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尊號。
不僅僅是要告知本人。
更是要告知于宗人府。
再昭告群臣。
太后,也是皇室的重要人物之一,這是必須的。
所以,當熹思的尊號傳播出去之后。
整個朝堂都陷入了極為詭譎的寂靜之中。
就連世家之爭,都暫時的沒有了聲音。
這皇帝夠狠的,連一點顏面都不給留啊。
一般來說,長輩在世,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歡,也會給一個稍微平庸中等的尊號。
哪里會像是趙靖這么絲毫不留情面。
這不是相當于直接告之于天下,我們皇室不和么?
韓子常對于此事心中也是詫異,但是始終未曾開口。
那些某些屬于皇后底下的暗黨都忍不住想要上書。
不過,卻最終被人按了下來。
不是他們不愿意,而是此時不敢。
誰也不知道趙靖是不是以退為進,以此引出皇后一派再起大獄清洗。
原本趙靖打算再拖一拖,拖到武輕柔再來求他的時候。
這就像是熬鷹一樣。
把武輕柔的耐性消磨掉,甚至是一點點的激怒她。
才能更好的為他所掌控。
……
“趙靖!”
玄明宮內。
趙靖剛下朝會。
武輕柔氣勢洶洶,直接擋開了欄門的太監(jiān),大聲尋呼。
進入宮中,卻看見趙靖正在十分平靜的看著她。
武輕柔心中一驚,就連急促的腳步都放緩了不少。
今日之趙靖,不再是昔日之趙靖,豈可輕辱名諱?
“何人喧嘩大殿?”
趙靖明知道是武輕柔,卻明知故問。
更是斥責。
果不其然,面對趙靖的無視,武輕柔呼吸一滯。
剛才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哀家是來質問皇帝,哀家可有做出什么對不起祖宗之事?”
武輕柔問道。
“原來是太后!”
“質問?”
“好一個質問,朕問太后,自以為如何?”
“后宮不得干政,太后做到了嗎?”
趙靖冷冷的說道。
武輕柔瞬間臉色白了一分。
雖然她不承認,但自立黨爭之事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在趙靖手中,必然有拿捏自己的證據(jù)。
“可自問,哀家也沒有做出毀壞于大周,損毀于社稷之事!”
武輕柔再次開口。
這是這一次,氣勢更弱。
“自立黨爭,官員不思理政,全在爭權奪利,互相爭斗,不損毀于社稷?”
趙靖冷笑。
“那也起碼是先皇授意之下,先帝病重,臥病在床,是先帝授哀家聽政之權,你豈能妄自給哀家定一個熹思?”
武輕柔頓時反駁,并且在說道先帝之時,仿佛底氣都足了一些。
“先帝授意,是讓你監(jiān)察臺下,代他看政而已,你只是先帝的一雙眼睛,和一張嘴?!?p> “傳達的,是先帝之旨意,眼睛,誰給先帝查驗家國大事,而你,所作所為,國丈因何而能成禁衛(wèi)之統(tǒng)領?”
“霍英之驃騎,又是因誰而賜?”
趙靖毫不留情駁斥武輕柔。
“要說起來,朕給你的尊號,還給你留了一份臉面?!?p> “試問幾人,能夠有功安人曰熹之名?”
趙靖淡然一笑。
“胡扯,何為思?乃亡國之詞!”
“豈有一字為功一字為過?”
“你既然是熹思,你置先帝于何地?”
武輕柔臉色十分難看。
她今天過來,能夠依仗的東西,無非就是她是得到了先帝授權的。
而且,給她定這么不好的謚號,更是在駁斥趙靖無父無君。
“爾安敢和先帝并論?”
“朕給先帝之謚號,乃是高宗烈皇帝!”
“一生戎馬,哪怕是父皇再生,也不會說朕給父皇之謚號有錯?!?p> “你豈能質疑?”
趙靖砰的一聲,猛然站了起來。
嚇的武輕柔下意識倒退了數(shù)步。
趙靖的意思就是說,她是她,先帝是先帝,你們兩個沒有資格并論。
而這一點上,武輕柔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難道你就不要皇室之臉面了嗎?”
武輕柔神色僵硬,聲音降低,不再似之前那么大吼大叫。
反而有一些哀求的意味在里面了。
維護皇室臉面,這個理由,冠冕堂皇。
“天下何人質疑皇室?你讓他站出來?!?p> 趙靖淡淡說道。
“天下之口,悠悠難御,此尊號熹思二字若成定例,誰人不知?”
“這不僅是辱沒哀家臉面,更是打了先帝的臉,天下人可不會理會你的所謂借口?!?p> “皇帝!你究竟想要如何?”
武輕柔壓低聲音,近似哀求,卻又放不下面子的帶著斥責之聲。
“朕要如何?”
“朕觀你身邊之宮女,竟然個個都是絕色,宮中沒人,竟然全都到了太后身邊?!?p> “不過,今天太后給朕送來,朕就不客氣了?!?p> 趙靖也不再理會武輕柔的糾纏,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他從臺階之上直接走了下來。
武輕柔愣了愣神,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靖。
這趙靖是絲毫不要臉面了吧,瘋了吧?
竟然當著她的面,索要她的宮女?
不過趙靖確實沒有說錯,她身邊的宮女,若論姿色,確實在宮中都極為拔尖。
無他,為賞心悅目而已。
不等武輕柔開口,趙靖上前。
直接摟住了武輕柔身邊一左一右兩個宮女。
那兩個宮女哪里敢反抗。
這可是皇帝!
但是,她們又是武輕柔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惶恐不安。
“如此曼妙之身姿,若隨歲月吞噬,讓容顏故去,蒼顏鶴發(fā),豈不可惜?”
“朕,很喜歡太后的禮物?!?p> 趙靖雙眸之中閃爍著肆無忌憚的侵略之意,在兩個宮女臉上掃蕩。
雙手更是不老實,一只手,直接攀附過來。
力度更是不做絲毫的減輕。
兩個宮女神情極為委屈,想哭又不敢哭,想動又不敢動。
因為趙靖太用力,她們真的很疼。
“既然是陛下喜歡,哀家送你就是?!?p> 武輕柔咬牙說道。
“合該如此!”
趙靖大笑起來。
“嗯哼~”
兩個宮女悶著聲音,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武輕柔鐵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