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昆分手后,我去酒店退了房,拿了行李出來,準備回上海之前就住在她們公寓里。這樣一方面可以保護她們,另一方面她們的公寓畢竟比酒店舒服很多。
到沈玉住處已經傍晚六點多了。我拖著一只大行李箱,背著一個雙肩背,開門的時候沈玉高興極了。靜姐還是在廚房忙碌。
餐桌上放著一大堆書和紙,攤得亂七八糟的,我知道肯定是沈玉弄的。但是她又開始學習,說明心理恢復確實非常不錯。
在這里需要插一段說明。
可能有的讀者會覺得現(xiàn)在已經沒有什么事了,一切好像都朝好的地方發(fā)展了,接下去沈玉和我就能夠開心快樂生活,然后結婚生子,然后人生巔峰了。我當時也是這樣想,一點也無法想象這之后會發(fā)生的那么多事,甚至于使得我的那段人生起伏不定。
我寫到的所有的內容,或者差不多每個字都有一些確定的原因,都跟發(fā)生的一些事情有關聯(lián)。即使是一些描寫沈玉和我之間的細小的動作或者思想,那絕對不是我在回憶時候的自嗨,都跟這件事的發(fā)展息息相關。
我不擅長很多冗長的文藝的寫法,我只能盡量保持事情本來的樣貌。或許人生的體驗或者情感的體驗并不那么深的人看了會無動于衷,但是一個情感細膩的人,可能會共情于我的喜怒哀樂!
能夠看到這里的讀者我都非常感謝,是支持我把這個故事完成的支持和動力,同時也說明你是一個對生活或者情感深有體會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人。
還有一點本來不想直接表達的,但是怕被文字給誤導了,據(jù)說最深層次的思想和情感之類的一些描述,文字是達不到的。所以我稍作解釋。
在廣州和上海遇到沈玉的時候我對她的印象是在一張白紙上畫畫,很多時候會自動把她加工成我夢寐以求的女神的形象和行為。但是這次在巴黎,體驗了更為真實的她。不是說她不好,她的性格、動作、樣貌,幾乎每一點都讓我著迷,但是確實很多地方看起來就是一個刁蠻的小公主。從心理學上講,有點膽汁質的那種氣質,代表人物就是張飛。這種隨性、莽撞、不計后果和外表柔美完全不同的倔強和任性,跟劉斌幾乎一模一樣。這也是為什么我很多次提到劉斌,也是為什么我在故事開頭先提到劉斌的原因。
男人不為女色所動是很少的,即使柳下惠也只是不作為而已。對沈玉我也是早已垂涎三尺,但是為什么總不進入那一步?我后來的分析是,我怕像劉斌消失一樣,當我跟她沒有任何距離的時候,她可能會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當時可能還是把她當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也不想過早讓她變成一個熟了的蘋果,而且她的青澀也很讓我著迷。我大概只有確信我不會失去她,我才會堅決推進我跟她的關系。
好了我們再回到我到她住處那天吧。沈玉幫我把行李箱的衣服都拿出來,在衣櫥掛好,把我的手提電腦在我的房間的寫字臺上放好,我發(fā)現(xiàn)她其實動手能力蠻強的,而且有一些蠻細心的地方。
“把你這些垃圾給我收拾掉?!笨蛷d里靜姐發(fā)號施令了。我趕緊跑去幫沈玉收拾桌上的那些紙和書,還有切成好幾段的橡皮和被綁上橡皮筋的水筆。
總算開飯了,我們三人依然按照前一天的位置入座,不過沒人覺得奇怪了。
今天沈玉有點過度興奮,邊吃飯邊講她看的好玩的動畫片。我和靜姐基本無動于衷,沈玉手舞足蹈,其間還把飯噴出來兩次,被靜姐用筷子打了兩下。感覺上我們像是一家三口,而沈玉是那個調皮的孩子。
吃完晚飯,我和沈玉照樣在沙發(fā)上休息,沈玉一會在我身上趴著,一會兒抱著,反正在沙發(fā)上這里跳到那里,那里跳到這里。我發(fā)現(xiàn)靜姐在廚房和餐廳走進走出的時候總會看我一眼,我可以確定是看我。
靜姐做完家務,拿出她的手提電腦,在餐桌上我們開一個關于搬家的小會。
靜姐介紹了房東的三套其他的公寓。一套是這條路上另外一處的一套雙臥公寓。一套是四區(qū)瑪黑區(qū)邊上的一套雙臥公寓。還有一套是十三區(qū)的一套三臥公寓。十三區(qū)有中國城,是華人聚集區(qū)??吹贸鰜磉@三套房子很有代表性,房東果然是個投資高手。
我的建議是這條路邊上的那套雙臥公寓,她們兩人居住,其實雙臥就夠了,而且畢竟這個區(qū)域治安一級棒。靜姐傾向于四區(qū)的那套雙臥公寓,因為四區(qū)又中心,出行方便,而且治安之類的也還不錯。她對巴黎更了解,我當時只知道十六區(qū)不錯,所以建議跟認知有很大關系。
沈玉邊吃蘋果邊發(fā)表了她的建議,她要有個露臺,要廳夠大,還要有大的電視機,當然還有很多要求。靜姐在捂都捂不住她的嘴的時候,把她拖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讓她看動畫片。沈玉還不停表示抗議,白了我好幾眼。
我和靜姐繼續(xù)商量,她給我看房東發(fā)來的房型圖,對比下來,確實四區(qū)那套個方面都不錯,而且房租比十六區(qū)這套還便宜不少。
之后靜姐聯(lián)系了房東,約好第二天我們去看房。
第二天,我把沈玉送去學校,阿昆安排的一個華人和一個越南人在學校外等著。等沈玉進去后,我給了他們一人二十歐,那個華人讓我叫他“傻番”,他說阿昆他們都這樣叫他。傻番說沒看到那個文江進去,下午沈玉放學他和那個越南人還會過來。如果這幾天都沒有問題,后面就讓沈玉有事打阿昆電話就好了。
跟傻番分開后,我就去四區(qū),跟靜姐一起去看那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