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繼續(xù)用票票來砸我吧?。?p> 寒墨語聽了,皺皺眉,問道:“莫春蘭當(dāng)年為什么要將我偷走呢?”
“不知道。”寒長御挑挑眉,“也許,是你長得太可愛了,她是太喜歡你了吧?……”
寒墨語聽了,有些語塞,抬眼望向寒長御。
寒長御打了一個哈欠,慵慵懶懶的斜靠在床頭上,微微閉上了眼睛。寒墨語連忙將被子往上拉起,蓋住了寒長御的上身。
“我不冷,你蓋吧?!焙L御睜眼看了看,又合上了。
寒墨語望著寒長御那一臉倦容,心里涌起一股感動來。眼前這個人,一定是為了照顧自己而一夜沒合眼吧。
寒墨語抱著膝坐著,靠著墻,一面用被子的另一頭裹住了自己的身體。眼前那個人似乎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下垂著,蓋住了那雙令寒墨語緊張不已的美麗眼睛。寒墨語望著那個人的臉。那容貌似乎似曾相識。那樣的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寒墨語就這樣呆呆的坐在那個人的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那個人的臉,似乎想要將那個人的容貌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寒墨語隱約有種感覺,那個人似乎曾經(jīng)離自己很遠,很遠,自己曾經(jīng)像一塊石碑一般遠遠的寧靜的望著那個人,一望就是數(shù)個鐘頭;她似乎曾經(jīng)多次想要走進了去看那個人,可是卻沒有辦法靠近。
可是現(xiàn)在,那個人卻離自己如此近,那距離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觸碰到那個人的臉頰。
寒長御,寒長御……
為什么名字這么熟悉……
寒墨語這么想著,竟然就這么呆呆的伸出了手。然而,她的腦海里突然迸出另外一個讓她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名字:苻長御!
寒墨語一驚。
苻長御?寒長御?……
她疑惑的看向眼前熟睡中的英俊男子,伸出手來撫上了他的臉頰。在觸碰到那個人的一霎間,寒長御睜開了眼睛。
“怎么了?靠這么近干嘛?。俊焙L御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在寒墨語的頭上使勁兒揉了揉,將她的頭發(fā)弄得一團糟。
寒長御放聲大笑起來,然后轉(zhuǎn)頭望望窗戶。窗戶已經(jīng)開始透出一絲光亮來。
“天亮了?!焙L御說道,然后掀開被子起了身。
寒墨語趁寒長御不注意,連忙將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收回。外面,已經(jīng)聽得見鳥兒的叫聲了。
……
又趕了一天的路程,馬車終于走出了崎嶇的山路。
路面越來越寬闊。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桃花林,遠遠的,寒墨語望見一個巨大的四面圍墻守護著的城池。
越來越近。馬車進了城,然后順著一條繁華的大道前行。寒墨語睜大眼睛,滿街來來往往的人群讓她的眼睛應(yīng)接不暇。街上到處都是店鋪,還有小攤,東西琳瑯滿目。五彩的絲綢、精美的瓷器、各類水果,東西應(yīng)有盡有。很多東西寒墨語從未見過,她看得目瞪口呆。
沿街的商販們叫賣著,人們則在小攤面前三個一群五個一群的聚集著,熱切的討價還價著。寒墨語從未見過這樣繁華的大街,不由得看呆了。
馬車穿過了幾條街,最后駛進了一條比較清幽的巷道,最后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宅前停下了。
寒墨語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抬頭望了一眼。
青色的屋檐下,三扇朱紅色的大門與紅墻連成一片;屋檐正中央,懸掛著一塊朱紅色的鎏金牌匾,上面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寒府。
寒墨語望著頭頂上的那塊牌匾,遲遲沒有進去。雖然暫時沒有關(guān)于這里的半點兒記憶,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在這里生活過的。
不等寒長御下馬,早已有仆役上前去扣了門。
朱紅色的大門吱嘎一聲敞開了,露出了里面的花園庭院,以及庭院深處的一座雄偉的大殿。
寒墨語怔怔的望著那精美絕倫的建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仿佛這里埋藏著她濃濃的感情。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沉甸甸的。
她從得知自己被拐,經(jīng)過了這一路上的顛簸,當(dāng)初的震驚、抵觸和悲傷已經(jīng)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越臨近京城,她的這種惶恐和期待就越濃烈。
她已經(jīng)差不多要忘記了,自己的家是什么樣子的,也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模樣。
不知道他們見了自己,會是怎么樣的表情?她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又會是什么樣的感情?她不知道。她所清晰的感覺到的,只是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
跟在寒長御身后,寒墨語進了院子。
正前方中間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大殿,青瓦紅墻,朱門白窗,看起來十分氣派。
青色的屋檐兩端,各雕刻著四只長鬃猛獸,看起來栩栩如生。那門上和窗棱上,都鏤空雕刻著花棱,精美而莊重。院子的兩側(cè),是兩排側(cè)屋,比大殿矮一些,同樣的風(fēng)格和色彩。緊挨著側(cè)屋的,是兩條長廊,將側(cè)屋和院子隔開。
寒墨語仰著頭,腳步在移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座氣勢恢宏的高大建筑,仿佛要從那座大殿上看穿什么似的。
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寒墨語閉著眼睛,關(guān)于寒府的記憶開始慢慢的復(fù)蘇。
滿院子的花正在盛開著,爭相奪艷。
寒墨語有些恍惚,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再次從她的心底襲來。
腳下是整齊的青磚鋪成的路,很寬闊,兩條路十字交叉狀,將這院子中的花園分割成了四片。寒墨語踏著青磚,在茂密的花叢中走過。她跟著寒長御穿過了廊門,又進了一重院中。
兩座院子極其相似,卻又略有些不同。寒墨語見了前面那座大殿的恢弘之后,再見到這座院子的大殿時,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震驚。
穿過了這座院子,寒長御領(lǐng)寒墨語進了一座大殿中,然后停下了。
寒長御轉(zhuǎn)過頭,望望寒墨語,溫和的一笑,說道:“你在這里等會兒,我去稟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