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配得上你的,對吧?”溫晚感受著被沈濯清緊緊握著雙手,心里一酸眼眶就濕了。
“丫頭,你聽好了。我呢,就以小行星自比,我就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行星,最終是要被銀河牽引的,但只要終點是你,那么跨越再多光年我也愿意。你值得,值得最好的。”
溫晚點點頭,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在旁人面前哭泣,她立刻擦干了眼淚,坐直了身體。沈濯清看溫晚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他好奇地問:“你剛才為什么那么說?。俊?p> “因為……算了,都過去了何必再問呢?”想起自己二十二歲那年的一個夜里,自己和爸爸因為互道了幾句心里話,鬧得這幾年兩人見面都尷尬,溫晚自己也不想提了。
“沒關系,反正咱倆是絕配。”沈濯清像個小男孩一樣挑了挑眉毛。
“完美適配?”
“那可不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適配的兩個人,只有因為愛而磨平棱角生活在一起的人。我倒不希望你活成世俗定義的那種賢妻良母,因為你和我說過,就算咱們在一起了你也要工作,我更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雖然這話說得就很俗,但這都是真心的?!?p> “謝謝你?!?p> “過來抱一會兒?!?p> 沈濯清摟過她,把頭放在溫晚的肩膀上,這一刻溫晚很難想象他和那個坐在一堆大股東中央商討合同的沈董是同一個人。不過,人就是這樣,只會把自己最幼稚的一面表現給最愛的人看。
這個世界滿是自顧不暇的人,能顧及你情緒的人,實在難得。
“對了,杜煙下周要去醫(yī)院做檢查,我陪她去。”
“她是什么病來著?”
“原發(fā)性骨髓纖維化,這個很早就確診了。再一個就是我和她聊天的時候,聽她提起她的母親是死于肝癌,她還說在德國她住的那片街區(qū)水污染什么的挺嚴重的,我現在懷疑她是原發(fā)性膽汁肝硬化?!?p> “麻煩你照顧她了,我和她應該早就斷干凈了的。”
“不麻煩呀,說起來她回國之后也就認識咱們了,這樣方便多了呢?!睖赝硪馕渡铋L的笑了。
“你能這樣想,真好?!鄙蝈逋嶂^對著溫晚的脖子就親了一口。
一周后,溫晚帶著杜煙去醫(yī)院檢查,聽診結果和溫晚說的一模一樣。她立刻通知沈濯清杜煙的病情,他只說:“知道了?!?p> 溫晚開車把杜煙送回家后,又去超市買了一些她家里缺少的東西,都幫她收拾好了正打算要回公司,杜煙抓著她的袖子問她,
“下個月?可以嗎?”
“可以的,你別著急。”
“好。每次看病都麻煩你,這次送你一袋杏仁吧。”這袋杏仁并沒有放在茶臺和餐桌上,而是她轉身進臥室拿的。
“那行,我收下了。”
進電梯后,溫晚看著這袋三無產品冷笑了一聲:杏仁是紅棕色的,果實左右不對稱,大小也比在超市買的杏仁略小……
她自言自語:“苦杏仁,好東西呀?!?p> 回到家后,沈濯清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杏仁,他問溫晚,
“你買的?”
“朋友送的?!?p> “你怎么不吃???”
“你知道嗎,這是苦杏仁。遇酸或者與生物酶水解會產生氫氰酸,成人每日食用超過三顆則會導致出現急性中毒。我可不敢吃?!?p> “誰送的?沒點兒常識嗎!”
“好啦,先去換身衣服,吃晚飯了?!彼浦蝈宓募绨蚴疽馑灰頃切┛嘈尤剩s緊吃飯最重要。
等到沈濯清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苦杏仁已經收拾不見了。又看到溫晚端上來的菜,他的心思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瞬間就忘了苦杏仁這碼子事。
“這一桌子菜,真好。”
“多久沒這樣吃飯了?”
“也沒多久,上次就過年時候吃的啊?!?p> 看著沈濯清一口一口接連不斷的往嘴里送,溫晚笑了,
“以后你每天早讓我下班一小時,我天天給你做。”
“那當然行!”
“這樣的日子好不好呀?”溫晚見他吃的正香,明知故問道。
“當然好呀!我就喜歡久處不厭、閑談不煩、從不敷衍、絕不怠慢的生活,也希望是與你一起,我還希望你也是這樣想的?!?p> “我呀,遇見你,枯木逢春,欲望焚身,滿眼銷魂。”
“銷……魂?”
“去你的,你腦子里想什么呢?”溫晚撇了撇嘴。
“這個菜好吃……這個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