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顧煦明白自己的心意
哐當——
等眾人走后,五公主一把推掉桌面上的東西,惡狠狠的盯著楚雨嫣和李思雨。
“廢物!”
楚雨嫣和李思雨二人壓住心中的鄙夷行禮道歉,“公主息怒。”
再過一月安鷺書院就會出一批學子進入朝堂,楚雨嫣從祖父那里頭聽到,顧煦和顧翊要被調(diào)往苗疆,這一去不知何時,那安鈺語如此心機,必定也會跟著去。
李思雨愛慕三皇子,楚雨嫣愛慕顧煦,五公主愛慕李承利,三人愛慕的人都與安鈺語交往甚密。
原本的一點閨中友誼都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們?nèi)艘慌募春希蛩阍谶@公主府設(shè)下陷阱,讓安鈺語徹底的身敗名裂翻不了身。
五公主甚至還借了母妃的大太監(jiān),那是一個身負武功的太監(jiān),用來侮辱安鈺語正好。
沒想到,三人聯(lián)手都沒能讓安鈺語身敗名裂,還讓五公主的名聲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都給我滾出去!”五公主悔恨不已,聽了這兩個蠢貨的諫言,害得自己不僅沒有了一個好友,還丟了名聲。
楚雨嫣頂著五公主的暴怒,并沒有立即離去,“公主息怒,我們不能讓那狐貍精再在這世上逍遙,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那就不能停下呀!”
“公主您想想,安鈺語是什么人?她可是睚眥必報,我們決不能給她反咬的機會!”李思雨也趁機附和,“您也看到了,只要有那狐貍精在,我哥眼里就不會有其他人……”
提到自己愛慕的人,五公主心中瞬間涌出了強烈的嫉妒,她堂堂澧朝公主,哪里比不上那武將出身的安鈺語?
“你們可有什么對策?”
眼見五公主態(tài)度軟和了下來,強烈的嫉妒心讓楚雨嫣面容扭曲的說到:“所有即將為官的安鷺書院學子都會去后山祭奠前人,在那里動手最為合適?!?p> “這么說來要細細謀劃一番,決不能讓那安鈺語再活著下山!”五公主輕哼一聲,對不起了語兒姐姐,誰讓你不喜歡李家哥哥,還吊著他呢?
……
因為安鈺語傷得不輕,需要安青蕾給她換藥,而安青瑤則是在另外一臺馬車上牽制住野心勃勃的胡杏杏。
“大姐姐,五弟他怎么辦?”看在今天安禾對安鈺語的貢獻,安青蕾也勉為其難的關(guān)注了一下。
安鈺語讓安青蕾解掉包裹住受傷手臂的輕薄防水紗,多虧這個,不然楚雨嫣捏上來的時候必定會沾一手血,那就是妥妥的把把柄遞到楚雨嫣手上。
傷口雖然處理過,但是被楚雨嫣那么一使勁,又裂了開來,安鈺語此時也是精神不振,她任由安青蕾上藥包扎,淡淡的說,“景王會送五弟回去的。”
景王和安禾在安鷺書院是室友,而且景王對安禾的態(tài)度好得令人驚奇,要知道,景王那個囂張的脾氣可是對誰都沒這么好過呢。
“四小姐,三小姐怎么上了大小姐的馬車呀?!边€沒來得及在宴會上釣金龜婿的胡杏杏失望不已,回程的時候看到安青蕾去了安鈺語的馬車,她眼珠子一轉(zhuǎn)。
安青瑤雖然是個溫柔的性子,但也是自小在段氏的調(diào)教下長大,府中姐妹的事,旁人還是不要打聽的好,“許是大姐姐覺得悶,讓姐姐去解解乏?!?p> “都回府了,還有什么好聊的呀?”胡杏杏看安青瑤溫溫和和的,就想上前套近乎,“是不是宴席上……”
還沒等胡杏杏說完,安青瑤就淡漠的看著她,“大家閨秀一般不嚼舌根?!?p> 居然罵她是長舌婦!胡杏杏暗地里攪了攪手帕,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呵呵。”
原本她還想問問走在最前面那豪華馬車里是誰呢,得,起錯由頭了,早知道就先問那馬車的主人了,胡杏杏懊惱不已。
景王顧煦這邊也是嘖嘖稱奇,自己怎么就對這個小矮子這么好說話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他一邊想著,一邊用手固定住不斷往馬車底下掉的安禾,這家伙也不知道中了什么藥了,吃了安鈺語給的解藥也不見好轉(zhuǎn)。
要是安鈺語在,立馬能跳起來反駁,這是能解百毒的解藥,知道姐姐做這么一顆有多困難么?!再說了,這解毒不也是需要時間的么!
“王爺,頭暈……”安禾就像是喝了一瓶假酒,雖然吃了解藥,但也只是從天旋地轉(zhuǎn)到昏昏沉沉,甚是難受。
看著安禾多次立功的份上,顧煦嘆了一口氣,把安禾拖了過來,然后讓她頭枕著自己的大腿,輕輕的給她按起了太陽穴。
有了物理輔助,安禾終于沒有這么難受了,她緊閉著雙眼,昏昏欲睡。
得,顧煦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服侍別人,傳出去了能驚掉王城所有人的下巴……
顧煦一邊給安禾按摩,一邊百無聊賴盯著她的臉。
這個家伙安靜的時候倒也挺好看的,容貌雖然不夠出色,但是勝在皮膚好,白里透紅的,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圓而精致的小鼻子底下是粉粉嫩嫩的紅唇……
顧煦鬼使神差的低下頭,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鉆進了顧煦的鼻子里,一直來到了他的心上。
“王爺,您在做什么?”安禾突然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想看看你嘴巴上的那個黑點是什么。”顧煦平靜的和安禾對視。
安禾眨巴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lián)鋭?,“那是我的痣,一顆長在嘴巴上的痣?!?p> “哈哈?!鳖欖阃蝗恍Τ隽寺暎@家伙太有趣了把她一輩子放在身邊也是不錯的選擇。
對,剛剛顧煦只是單純的低下頭看安禾的唇,并沒有其他動作,只不過這一瞬間,顧煦就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對這個家伙這么寬容了。
他喜歡這個家伙,從第一次見面到這個家伙三番五次的救自己,她已經(jīng)慢慢的走進了顧煦的心里。
或者說,顧煦覺得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
不然以他的性子,安禾早就死在了自己的躁郁癥之下,就算是安鈺語的弟弟,他也不會手軟。
不過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家伙,顧煦又嘆了一口氣,一看就是個不開竅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光是差還是好了。
顧煦一會笑一會嘆氣的,讓安禾更疑惑了,“王爺,您怎么了?”
“閉上眼睛,睡一覺吧,睡完覺你頭就不暈了?!鳖欖爿p輕的把手放在安禾的眼睛上。
溫熱的大手讓安禾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