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侯,曹丕就是坐在外面,他神色帶著幾分沉默的憂郁,像是把這么多年骨子里的那點血性一一消失殆盡了個遍。
曹操談不上有多么傷心,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他也好像有點說不上來,但是從哪里看都感覺到曹丕個人的成長,不只只是欣慰,更有一種悲哀的心思,只是這些不能夠讓曹丕知道。
曹操掩住眼睛中的神情,神色如常笑道:“子桓,在干什么?”
曹丕回眸看著他,隨即緩緩道:“我看著外面的東西,在想要是這個案子破了,你們定居鄴城之后,我也要回去洛陽看看。”
曹操問道;“洛陽很好嘛?”
曹丕聞言,詫異的看著他笑道:“特別好,哪里都好,畢竟是聞名天下的大城,若是說不好,都對不起他的名字。”
這么高的評價,稀奇。
曹丕說完,收斂起眼底的神色笑道:“如果有時間,來洛陽看看。”
曹操點頭,當(dāng)然。當(dāng)然要去,那可是曹丕非常鐘意的城市,往后發(fā)展的話,要定都在那里,至少漂亮這個詞非常般配。
曹丕不明白。
但是,現(xiàn)在曹丕還是得繼續(xù)忙碌手邊的這個案件,因為白冥的事情,也是他一手接過來的,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在他這里得到解決,那么對于他而言就是一個心結(jié)和遺憾,所以他不愿意,更不情愿。
曹丕自己是個狠人,其實他自己也一直知道。
但是,曹操不知道。
曹操對曹丕不太熟悉,哪里看,都是個陌生人,但是偏偏保持了一種僵持的態(tài)度,因為血緣上本來就有聯(lián)系,如果真的要說沒關(guān)系的話,也不對。
曹丕道:“那我就走了,過兩天您有事找我?!?p> 曹操看著他的背影離開這里,慢慢的升騰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總是感覺到,回來的曹丕對他有種敵意,這種莫名的疏離和敵意,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不舒服。
曹丕走的越來越遠(yuǎn),曹操也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第二天
相繼的曹丕去見了見白冥的準(zhǔn)未婚妻。
長的還很好看,怪不得白冥那么喜歡這個人,看來顏如玉也不是說說而已。
曹丕沒有那么喜歡過一個人,畢竟像那么喜歡一個人的經(jīng)歷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就算是甄宓都是很歡喜,很歡喜,才會提起來,如果真的沒有做這件事情,那么對于曹丕而言,不過陌生人。·
所以,在今天現(xiàn)在看著這位姑娘,曹丕心中難以出現(xiàn)波動。他只是有點猶豫,他坐在他對面,笑著道:“您喜歡他嗎?”
什么叫喜歡?
什么叫不喜歡。
對面的姑娘冷笑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喜歡?”
怎么不懂?
??菔癄€,滄海桑田,這都是愛情,平平淡淡也是愛情,只是可惜,他這個人天生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總是覺得天命不憐,所以在他反問之下,曹丕自己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覺得有些陌生,甚至有點同情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