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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zhàn)國追隨到兩千年后

第五十六章 異人,你變了o(╥﹏╥)o

從戰(zhàn)國追隨到兩千年后 3178 2305 2022-09-05 10:00:00

  嬴異人一行人被安排在了幾個相鄰的軍賬中。

  剛安頓下來,呂不韋便來到了嬴異人的軍賬中。

  “公子?!眳尾豁f笑道:“不知現(xiàn)在是否方便談些事情。”

  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倒是如正常人一般,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商人的笑容。

  嬴異人雖然不知道呂不韋的來意,但還是點(diǎn)頭道:“先生說便是,此刻賬中沒有外人?!?p>  趙姬是帶著嬴政在另一個軍賬中睡著了,畢竟是孩子,奔波了一夜,又跌落在戰(zhàn)場上(主要是被陳慶卿撿到了),早已身心俱疲,剛剛安置好床鋪,便沉沉睡去了。

  眼下這個軍賬中只有他和呂不韋二人,想必不是什么要緊事情,便直接在這里說了。

  嬴異人邀呂不韋入座,甚至親手為他倒了一杯茶。

  在他心里,若是沒有呂不韋,他就回不到這大秦,甚至可能已經(jīng)死在了趙王的刀下,這份敬重自然不會是作偽。

  “那我便直說了,”呂不韋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公子先前在秦國時,可曾聽聞過昨夜護(hù)送我等來此安陽城的那位白袍將軍?據(jù)那位少俠所說,那位白袍將軍似乎是他的姐姐?”

  經(jīng)呂不韋這么一提醒,嬴異人才想起來,昨夜那位少俠好像真得喊了那位將軍一聲“楠姐”。

  當(dāng)時的他只顧著政兒的平安歸來,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他沉思許久,終于想到,好像多年前武安君白起新收的兩個徒弟,就是一對姐弟。姐姐應(yīng)該是叫做“顧楠”的,那日自己還在東簪樓中與女扮男裝的她對飲了一番。

  想到這里,他輕笑一聲,回道:“先生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四年前武安君白起曾收過兩個徒弟,正好是一對姐弟,弟弟叫做陳慶卿,姐姐叫做顧楠,以武安君的原話來說,他們未來必然都是秦國棟梁。想不到他們成長的竟如此之快?!?p>  他卻是故意隱瞞了當(dāng)日和顧楠在東簪樓一起喝過酒的事情,接著說道:“我只是見過姐姐,沒有見過弟弟,所以昨夜他們倆一個露面,一個不露面的,我卻是正好都一個沒認(rèn)出來?!?p>  “而那黑甲軍應(yīng)該就是在秦國赫赫有名的陷陣軍了,聽聞是由秦王特批的三百死囚組成的禁衛(wèi),雖然沒上過戰(zhàn)場,卻在一個月內(nèi)做到將秦國內(nèi)的流寇強(qiáng)人全都剿滅了。我依稀記得,他們當(dāng)時剿匪近萬人,但損失卻不到十人,是一支很可怕的精銳啊?!?p>  “只是那陷陣軍應(yīng)該是由弟弟統(tǒng)領(lǐng)才對,何時換成了姐姐?”

  之前他在宮中,雖然貴為王族,卻是最不受父親寵愛的兒子,不然也輪不到他赴趙國為質(zhì)了。所以他當(dāng)時能得到的消息都只是人盡皆知的那種罷了,不詳細(xì)的同時,還沒有時效性。

  呂不韋認(rèn)真地將這些消息全部記在腦子,歸納整理之后,才朝著嬴異人笑道:“公子,想必昨晚你我二人都見識到了那三百軍士的勇猛。雖然沒有實(shí)際見到那位顧將軍與陳將軍的出手,但是他們二人,一人指揮三百步兵擊退千余人騎兵,一人更是獨(dú)自去攔下剩余的趙軍追兵……”

