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的嘯聲,足足持續(xù)了一刻鐘之后,才停息了下來。
隨著嘯聲停歇,凌飛感應中所見到的那些畫面,也都如同夢幻泡影一般,隨之消失。
這個時候,凌飛體內(nèi)那奔騰激涌的真氣內(nèi)力,也才終于平息了下來。
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凌飛出言道:“正輔,你可以進來了?!?p> 朱安奇推門而入,眼神激動而又帶著幾分小心和希冀,問道:“主上,您這是……已經(jīng)踏入后天巔峰境界了嗎?”
凌飛笑了笑:“大概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們所說的后天巔峰,究竟該是什么樣的?!?p> 朱安奇道:“傳說中,后天巔峰之境,內(nèi)力雄渾,一口內(nèi)息,不需換氣,便足可維持一炷香以上!長嘯一聲,更是可以遍傳十里!主上適才的嘯聲,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羅溪鎮(zhèn),想必這十里范圍,也應該是有的!而這,已經(jīng)有幾分后天巔峰境界的特征了!”
朱安奇只是憑自己的感覺,估計凌飛之前嘯聲所能傳出的范圍,他卻并不知道凌飛的聲音已經(jīng)傳出了三十多里。
凌飛也并不糾正他言語中的錯謬之處,微微沉吟了一下,言道:“將一口內(nèi)氣,含于體內(nèi)一炷香的時間嗎?我可以做得到。”
朱安奇大喜:“恭喜主上!賀喜主上!從今往后,您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除了先天境界,再也沒有人能夠輕易威脅到您的安全了!”
凌飛淡淡笑了笑:“走吧,咱們也是時候該回山寨了?!?p> 朱安奇明白凌飛話中“回山寨”的意思,回去自然是要奪了烏騰興的寨主之位。
若說此前朱安奇對凌飛的信心還不是很充足的話,此時他已經(jīng)是對凌飛充滿了信心。
一時間,心中喜難自抑。
兩人下了樓,來到后院的馬廄處,將馬牽出。
來時凌飛和羅同只是騎驢而來,回去的時候,卻是不必如此了。
白正浩等人已死,他們的馬匹,自然也就歸凌飛等人所有了。
此時,凌飛所牽著的馬,便是此前白正浩所騎的那匹。
至于那兩頭毛驢,就交給手下的嘍啰們了。
一群人牽馬拉驢,正要離開,戴雨寒卻又是一副中年艷俗女人的模樣走了過來。
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名花枝招展的女子。
戴雨寒甩動著手里的手帕,滿臉笑容地道:“哎呦,幾們客官這是要走呀?”
羅同點頭說道:“是啊,要走了!戴媽媽,你還有什么事嗎?”
他本是羅溪鎮(zhèn)上的人,從小母親早亡,與父親相依為命。
只是后來在翠云山里,他的父親死了,恰逢遇到動亂,趁機逃了回來,從此加入烏龍寨,成了一名山賊。
但他在羅溪鎮(zhèn)上,還是有不少認識的人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朱安奇昨天才會讓羅同提前來望月樓安排包間。
此時,見到戴媽媽來詢問,羅同便主動上前答話。
戴雨寒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樓里有幾位姑娘,昨天夜里見了幾位的威風,心里著實仰慕的緊,想要跟著幾位一起離開呢!”
雖然是在與羅同說話,但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瞟向凌飛。
羅同不知戴雨寒與凌飛之間的過節(jié),聽聞此言,臉上還露出了喜色:“這……這怎么好意思?”
站在戴雨寒身后的幾名女子,長得都還算漂亮,對于他們這些長年打光棍的山賊來說,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但好在羅同的頭腦還沒有徹底地迷糊,轉(zhuǎn)頭看向朱安奇,征詢道:“三爺,您看……”
朱安奇見狀,也不好拒絕。
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對于山賊們而言,那就跟有人送了肥肉到嘴邊一樣。
若他不答應,就等于是奪了手下人已經(jīng)放到嘴邊的肥肉,那可是要引來手下人不滿的。
但朱安奇也不敢立即答應,只是作出沉吟之狀,目光微微看向凌飛,想要看凌飛是否同意。
凌飛的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任務信息。
【任務生成:美人心計!】
【任務描述:戴雨寒對你吸奪了她的內(nèi)力一事耿耿于懷,此時卻主動前來贈送美人,必然不懷好意,你是否要收下她所送的幾名美人?】
【任務選項一:拒絕!既然知道這女人不懷好意,又豈能由得他計謀得逞?(獎勵20點功德值)】
【任務選項二:接受!幾個心懷不軌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可擔心的?只需種下生死符,便足可讓她們變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í剟?0點功德值)】
如此簡單的任務選項,凌飛當然是要選擇第二個了。
于是,他面露微笑地說道:“羅同,既然戴媽媽如此好意,那咱們就答應了吧!”
