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錢?是不是你拿的?”
“沒有,沒有,是劉橫財劉橫財??隙ㄊ莿M財早都挖走了這里面的東西!”
“對肯定是劉橫財挖走了,我們只是來看看里面的東西,結果全沒了!”
劉橫財是氣的牙癢癢,要睡去的心一下清醒不少,怎么都說是我挖的。
就在所有人都指責劉橫財?shù)臅r候,王富貴的尸骨直接被掀了出來。
“這也是劉橫財做的,劉橫財做的。”
而那個腿骨更是被一腳踩碎,更多人上前把王富貴和李鳳的尸骨一頓亂踩。
并且嘴里不斷的說著,劉橫財做的劉橫財做的,猶如心里暗示一般,挫骨揚灰的事情不是他們做的,而是劉橫財。
李大丹和劉能尤看著這一幕,怎么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當發(fā)財?shù)男臎]有被滿足時竟然演變成一種惡,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發(fā)泄著,并且還欺騙自己是他人所為。
馬夜草看著那群瘋狂的人,捂著嘴不敢發(fā)出聲來,生怕下一刻自己被那群人蠶食掉。
“對,都是劉橫財做的?!?p> 宣泄到最后,神智似乎清醒一些的眾人,看了眼早都夷為平地的墳堆,若無其事得眼神,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慢慢的向山下走去,仿佛今晚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發(fā)財夢而已。
“爹,這我們要怎么辦?”
李錢看了眼李大丹,李大丹看著那王富貴的尸骨,不知為何能感覺到他臉上的不自然,似乎是一種害怕。
“還能怎么辦一起下山,看看他們都干什么?!?p> “那這個墳?!?p> “你管的了么?王四喜回來發(fā)現(xiàn)了還不剝了你。那些是劉橫財和馬夜草的事,與我們無關。”
說罷李大丹下山而去,劉青山和他爹也是一同下了前,同時還摻著王侯,而王侯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李錢。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王皮猴就是一個小人中的小人。
山坡上慢慢的寂靜起來,一行人在夜色中走到了那夷為平地的兩個土坡。
馬本昌看了眼自己的閨女,輕生說道。
“現(xiàn)在你知道什么叫惡了吧?”
“做盡壞事,嫁禍他人簡直是喪盡天良。你爹在壞也不過是拿了別人的東西,還沒到這種地步?!?p> 而這時候一個人上山而來,正是跟著李東林下山的那個人,在馬本昌耳邊說了幾句話。
馬本昌瞬間面漏喜色,匆忙下山而去,就下了山坡上失落的劉橫財和劉滿尤,還有心疼四喜的馬夜草。
“兒子,我得去,你跟夜草在這里吧?!?p> 劉滿尤不知為何覺得自己蒼老了幾分,他也害怕過自己死后被人這樣對待,可想了想恐怕自己沒有這么慘。
“橫財,你說四喜子,知道這些會怎么樣?”
“他要是聽村民們說是你做的,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劉橫財看了眼馬夜草,擦了擦馬夜草的眼角。
“扒就扒吧,現(xiàn)在咱們要做的是把他爹他娘的墳從新規(guī)整好,玉把那些攘了的骨頭葬在一起吧?!?p> 劉橫財說完就忙碌起來,卻不知道遠在城里的王四喜,此刻心里不由得慌亂的很。
“四喜哥,你怎么了?”
曉婷看著王四喜有些坐不住的樣子,在一旁關心起來。
“沒事,就是心中有些不舒服,我已經(jīng)兩年多沒離開過自己家過夜了,有些不適應?!?p> “嗯?!?p> 曉婷不知道如何接話,而且從見到王四喜開始,兩人就開始尬聊,不論曉婷說什么王四喜只關心怎么能快點離開。
而王四喜的情況徐曉婷也是了解一二,所以并沒做問四喜為何在三合村這么些年,不回光明市。
她知道四喜的爹娘沒了,要在家守孝三年。
“四喜哥,這些年你為光明市做的貢獻,可沒少被人夸,尤其是四喜路,直接修到了徐家村,讓那邊的村民生活改善了不少?!?p> “我爹和父老鄉(xiāng)親們都要感謝你呢?!?p> “嗯?!?p> 王四喜心底卻不怎么關心這些,而且聽馬隊長在警車上聊天,可能四喜路能修出來不主要是他的原因,背后可能還有什么事情。
“曉婷,證人要是找到認出來不是我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出去?”
“嗯,是的,四喜哥你都問我?guī)妆榱耍俊?p> “你就耐心等,要是馬隊他們抓到了人就不用你等24小時了,直接對峙,不是你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
“不過四喜哥,我覺得不是你,你怎么能欺詐人家房子呢?可能是誤會了?!?p> “嗯。”
聽著四喜心不在焉的又嗯了一下,曉婷又仔細打量起來四喜。
有些瘦弱的臉龐上,些許胡茬釋放著幾絲滄桑,可能是心中有事的緣故,眼神里有些憂郁。
凌亂的頭發(fā)不知道多久沒打理了,再加上這身洗的沒法再洗破舊的樣子,與之前的王四喜簡直天差地別。
“四喜哥,你想我了沒?”
