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譚墨的爆發(fā) 上
譚墨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對著兩位公安說道:“如果你們說的是這些東西的話,就不用去所里了,我在這里就可以解釋清楚?!?p> 李姓公安說道:“如果你在現(xiàn)場就能解釋清楚的話,那是最好的了,當然也就不用去所里了?!?p> 譚墨說道:“好,那我就一一解釋給你們聽。”
譚墨順手就拿起那兩本存折,打開來對著兩位公安及圍觀的人說道:“首先,說我投機倒把無外乎就是因為錢的問題。
這兩本存折每張上都有5000元存款,一本是我父親和我兩個人工資的結(jié)余,存在了我父親名下。
另一本是我父親的撫恤金以及喪葬費,存在了我的名下。我想這些錢的來源是非常容易查證的。
這兩張存折都是存的一年期,去年一年期存款利息是六厘一毫二,也就是說一年期滿,我能拿到612塊錢的利息。
平均到每個月我能拿到51塊錢,我就想問問在座的各位,有幾個人的工資超過了51塊錢?
這還不算我自己的工資,加在一起我每個月的收入是110塊錢以上?!?p> 譚墨指了指桌上的肉食和年貨,又繼續(xù)說道:“你們也可以看到,這些排骨以及雞鴨真正需要用票的有多少?難道我兜兒里的錢買不起嗎?
我用我合理合法的收入,改善我自己的生活,有哪里不對嗎?”
年輕的張姓公安,指著桌子上的一堆票證,問道:“這些票你怎么解釋?”
譚墨對他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說道:“很好解釋!這些票證都是我和我父親這些年來用剩下的!
我父親當過兵,打過仗,在戰(zhàn)場上獲得過兩次三等功。
后來轉(zhuǎn)業(yè)到紅星總廠公安處工作,當了六年的副科長,五年的科長。
更是因為早前兒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導(dǎo)致在工作中舊傷復(fù)發(fā)而殉職。
而我大學三年,工作三年,行政22級,警員十級,這些年下來,我們爺兒倆存下些票證不正常嗎?
我說的這些,你們可以向紅星總廠公安處的林處長調(diào)查取證。也可以向我原來的單位,紅星機械廠保衛(wèi)科科長鄭東來取證!”
聽完譚墨的話,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他們既驚異于譚墨能有這么多的錢,又驚異于譚墨居然出生在干部家庭。
在他們的認知中,那一萬塊錢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而干部又是高高在上的。
在知道譚墨每個月有110塊錢進項的時候,眾人無比的羨慕。
如果每月有110塊錢,就算是人口最多的閆阜貴家,也能過的舒舒服服,更何況譚墨就一個人。
“人家一個人兒,一個月110還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誰說不是呢,一萬塊錢躺著花也能花一輩子吧!”
“老虔婆也真是的,你家吃不上肉,就舉報人家天天吃肉,什么玩意兒!”
“咳!賈張氏那老太婆肯定是看人家天天吃肉,又不救濟他們家唄!”
“……”
這時譚墨從口袋里掏出今天發(fā)的工資和隨身裝的零花錢,扔在了桌上的那摞錢旁邊。
然后指著那堆錢說:“這些就是我平時的開銷和零用錢。除了放在家里的260塊錢,加上我身上的32塊錢和工資61塊錢,總共應(yīng)該是353塊錢?!?p> 其實譚墨故意多說了100塊錢,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闖進他家的人。
譚墨轉(zhuǎn)頭對兩位公安說道:“兩位,我現(xiàn)在解釋的夠清楚了嗎?”
兩位公安互相看了看,李公安對譚墨說道:“基本解釋清楚了,也基本排除了你投機倒把,但我們依然會仔細查證?!?p> 譚墨說道:“還請兩位及貴所仔細查證,希望早日還我一個清白?!?p> 兩位公安人員見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回派出所去。
譚墨這時卻叫住了兩人說到:“兩位,還請稍等。”
又轉(zhuǎn)過頭對著圍觀的人說:“剛才進我家的和搬我東西的人,全給我站出來?!?p> 然后譚墨又對兩位公安說道:“我報案!按照我國憲法中的規(guī)定,第13條,公民的合法私有財產(chǎn)不受侵犯。第30條,公民合法住宅不受侵犯。
現(xiàn)在我的私有財產(chǎn)和我的住宅都受到了侵犯,請公安同志調(diào)查處理。
一會兒我會整理我的私有財產(chǎn),如發(fā)現(xiàn)遺失,請貴所按盜竊處理。
因為是多人團伙作案,請貴所屆時從重處罰!”
譚墨這幾句話說的有理有據(jù),驚呆了圍觀的眾人。他們從沒想過這么做會有如此嚴重的后果!
一會兒的功夫,譚墨就清點完了自己的東西。發(fā)現(xiàn)水果糖和奶糖都少了一些,各種零食也少了一些,當然還少了譚墨多說的那100塊錢。
譚墨站直了身子,對著兩位公安說道:“我清點完了,大的東西沒少,水果糖和奶糖少了一些,具體多少不知道,各種零食也少了些,同樣具體多少不知道。
最重要的我放在家里的錢少了100元,票證因為具體有多少我也沒數(shù)過,是不是少了我還真不知道,所以這個就算了。
糖果和零食我也不計較了,只要幫我找回那100塊錢就行了!”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跳出來說道:“不可能!我全程看他們搬的,沒人拿你的東西!錢和票賈張氏搜出來后直接給我了,更不可能少!”
譚墨輕蔑的對易中海說道:“你們這些罪犯沒有發(fā)言權(quán)!”(那時候沒有犯罪嫌疑人這個詞兒)
停頓了一會,譚墨指著桌子上的糖果說道:“別的不說,水果糖我昨天買的整一斤,誰用秤稱一稱還夠嗎?大白兔奶糖我買了半斤,你們看還有幾塊?
還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些糖自己長腿兒了?”(譚墨選擇性忽略了給婁小娥的那一把大白兔)
緊接著譚墨盯著易中海問道:“你說賈張氏搜到錢就直接給你了。
你是盯著她翻我家來著,那你怎么確定別人沒拿我的東西?
如果你沒一直盯著她,你怎么確定她沒把一部分錢藏起來?
如果賈張氏把所有收到的錢都給了你,你怎么證明你沒藏起來一部分錢?
另外,我再問你,誰讓你們?nèi)ニ巡槲壹业模?p> 你知不知道,派出所搜查都得向上級申請搜查證。
就算是公安搜查我家,也得有我或者我的家屬簽字和在現(xiàn)場才行。
你們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搜查我家?就因為你是所謂的狗屁一大爺?你好大的狗膽!”
易中海被罵的狗血淋頭,啞口無言百口莫辯。
看著譚墨振振有詞,咄咄逼人的樣子。兩位公安人員也有些傻眼,這反轉(zhuǎn)的有些措手不及呀!
轉(zhuǎn)眼間,犯罪分子成了受害者,就問你怕不怕!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