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滿座皆是白眼狼,這就是情誼?
解釋?
陳山緩緩轉(zhuǎn)身,輕描淡寫地掃了朱成東一眼,漠然開口道:“你想要什么解釋?”
哼!
朱成東聞言,冷哼了一聲,嗤之以鼻地開口道:“你還有臉問我?事已至此,難道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今天要不是你在這里故作清高,我們至于得罪振威武館的人嗎?
現(xiàn)在好了,你是把人家振威武館的人打了,你自己也爽了,但是,你有考慮過我們嗎?
萬一振威武館的人遷怒到我們頭上,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侩y道你不應(yīng)該負責(zé)嗎?”
“哦?”陳山聞言,再次看向朱成東,嘴角挽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繼續(xù)問道:“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給你一個怎樣的解釋?又該怎么負責(zé)?”
朱成東聞言,心里冷笑一聲,然后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開口說道:“事先說明,接下來這番話,我這可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大家著想。
在我看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馬去給振威武館的人道歉,然后再把白馬山那塊地送給人家賠禮道歉,爭取獲得人家的原諒。
只有這樣做,我們才會相安無事!”
他說這番話的目的,除了不想得罪振威武館之外,更多的,還是想看陳山吃癟。
在他看來,陳山把振威武館的弟子打成那副模樣,振威武館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陳山現(xiàn)在上門,就算他肯把白馬山那塊地讓出來,恐怕振威武館的人也不會輕易繞過他。
退個一萬步來說,振威武館的人萬一真的原諒了他,那至少也可以讓陳山虧一筆大錢。
想到這里的朱成東,便是開始慫恿著眾人,給陳山施壓:“大家伙們,你們好好想想,我們說白了,都是小人物,哪里能跟振威武館的人斗?
麻煩是陳山惹出來了,自然也得讓陳山去解決,我們都是無辜的,憑什么要替他背這個黑鍋?”
聽到這番話的眾人,忍不住開始面面相覷起來,嘴里還在竊竊私語,看向陳山的目光,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一下子,陳山便成了眾人眼中的災(zāi)星,一個個對他都是避之不及,甚至有的還惡言相向,覺得都是陳山連累了大家。
面對眾人的冷眼、非議,此時的陳山,就好像是一口位于深山老林當中的古井,內(nèi)心毫無波瀾。
這就是兒時的情誼嗎?
在困難面前,似乎變得蒼白,變得渺小。
一時間,陳山好像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當中,整個內(nèi)心,變得格外的平靜,有種看破世俗的超然之感。
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陳山身旁的李初然終于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朱成東!說話得講點良心,剛剛要不是小山出手,我們在場的這些人,誰能逃得了?
你們不知道感激小山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在這里刁難他?
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就這么地不堪一擊嗎?你們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都被狗吃了嗎?”
李初然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悲憤當中,對朱成東這些人的態(tài)度,感到深深的失望。
一旁的孤兒院院長許蓉也是一臉失落地看著朱成東說道:“成東,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孩子,我以前怎么教你們的,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朱成東聞言,立馬惱羞成怒地說道:“李初然,許院長,誰不知道你們一直都向著陳山,說得好聽是一碗水端平,但是,小時候哪一次你們不是偏袒陳山的?
以前大家都還小,也就算了,但是,現(xiàn)在什么情況,難道你們沒眼睛看嗎?他陳山是人,難道我們就不是了嗎?
現(xiàn)在是他陳山闖出來的禍,當然得讓他自己來擔責(zé)任,難不成,你們還想跟著他一起給他陪葬嗎?誰愛去誰去,反正,今天陳山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朱成東,你!”李初然和許蓉聽到這番話后,頓時語塞,內(nèi)心感到無比的失望。
隨后,李初然直接開口對陳山說道:“小山,你別聽朱成東的,有我在,沒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說到這里的李初然,已經(jīng)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振威武館的人不肯放過陳山,她就會動用自己背后的力量,來幫陳山解決眼前的困境。
但是,面對李初然和許蓉的關(guān)心,陳山只是淡然一笑:“初然姐,許院長,你們放心,振威武館的事,我能應(yīng)付,你們不必為我操心。”
言罷,陳山又看向了朱成東等人,淡然開口道:“既然你們覺得是我陳山連累到了你們,也罷,那我離開便是,你們自便?!?p> 留下這一番話后,陳山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此時此刻,孤兒院的情誼,對他來說,就只剩下李初然還有許蓉兩人,至于其他人,情誼已盡!
“陳山,你想干嘛,你說走就走,那我們怎么辦?你給我站……”朱成東不依不饒,并不想輕易放過陳山,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陳山便是微微側(cè)了側(cè)臉,一個冰冷的目光,掃向了他。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朱成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里生出一股濃濃的畏懼之意,原本掛在嘴邊的話,也被他硬生生給咽了回去,不敢再多說半句。
“走???打了我振威武館的人,你走得了嗎?。俊本驮陉惿綔蕚潆x開之際,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人,帶著方才離開的那幾個振威武館弟子,氣勢洶洶地朝著陳山走了過來。
余虎?
陳山曾在岳三山給過來的資料當中,看到過參加江城武道大會的武者信息,因此,對于余虎這個人,并不陌生。
余虎和楊天龍還有周一鳴,并稱為江城三杰。
是江城年輕一代武者當中,最具天賦的天才之一,也是此次江城武道大會前三甲的有力競爭者。
甚至,有傳聞稱,余虎背后的振威武館,早已和江城武盟達成約定,內(nèi)定了余虎作為江城武道大會的前三甲,將來和楊天龍還有周一鳴一起,前往天州參加省級武道大會。
這顯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不過陳山并不畏懼,甚至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想借余虎的手,試一試自己全力施展馭氣術(shù)的威力有多大。
而就在陳山躍躍欲試的時候,余虎帶著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陳山等人面前。
一到場,余虎便是一臉傲然地看著陳山,冷笑著諷刺道:“好你個陳山,連我振威武館的人都敢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我最后再問你一次,白馬山,你賣還是不賣!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不僅是你,就連你身后的這幫人,我振威武館,通通都不會放過!
我勸你好好想清楚,你有沒有資格跟我振威武館叫板,你身后的這幫朋友,又有沒有資格跟我們振威武館叫板!”
威脅!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是,面對余虎的這番威脅,陳山皺了皺眉,自己倒是不怕振威武館,但,自己不能不替李初然還有許蓉考慮。
難不成,真要把白馬山賣給振威武館?
陳山內(nèi)心不禁掙扎了起來,拳頭也是在不經(jīng)意間,攥得死死的,內(nèi)心當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
而就在陳山陷入兩難的境地之時,包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宛若一道驚雷,瞬間響徹了整個:“你們振威武館好大的口氣!陳先生要是不夠資格的話,那加上我岳三山呢,夠資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