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心那個女人,果真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直到此時,朱安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凌飛所說的話。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手段,朱安奇就心中有些發(fā)冷。
想他堂堂一個外練高手,一身硬功已經(jīng)登峰造極,由外而內(nèi)生出了真氣,但卻連那女人的一掌都接不下來。
憑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可以殺得了那個可怕的女人嗎?
“余惠心?”凌飛放下手中的杯子,“這便是你那位夫人的名字吧?”
朱安奇目光微微一凝:“你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死在我的手中,與我知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系嗎?”凌飛笑了笑,說道:“莫非,三當(dāng)家是在懷疑我的實力?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朱安奇微微沉默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閣下說笑了,剛才隔著窗戶,我已經(jīng)向閣下出過一掌,卻連閣下的半片衣角都沒能碰到,閣下實力高強(qiáng),朱某自然是信服的!”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已經(jīng)氣息奄奄的余憐心微微轉(zhuǎn)頭,把目光看向了凌飛,出聲道:“你……你是誰?怎么……可能……殺得了……我姐姐……”
凌飛看了一眼余憐心,說道:“我就是你姐姐今天晚上要見的人,她說我的資質(zhì)不錯,想要讓我加入你們的那個什么圣教,還想讓我給她下跪……那我怎么肯?她見我不肯,便又想要殺我。無奈之下,我就只好把你姐姐和她的隨身丫鬟余小蘭一起給殺了?!?p> 說到這里,凌飛又看向了朱安奇,笑道:“你知道我今夜來這里找你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嗎?”
朱安奇搖頭:“不知道!”
凌飛道:“我來這里,本是想要殺你的?!?p> 朱安奇當(dāng)即面色一變,目露警惕,微微后退了一步。
凌飛擺手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改主意了?!?p> 朱安奇有些不解:“應(yīng)該?”
凌飛點頭:“沒錯,是應(yīng)該。因為我具體是否真的要改主意,卻還是要看你的態(tài)度如何了?!?p> “我的態(tài)度?”朱安奇眼中警惕神色不減,說道:“還請閣下明言!”
凌飛道:“那紅衣女人……哦,不對,是余惠心,也就是你的那位夫人,她死在了我的手里,你恨不恨我?會不會找我為她報仇?若是你恨我,想要找我報仇的話,那我還真就無法改變主意,就只能出手殺了你了?!?p> 朱安奇哈哈大笑:“我當(dāng)是什么原因呢,原來就這?閣下盡可放心,余惠心那個女人死了,我只會感到高興,感激閣下都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會對閣下生出恨意,去為她報仇?”
凌飛滿意地笑了笑,說道:“那就好!”
說話間,一點晶瑩的寒光,從凌飛的手中飛出,朝著朱安奇的身體激射了過去。
朱安奇看到凌飛臉上的笑容,剛剛放松了一絲警惕,見到射來的寒光,又立時面色大變,急身閃避。
但凌飛卻早就已經(jīng)算好了他閃避的方位,在那點寒光之后,又有數(shù)道寒光飛出,所射之處,正是朱安奇欲要閃避的方向。
朱安奇避無可避,悶哼了一聲,后退兩步。
他低頭去看自己身上被寒光射中的地方,卻僅僅只是微微有幾分濕潤,并沒有什么傷痕。
但朱安奇的心里,又怎么可能相信眼前這個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的少年,會做無用之事?
他又驚又怒地看向凌飛,喝問道:“閣下不是說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嗎?這又是什么意思?”
凌飛輕聲說道:“沒什么,只是在你的身上,下了一點小手段而已!它要不了你的命?!?p> 朱安奇還欲再問,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奇癢從自己的體內(nèi)傳出,便忍不住伸手去抓撓。
這一撓,就停不下來了。
越撓越癢,越癢越是想要去撓。
片刻之間,朱安奇就已經(jīng)將他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撓得滿身血印,卻仍是撓個不停。
口中不停地叫道:“好癢!哈哈哈哈……癢死我了!咝……好痛,痛死我了……好癢……”
不停在地上打滾,邊滾邊撓。
一旁的余憐心看到朱安奇這般模樣,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既是快意又是恐懼的神色。
此刻的余憐心,身上大半的骨頭都已經(jīng)被朱安奇給捏碎了,躺在地上,連翻動身體的能力都沒有了。
朱安奇心里知道自己身上的癢痛之感,肯定是與凌飛剛才射到他身上的寒光有關(guān),一邊撓著身體,一邊向凌飛哀求道:“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要不你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也好?。 ?p> 凌飛手中再次彈出一點瑩瑩寒光,落到朱安奇的身上。
朱安奇頓時安靜了下來,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喘息了片刻,他慢慢站起身來,心有余悸地看向凌飛:“你在我身上弄的什么東西?”
凌飛微笑說道:“這叫生死符,中此符者,將會全身痛癢難當(dāng),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才起的這名字。此符的滋味,想必你已經(jīng)是有所體會了。我剛剛為你解除的痛癢,可保你三日之內(nèi)再不會發(fā)作!”
朱安奇咬牙道:“三日?那豈不是說,三日之后,我還要再受此等酷刑?”
凌飛喝了一口茶,說道:“受不受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p> 朱安奇怒道:“我與閣下無怨無仇,甚至閣下殺了余惠心那個惡女人,我還很是感激于你,你又為何要如此待我?”
凌飛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因為我信不過你?。∧悴皇窍胍嗌方^心丹的解藥嗎?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我又怎么能夠確定,你在得了解藥之后,不會跟我翻臉?萬一你想要偷襲暗算于我,殺我滅口呢?既然我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殺你,那我總得留一手防備和控制你的手段才行!”
朱安奇面色變幻了一陣,終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沖著凌飛拱了拱手,沉聲說道:“不知閣下控制于我,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
凌飛說道:“這個不急,先處理好你手下的這位大頭目的事情再說。嘖嘖,好好的一個美人兒,卻被你辣手摧花,折磨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可惜了……”
朱安奇道:“閣下若是喜歡,我可以將她送給閣下!”
凌飛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對我使美人計?那你起碼也得找一個像樣的美人才是!如她這般被你玩殘了的女人,你送給我?”
朱安奇急忙低頭道:“是我失言了!”
凌飛沒再理會朱安奇,而是走到余憐心的身邊,慢慢蹲了下去,輕聲說道:“你姐姐是我殺的,你心里一定很是恨我吧?”
余憐心恨恨地看著凌飛,說道:“惡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別想給我下你那什么生死符!我是死也不會受你控制的!”
凌飛笑道:“你看起來,也很害怕我的生死符?”
余憐心咬著牙,眼中恨恨,一言不發(fā)。
“你放心,我是不會在你身上浪費生死符的!你這樣已經(jīng)殘廢了的人,控制了你,也沒有什么用處?。∷?,我打算殺了你?!?p> 余憐心視死如歸地道:“那你就殺了我吧!我們赤云教是不會放過你的!”
“赤云教?”凌飛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這就是你們那個什么圣教的名字嗎?你姐姐使的是赤煞神功,我還以為你們的圣教就叫赤煞神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