒想到真能喊來人:“夫君方才在做什么呀?”
“有些事情,你若是醒了,就先收拾收拾,用過早膳就要去西華鎮(zhèn)了?!?p> 楚少清說道:“不過有一事我需提醒你,早上侍衛(wèi)傳來急報,西華鎮(zhèn)的鎮(zhèn)民基本都已經(jīng)被感染了,太醫(yī)去看都沒有用,你若是怕,可以先回楚府。”
雖然他想借著這件事去試試灼華的底,但西華鎮(zhèn)太危險了,他潛意識里還是不希望她去冒險。
“夫君在那里,妾身也在那里。”灼華說道:“而且,我相信就算真的遇到危險了,夫君也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楚少清遲疑了一下:“若是我護不住你呢?”
“那妾身也會保護夫君的?!弊迫A沖著楚少清笑了笑:“妾身先回房間梳洗一下,等下下去用膳,勞煩夫君等我一下啦。”
“去吧。”
楚少清看著灼華的背影,眼神逐漸變的幽深。
她到底是誰?
他順著那天她的分析派人去查,果真叫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手下的人查到賈大龍是三皇子一黨的人,在他的授意和庇護之下,賈大龍才敢為所欲為,無惡不作。
而他到處搜刮民脂民膏,牟取暴利的原因就是為了大量斂財。
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子,不惜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去賺錢,動機有可能單純嗎?
之所以賈大龍敢對他下手,就是三皇子怕事情敗露,這才下的死命令。
誰知道他不僅沒有死,如今還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做的好事。
昨日那些紙就是三皇子與賈大龍勾結(jié)的證據(jù),今晚,皇帝就能接到他的密報。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就算三皇子真的只是想賺錢,可他做的這些,已經(jīng)觸犯了皇帝的底線。
其他的不說,至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緣皇位了。
灼華不知道這些是非,她不想叫楚少清知道自己對妖的事很了解,所以那天才會故意將話往政治一事上引。
一來,好叫他對三皇子有防備,二來,也好叫他生出警覺之心。
等她美美的化好妝下樓,楚少清顯然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你這是去換頭了?”
灼華剛剛喝了口水,差別沒噴出來:“妾身只是擦了些粉罷了,還不是想給夫君長長面子。”
“那……多謝。”
今日灼華這妝是有點現(xiàn)代風的,因為她不僅找到了防水的墨,只能用藻豆洗掉,還找到了一只被削的極細的眉筆,就是那種可以畫出根根分明的眉毛的眉筆。
月璃看著她親自操刀,尤其是見她用發(fā)簪的尖端包著布,沾著墨水往眼皮子上涂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要是一不小心,眼睛可就毀了呀。
好在灼華技術高超,很自然的完成了整個妝容。
用完膳,兩人就出發(fā)去了西華鎮(zhèn)。
馬車一路上行駛的很平穩(wěn),灼華坐著倒生出幾分困意。
“若是困了,睡會兒也無不可,從這里到西華鎮(zhèn)約莫還有一個時辰的路。”
楚少清見她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子也越搭越攏,明明困的不行,還要強忍著不睡,這小模樣實在很難不惹人垂憐,于是忍不住說道。
灼華有些驚訝:“原本不是一個時辰不到就能到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趕了快小半個時辰了,怎么還有一個時辰的路呀?”
難道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西華鎮(zhèn)?
不對呀,書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來著。
楚少清很平靜的說道:“大路有殺手?!?p> “???”灼華錯愕:“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p> 很明顯,楚少清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灼華見他應該都安排好了,所以也不擔心,只是她沒有想到楚少清面對生死之事居然這么淡然:“那好吧,妾身就瞇一會兒,有事夫君記得叫我哦?!?p> “嗯。”
昨日他見到秋容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生疑,所以派人暗中跟蹤于她。
他疑心秋容與三皇子是一伙的,不然她平白無故來自己房中轉(zhuǎn)什么?
再加上被下藥的藥膏,她既也在驛館之中,也不無下藥的可能。
而他手下也不是沒有能人異士,跟蹤一個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沒想到這一跟蹤果真叫他查出了問題,便是秋容和一個黑衣人商量,明日要在什么地方伏擊他。
他又不是傻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尤其這種鬼神之事,自然有別人幫他去做。
竹上弦
感覺小朋友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公墓旁邊賣的花直接摘下來往頭上戴 今天有點累,先暫時一更啦,不過這章是大肥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