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房產(chǎn)?”
劉滿尤一邊帶路一邊疑問起來。
“嗯。”
“怎么個欺詐法?”
王四喜什么時候干的呢?劉滿尤心中好奇起來。
“就是城里有人賣了一個條案,黃花梨木的?!?p> 一聽這個詞,劉滿尤媽滿頭大汗,因為這個跟他也有些關(guān)系,這物件就是他貢獻出來才讓王大嘴帶王四喜進城的。
“這個黃花梨木條案呢被一個人看上了,手里沒有那么多錢,就用一套城里的房子來抵押了,可誰想到抵押后,這個條案不見了?!?p> “人家那房主不樂意了,報警了。說那個人是三合村的王四喜。”
劉滿尤眼睛瞪得老大,那條黃花梨木的條案竟然這么值錢?他劉滿尤的進城之路就這么斷送在自己手里了?王大嘴竟然那樣騙自己,恐怕馬本昌也值得這個條案值多少錢。
“那這個條案值多少?”
“上百萬吧。”
馬警官驚嘆著,心中也不禁想了想。
“哎,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沒事,好奇一下好奇一下。究竟是什么好東西能值這么多錢?!?p> “可不是,我也好奇呢?都說金絲楠木可遇不可求,這黃花梨木恐怕不比那金絲楠木便宜,更別說是一整張的條案?!?p> 看著馬警官的感慨,劉滿尤心底是真的在滴血了。
“這不我這上你們?nèi)洗鍋碚艺嫦嗔??!?p> 劉滿尤趕緊帶了兩步路,走到了王四喜家門前,指著王四喜家大門說道。
“警察同志,這就是王四喜家?!?p> 說著劉滿尤就上了臺階去拍門,根本沒把破舊門上的門叩當回事,馬警官眼神在王家門廳上掃過,從破舊的樣子里看到了些許闊氣,心中也暗暗想著怪不得能有黃花梨木的條案。
“誰呀?”
王四喜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除了劉橫財很少有人敢這么敲他們家門,不過劉橫財從那次事后已經(jīng)不再那么無禮了。
“我,劉滿尤?!?p> 一聽門外是劉橫財父親的聲音,四喜加快了幾分步伐。
吱呀____
門打了開來,王四喜一臉疑問的看向了門外的劉滿尤,剛要詢問什么事情,眼角正好在三名警察制服的警官身上停下,帶著一臉的疑問從新看向劉滿尤。
馬警官在王四喜打開門的時候,也在打量著王四喜,當看到王四喜根本沒有那種害怕的表情時,還有一種泰然自若的姿態(tài),這讓他聯(lián)想到一種人,一種經(jīng)常跟他們打交道還不怕他們的人,不過他從來沒想過還有另一種人對他們也泰然自若。
“四喜,你是不是在城里干了什么犯法的事?不然警察同志怎么能找上門?”
看著劉滿尤官腔問話的姿態(tài),王四喜回應(yīng)道。
“犯法?犯什么法?滿尤叔你知道誣陷也是一種罪,知道么?”
聽著這話馬警官眉頭一皺,看來這個王四喜也是懂一些法律的。
“你就是王四喜?”
聽著馬警官問話,王四喜點了點頭,但是腦子里確是什么也不知道,本來他王四喜就什么都不知道。
“跟我們走一趟,去城里調(diào)查一下?!?p> “調(diào)查什么?”
“還能調(diào)查什么?詐騙人家房子的事你不知道?”
旁邊那個年輕瘦警官直接懟到,王四喜一聽這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馬警官的眼睛一直盯著王四喜,怎么看都覺得王四喜好像真的不知道。
“別在這裝啊,告訴你我們馬隊可是火眼金睛,任何犯罪和欺詐行為和掩飾都會成為證據(jù),你要真犯了事,那可不是幾天就能出來的?!?p> 一聽這話王四喜什么事都沒有,旁邊的劉滿尤卻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
“我沒辦這事,在這裝什么?”
“沒辦,你是不是叫王四喜?”
胖子警察也張嘴吼了起來,王四喜一個人肯定斗不過三個人,怒懟到。
“是?!?p> “那就跟我們走一趟。”
胖子警官麻溜上臺階伸手就去拽王四喜,王四喜也沒干等著,直接躲了開來,作勢就躲在了門后要關(guān)門。
劉滿尤一手把門給壓上了,才讓門沒有關(guān)上。
“四喜啊,你要不就跟他們?nèi)ヒ惶耍俊?p> 聽著劉滿尤的話,四喜更是心里沒由的一氣。
“我憑啥跟他們?nèi)???p> “就憑你是王四喜,有人告你。說你騙了人家一套城里的房子,那個人說自己叫王四喜,三合村的王四喜?!?p> 馬警官瞪著眼睛看著王四喜,他是看明白了這個王四喜根本不像那個騙房子的人,可能是別人陷害了。
王四喜愣住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真的沒錯?