  呂不韋話說一半,遞給了嬴異人一個眼神:“公子回去后若是萬事無恙,可拜華陽夫人為母,但那儲君之位也非必然。我等還需要一些手段?!?p>  “這兩位將軍若是能為我等所用……”

  呂不韋的眼中露出了幾道狠厲的光芒,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關(guān)鍵時刻?!?p>  “我們也可一除閑雜?!?p>  ……

  嬴異人沒有說話,默默又給自己添滿了茶水。

  剛想給呂不韋倒上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只有兩人的軍賬中響起。

  “如何一除閑雜?。俊?p>  來人站在呂不韋身后,自然地用一只手撐在呂不韋肩膀上,然后用另一手輕輕拿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一劃:“像是這樣嗎?”

  呂不韋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死命地瞪著眼睛,想從嬴異人的瞳孔中看出在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嬴異人卻是不敢直視對方,半斂著眼,微微搖頭提醒著呂不韋。

  “怎么不說話了?呂不韋‘先生’?你一個小小衛(wèi)國商人,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吧?”

  呂不韋的脖子上突然濺出一道細(xì)微的血線,而他甚至都沒有發(fā)覺到。

  那道聲音的主人將呂不韋的手指一根一根折斷,又重新一根根掰回去。

  呂不韋疼的冷汗直冒,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無法發(fā)出聲音了。

  其實(shí)在遭受痛苦時,慘叫、抽氣、扭曲面部等等都是極其有效的緩解方式,反之,如果只能一動不動地受著,痛苦便會更加難以忍受。

  那人如此來回玩弄了幾番,直到呂不韋的五根手指都腫了一圈之后,才戲謔地開口道:“呂‘先生’,如果這是你份內(nèi)的事情,那無論你的手段多么下作,我也會視而不見。但是,你要是想著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在下可就不能袖手旁觀了?!?p>  “我們武安君府,效忠的是秦國,而不是某一位秦王,更不會是你,呂不韋。”

  來人正是陳慶卿,他實(shí)在想不到,呂不韋竟然還敢將注意打到他和楠姐身上。

  所幸他保持著一貫的謹(jǐn)慎,還是來探聽了呂不韋和嬴異人的對話,否則接下來他們要是真得做出什么行動來,雖然成功幾率不大,但終究心里還是會膈應(yīng)的很。

  不過氣歸氣,陳慶卿還是沒有對呂不韋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畢竟是個商人。

  把一切都當(dāng)成商品,是商人的天性。

  但陳慶卿厭惡他,厭惡這種看法,也是陳慶卿的本性。

  他不喜歡這種人。

  雖然他自己偷聽別人說話也算不上什么好東西。

  陳慶卿失望地看了一眼嬴異人,扔下一句“好自為之”,便離開了這處軍賬。

  這時,呂不韋才能低聲地抱著手痛哼了起來。

  他也猜到了剛剛身后的那人便是他們剛剛在討論的陳慶卿了。

  【效忠于秦國?哼……】

  呂不韋緩解了片刻痛苦,面色陰沉,也沒有和嬴異人道別,便自顧自離開了。

  他要找個醫(yī)生看看他的手。

  嬴異人沒有起身相送,這次相談倒是不歡而散。

  其實(shí),按照他的內(nèi)心,他也不愿這般算計(jì)顧兄弟。但是人活在這世上,一般不能只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的,他剛剛只是倒茶而不說話,便是想聽聽呂不韋的計(jì)劃了。

  物是人非,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咸陽中那閑散王孫了,此番重回秦國,他卻是變成了一個連親生兒子遺落在戰(zhàn)場上都要計(jì)較得失,被舊友從趙國救回后還要與人謀劃舊友的“寡”人了。

  恰到好處的形容,還沒當(dāng)上“寡人”,卻已經(jīng)成了一個寡德寡情的“寡”人了。

  諷刺,諷刺啊。

  嬴異人緊緊握著手中的茶杯,滿載的茶水在微小的顫動下還是灑了一點(diǎn)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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