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
四周都是水,望不到邊,而我則躺在水中的一片太極形狀的草席上。
而且不知道何時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半黑半白的長袍。
我挺起身,看著四周。
在我面前天地交際處,那竹林中的男人與另一個我相對而立。
“張道長,幾千年了,沒想到你還活著?!绷硪粋€我說到。
“我也沒想到你也還活著?!蹦侵窳种械哪腥藝?yán)肅的說到。
我頭一次知道,認(rèn)識了這么久,那竹林中的男人竟然姓張。
“幾千年前我被你差點搞得灰飛煙滅,這幾千年我一直暗暗修煉尋找著新的肉身,沒想到幾千年了,你又來阻撓我?!蹦橇硪粋€我說著從手中幻化出那柄黑斧說著就像那張道長劈去。
“你私自更改凡人命數(shù),用于你那邪術(shù)的修煉,我作為道士,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蹦菑埖篱L也喚出一柄寶劍隨后也像那另一個我攻去。
倆人斗在一起,瞬間那平靜的水面頓時波濤洶涌。
倆人打的不分上下,那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漸卷積起了烏云。
“張道長,怎么你這功力可趕不上以前了?!蹦橇硪粋€我將張道長一腳踹開,嘲諷到。
“哼,就算趕不上以前,但是拿來對付你足矣?!睆埖篱L說著將中指咬破將血擦在那柄劍上,隨后那柄劍閃出耀眼金光。隨后持劍作勢。
“噸畔吟,三植那乾夷攝。兌將起雄兵,良宮對鬼門,離宮駕火輪,北海波浪發(fā),人門撼地軸,震雷霹霧聲,狂風(fēng)動山岳,諸將助吾身,眾將助吾行。急急如律令攝。”張道長踏著步伐隨后念出。
“破地招雷罡?”那另一個我見此,將手中巨斧豎于身前,隨后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只見那張道長手中的寶劍高舉于頭頂,隨后那天空中一道響雷打在那柄寶劍,那張道長將寶劍向面前另一個我劈去,那道明晃晃的閃電從空中借由寶劍破地沖向那道黑色屏障。
只見那屏障一擊而碎,隨后打在那另一個我身上。
“張?zhí)毂?,你以為我這么容易對付嗎!”那另一個我被那雷打的渾身發(fā)焦。
那張道長隨即半跪在地上,吐著鮮血。
“我對付不了你,但是有人能?!蹦菑埖篱L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此時的我站在那草席上一直看著兩人的爭斗,我也想去幫忙,但是倒霉就倒霉在,我不會水。
“那就看看是他先滅了我,還是我先滅了他!”那另一個我說著,將那柄斧子向我投擲過來。
我見狀頓時跳進(jìn)水中,躲了過去。
但是我不會水,所以我就看著那水面的光點越來越小。
我呢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當(dāng)我再醒來,是被凍醒的。
“靠!”我跳起來,發(fā)現(xiàn)我一直躺在一張冰床上。
“這.......這是小龍....龍....龍女.....女......的寒冰玉床?”我被凍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
我這時再向四周看去,這間屋子都是由寒冰雕刻的,就跟冰棺一樣。
我急忙將旁邊的席子披在了身上,向那門口走去。
我從門口走出去,才發(fā)覺這冰屋子竟然是修在一個水簾洞中。
這洞最底處就是這間冰屋,而這洞底中間則是一個大水池,而那瀑布的水從頂處流下。
順著這冰屋走,圍著這水簾洞的四周的環(huán)路逐漸向上走去。
走了能有二十分鐘,我的體溫也緩了過來。
又走了十多分鐘,算是走出了這個水簾洞。
而映入我眼簾的則是濃密的森林,而在那森林遠(yuǎn)處的山峰間,一個巨大古風(fēng)建筑群佇立在山間。
“歡迎來到龍虎山?!蔽翼樦曇艋仡^看去。
“你....你是項尚?”那站在我面前的人正是那龍虎山密宗的項尚。
項尚并沒有回答我,將一個小錦盒遞給了我。
我看著那項尚的眼神,那項尚示意我拿過去。
我接過,打開了錦盒。
里面是一顆黑色的藥丸。
“吃了它?!表椛姓f到。
“不會是毒藥吧?!蔽铱粗琼椛姓f到。
“沒人會傻到在龍虎山動手殺你?!?p> 我聽完,將那藥丸塞入嘴中。
那一股苦澀的藥味沖破我的頭頂。
我頓時一陣干嘔就想吐掉。
“不許吐?!蹦琼椛猩锨耙徊侥笞∥业淖煺f到。
我只能強忍著吃了進(jìn)去。
這藥丸吃進(jìn)去之后頓時就感覺腹部一熱,隨后全身的酸痛感消失殆盡。
“走吧,真人們等著你呢。”項尚說完便轉(zhuǎn)身向一條小路走去。
“真人?”我一邊疑惑到一邊急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跟著項尚一直在林子里面?zhèn)鱽韨魅ァ?p> 那項尚走路身輕如燕,一步接著一步,每一步都走的很實但是每一步又走的很虛。
我在后面基本都是一路小跑的跟著。
這條路的路況十分險惡,路上發(fā)滑的青苔,各種飛蟲,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的蛇。
我走的是提心吊膽。
“項尚,我不行了,咱們歇會吧?!蔽覍嵲谑亲卟粍恿?,再這么走下去我非得死在這林子里不可。
“時間寶貴,耽誤不得,走!”那項尚回頭將我提起。
就這樣我又被拉著走了不知多久。
漸漸的天黑了。
我倆也終于走到了山腳下,那龍虎宗的山門處。
“接下來就只有這么一條路了,我先上你,你快點跟上。”那項尚說完隨后健步如飛的登上臺階向上馳去。
我站在那臺階下,望著那看不見頭的臺階,心里一萬匹草泥馬飛過。
“我這招誰惹誰了?那么有錢,修個纜車不好么?!蔽乙贿叡г沟?,一邊向上走去。
那山門前兩個負(fù)責(zé)關(guān)門的小道童見我進(jìn)來后,將山門關(guān)閉,隨后向上疾馳而去。
我看著那兩個小孩的背影,一陣頭疼。
“這都是什么人啊,都是怪物吧,至于這么卷么?”就這么爬著,不知道爬了多久,從兩條腿變成四條腿,爬到筋疲力盡,腹餓腸饑。
我躺在臺階上,看著那漫天的星星。
“喲,怎么,今晚打算在這兒睡了?!蔽姨ь^向臺階上面看去。
一個身著道袍但是無比熟悉的面孔正蹲在臺階上面看著我。
“張沐?”
“望山真人讓我下來看看你,可別死在路上?!睆堛逭f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饅頭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
“這兒有沒有纜車啊。我真爬不動了。”我狠狠咬了一大口饅頭。
“爬山是所有道教弟子都該經(jīng)過的一關(guān),連山都爬不上來,也沒資格做道士。”張沐說到。
“我不當(dāng)了還不成么?”
“不當(dāng)啊,我可管不了,你上去跟真人們說吧?!睆堛逭f完便轉(zhuǎn)身向回走去。
“試著將陽氣集與足下,試著將自己抬起來?!?p> 我看著那張沐的背影,將最后一口饅頭吃了下去。
“大爺?shù)??!蔽伊R到。
隨后一邊向上爬著,一邊試著那張沐交給我的方法。
逐漸的我感覺那陽氣在我腳下如祥云一樣。
直到東方發(fā)白,我終于是爬到了大殿前的廣場,隨后靠在那廣場上的大鼎旁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