說話間,把袖一甩,數(shù)點瑩光飛出,落在了這些女子的身上。
幾名女子見此,都有些驚慌失措。
但伸手去摸瑩光所落之處,僅僅只有輕微的水漬,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又都放下了心來,只是有些不滿地白了凌飛幾眼。
【任務完成!】
【您完成了“美人心計”的任務選項二,獲得了60點功德值!】
【您目前擁有,60點功德值,16點罪惡值?!?p> 戴雨寒見狀,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維持著笑容,并沒有什么反應。
幾名女子見凌飛等人答應了,便主動走上前來,想要投懷送抱。
一名長得最好看的女子,來到凌飛的面前,嬌聲柔氣地說道:“少俠,以后奴家可就跟定你了,還望少俠多多憐惜……”
凌飛輕輕一笑,扶著眼前女子,讓她坐在了馬背之上。
其余諸人,也都是如此,將自己的坐騎讓了出來,給這些女子騎上。
眾人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地就此離開。
等到眾人帶著這幾名女子出了望月樓,離開了羅溪鎮(zhèn),走在回轉(zhuǎn)山寨的半路上時,凌飛卻是忽然想道:“不對,那戴雨寒既然能聽到我對白正浩所說的關于北冥神功的事情,難道就沒有聽到關于生死符的事情嗎?她見到我了我向那些女子種下生死符,卻依然如此淡定,難道是有什么倚仗不成?”
一念至此,立刻讓眾人停下。
幾名女子一路上嘰嘰喳喳,鶯聲鸝語,引得一眾山賊歡喜不已。
聽到凌飛的話,都有些不解地看了過來。
凌飛讓所有的女子都下得馬來,在路邊站成一排,冷冷地看著她們,出言問道:“說說吧,你們跟著我們,究竟有什么目的?”
眾山賊都被凌飛的態(tài)度給驚到了,羅同悄聲朝朱安奇問道:“安奇叔,這是怎么了?”
朱安奇神色鄭重,低言喝斥道:“莫要多話,老實看著便是!別真的被女人把你的魂都給勾走了!”
羅同訕訕,不敢再多言。
幾名女子都神情無辜地道:“什么什么目的呀?我們就是仰慕各位的豪氣和威風,所以主動以身相許,卻沒有想到,還要受到你這般的冷言冷語對待!”
說著,還垂了淚水,邊哭邊道:“要是早知道如此,才不會跟你們出來呢!”
凌飛見狀,也不再多問,幾縷真氣輕彈而出,落在了這幾名女子的身上。
這一次,他是打算激活已經(jīng)種在她們身上的生死符。
但是令凌飛感到意外的是,這幾名女子竟然對此沒有絲毫反應。
既不叫痛,也不叫癢,依舊在那里哭哭啼啼。
這一幕,當即令凌飛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他不相信,憑眼前的這幾名普通的女子,就可以化解他的生死符。
因為,她們連最基本的內(nèi)力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別的什么原因,導致了生死符對她們無效。
凌飛伸手,抓住一名女子的手腕,一股真氣傳輸了過去,打算查探究竟。
真氣輸入其體內(nèi),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種下的生死符,其實已經(jīng)發(fā)作了。
但為什么對方就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呢?
凌飛神色凝重,細細探查,最終在這女子的腹內(nèi),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能量。
他的真氣與那股能量一接觸,就瞬間失去了感應的能力。
凌飛心中一驚,急忙收回真氣,松開手來。
真氣一收回,凌飛才發(fā)現(xiàn),適才失去感應能力的真氣,其實并未消失,而是被侵染了。
即便是他將被侵染的真氣收回,也依然無法借助這部分真氣去感應外物。
而且,被侵染的真氣,還在不斷地感染更多的真氣。
凌飛運轉(zhuǎn)北冥神功,試圖化解這股侵染他真氣的能量。
然后就立刻察覺到,在他的體內(nèi),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潛伏進來了更多這種能夠侵染真氣的能量!
但好在北冥神功的容納性確實很強,全身真氣主動運轉(zhuǎn)起來,很快就將這股異常的能量給化解了。
凌飛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盯著這幾名女子,沉聲問道:“你們在來之前,可曾吃過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