“你要確定不是你,那好你跟我進城去跟那個告你的人對峙,要不是你就把你放回來,還你清白。”
“你不能在這里干耗著,耽誤我們的工作,我們沒搞清楚這件事之前必須把你帶回去對峙。”
“早去還能早回來,放心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p> 馬警官看硬的在這塊不管事,那就得來哄的,哄得要是還不管事,那就得來捧的。什么來軟的那都是沒經(jīng)驗的人說的。
王四喜從新把門打開,站在了門的外面,看著走過來村子內(nèi)的人都看著自己,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那好,我跟你們走可以,不過我有事跟一個人交代?!?p> “好,跟誰?”
王四喜看了看身旁的劉滿尤,對著劉滿尤說道。
“叔,橫財去那里了?我跟他說兩句,就跟他們走。”
劉滿尤一聽這話,心里是真的撲通一下,難不成橫財也做了些犯法的事?王四喜啊王四喜你走你的,你說你交代什么事?誰還能把你家拆了?
“有事跟我說就行,不用跟橫財說,都一樣。”
“橫財是誰?”
馬警官問了起來,劉滿尤是一時頭大,臉色猶如吃了介么一樣。
“我兒子,我兒子。跟他是玩到大的襠娃,可能讓橫財幫他看家。”
果然就如同劉滿尤所說,王四喜就是要安排劉橫財看著王家,為何不跟劉滿尤說,是因為他不信劉滿尤。
“你說看門這事交給我就行了,跟橫財交代什么?他看我看都一樣。”
劉滿尤這話沒說完,就聽到村內(nèi)火急火燎的有個人影竄動而來。
“四喜子,四喜子,不許帶走四喜子。”
只見馬夜草有點壯碩的身子在人群里竄動而來,直接站到了臺階上,挺著身子看著眼前的胖警察,一把就把那肥胖的警察推了下去。
“我四喜哥犯什么事了?要帶走他?”
胖子警官一瞪眼,眼珠子一瞇,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來的。
“黃兒,我看你天天吹自己黑帶相撲都練過,怎么這里不行了?”
瘦子警官看好戲一樣盯著臺階上的馬夜草來回看了看,這個娘們有點彪悍。
馬警官回頭瞪了一眼說閑話的瘦警察。
“姑娘,你是誰?我們帶王四喜去城里辦案,要是王四喜沒事就給放回來?!?p> “憑啥?這里就不能辦了?”
“這里沒證人,去城里跟證人一對就行?!?p> “你們怎么沒帶著證人一起來?”
馬夜草護著王四喜,看架勢是不想讓王四喜去。
“姑娘,這樣我不跟你叫正,人家是受害人,受害人跟我跑大老遠來這認?于情于理合適么?”
“那我四喜哥上城里去就合理?”
“他是犯罪嫌疑人?這是我們的職權(quán),職權(quán)。”
馬警官直接瞪著眼看著馬夜草,看架勢好像在說,信不信我把你也帶去。
“夜草,我跟他們?nèi)ヒ惶司突兀瑳]事沒事?!?p> “四喜子,你不許去?!?p> 馬夜草作勢就摟著王四喜的腰,鼻子一酸就要哭起來。
“你是不知道他們就沒干過好事,貪污腐敗有的是?!?p> “嗨,告訴你姑娘,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起來?你從哪看出來我們貪污腐敗的?”
“從電視里看到的,都是這么演的。”
這么一說馬警官竟然有點無語,那不就是為了彰顯里面壞警官的腐敗,同時也在告誡我們警訓(xùn)著我們,不能做那樣的人。
“我問你電視里的壞警官都是什么下場?”
這一問,把馬夜草問住了,心知肚明的馬夜草怯生生的說到。
“沒看到結(jié)尾呢,不知道?!?p> 馬警官是一個頭倆大,明明王四喜都要跟他們走了,半路上怎么就竄出來這么個母夜叉。
“夜草,我先跟他們?nèi)?,要是沒事我就回來了,不就對證一下么,你四喜哥沒做的事他們也賴不到我頭上?!?p> 作勢王四喜就把馬夜草扒了開來,接著說道。
“你去跟劉橫財說,要是我今天晚上回不來,讓他來幫我看下我家。”
說完這話王四喜下了臺階,奔著從口的警車就去,全村人都盯著四喜和四喜身后的幾個警察,沒有一個人上前說話問為什么,更沒有一個人攔著四喜,除了一個馬夜草。
仿佛整個村都沒有人關(guān)心王四喜一樣,更好像所有人都害怕警察,有的老人甚至一輩子都沒見過當官的,又怎么敢上前說話,怕兩句不是就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