曉婷終于正視了話題,眼神在王四喜的臉上定住。
四喜眼中的光從閃躲瞬間變成了堅定。
“想,肯定想,咱們倆得多少年沒見了?!?p> 曉婷聽著四喜的話,開始時候咧嘴一笑,可慢慢的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在四喜的眼中沒有了之前那種親密溫暖的感覺。
“四喜哥,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么?”
“嗯?!?p> 四喜沉默了,如果說他還是之前那個王家王四喜,他是有勇氣去做,去說些什么的。
可現(xiàn)在他的口袋里連十塊錢都掏不出來,僅剩的16塊錢,還被他給了車費,自從跟王大嘴去了趟城里,他已經(jīng)好久沒吃好東西了。
四喜的眼神要變的柔弱時,瞬間堅毅起來。
“你,好像又漂亮了?!?p> 這話一說出口,曉婷瞬間開心了許多,可四喜卻不知為何感覺自己嘴有點賤,明明要隔斷這份不該有的情分,卻還要撩撥別人的春心。
“是么?我哪里漂亮了?”
看著嘰嘰喳喳的曉婷,四喜恍惚間又回到從前。
“都漂亮了,都漂亮了?!?p> “曉婷姐,曉婷姐。人,人,人找到了?!?p> 就當徐曉婷要問王四喜,喜不喜歡之類的話,小王警官慌張的充了進來。
氣喘吁吁的看著徐曉婷,從禁閉室內的氣氛可以看出,徐曉婷真的沒審問王四喜,更像是一種搞曖昧。
“找到了?”
王四喜看來比徐曉婷還要著急,曉婷卻有著憤恨,恨不得今天一晚上都找不到,她在這里跟四喜呆一晚。
“好,證人在那?”
“在回來的路上,馬叔和小黃在路邊燒烤店找到的,聽說好幾個人在一起喝酒,有一個胖子和瘦子,還有個農(nóng)村老頭?!?p> 王四喜一聽這話,心中一愣。
他怎么就沒想到,跟王大嘴有關系?早都應該帶著警察去城里那個紅門大院。
“都帶回來了?”
“不知道啊,再說人家是證人,雖然可疑,也不至于全抓吧?”
“給馬叔打電話,問帶回來幾個人?”
“是?!?p> 小王出了禁閉室,心中不由得看了看王四喜,這個小子究竟是怎么跟曉婷姐沾邊的,不過一想那預備書記幾個字,王警官心中也是一驚。
邋里邋遢的普通農(nóng)民竟然是預備書記,怎么不可能跟曉婷姐沾邊?也許可能就因為曉婷姐他才當了預備書記。
這個王四喜不簡單啊。
王四喜眉頭緊皺盯著禁閉室外面,此刻他心急如焚,畢竟母親對他說過要守孝三年,而且還要等路修通在出去,可現(xiàn)在他那一條都沒有實現(xiàn),那么可能就會出母親對他說的那件事。
曉婷看了看王四喜,那心底的緊張擔憂神色不言而喻,她知道今天真的不適宜聊太多,也不可能把四喜就在這里,他的心早都飛到了別處。
稀里嘩啦碰撞的聲音,腳步零碎的聲音從警局大門處響起,馬隊一行人帶著一個禿頭有些胖的漢子走了進來。
從眉眼間的猥瑣看到了幾分偷奸?;竽看绻獾囊馑肌?p> “王德彪,你說你房子被欺騙了?怎么還有心情喝酒?”
“怎么?房子被騙了怎么不能喝酒?天大的事吃喝最大?!?p> 馬隊沒有說話,不過當聽到小王給自己電話,說其他人帶回來么?馬隊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可為時已晚。
這個王德彪只說了自己是證人,沒必要帶他們一起去,我自己去指正就可以了。
也就是小王前腳回去,馬隊后腳就帶走了王德彪一人。
直接帶著王德彪進了王四喜的禁閉室,當看到王四喜和徐曉婷的時候,王德彪的眼神一直在徐曉婷身上,就沒離開過。
“王德彪你說誰騙了你房子?”
徐曉婷也不怒,果斷對著這個胖子光頭問到。
“呵呵,呵呵。王四喜啊,還能有誰?”
徐曉婷一聽這話轉頭看向了王四喜,王德彪也跟著看了過去,看向王四喜后又回頭繼續(xù)盯著徐曉婷。
“他是誰?”
聽著曉婷這么一問,根本移不開視線的王德彪,張嘴就來一句。
“我怎么知道,愛誰誰,美女警官誰都不如你好看?!?p> “老實點?!?p> 胖子黃在王德彪身后吼道。
王德彪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