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在工作之余都在準備結婚的事,好在吉娜有經驗,幫著她一起準備。我依然忙于工作,對我來說,幾乎人生大事已經都準備好了,只需要在事業(yè)上努力下就是完美人生了。
每次帶陳靜去做產檢的時候我都很興奮,寶寶很健康。
婚禮準備得很快,當然我基本沒有怎么參與。吉娜問我任何有關婚禮的事情,我都讓她們自己商量。
“冊那,搞得像我跟靜靜結婚一樣?!奔葘ξ业挠∠笫且粋€不負責任的渣男,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改變了。
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一切都還比較順利。因為我們一切盡可能都用好的,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婚慶公司,婚禮花費超過一開始的預期很多。不過對當時的我來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所以其他的并不重要。
婚禮之后,我全力以赴于工作,陳靜的肚子越來越大,我們沉浸在新家庭的快樂之中。
為什么要啰哩啰嗦講這些?因為跟后來發(fā)生的很多事情有關,我盡量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贅述,保留一些必須的事實。
幾個月之后,寶寶出生,我們給他取名叫鄭凌,取義壯志凌云的凌。小名叫小釘子,因為小名據說取得賤一點寶寶會成長得好些,一開始我建議叫“鐵蛋”,當然地被否決掉了。
沒想到寶寶還沒滿月,問題就來了。
首先是母乳還是非母乳喂養(yǎng)的問題,陳靜堅決不肯母乳喂養(yǎng),這點我一開始很奇怪,從之前的點點滴滴來看,她應該喜歡孩子的。后來從她媽媽的一些說法中我得知,是她引導陳靜拒絕母乳喂養(yǎng)的。這事造成兩家一開始的爭端,并且愈演愈烈。
陳靜一改之前對我言聽計從的態(tài)度,有的時候冷暴力,有的時候回娘家,仿佛變了一個人。
再后面,陳靜要求我給她父母買房買車,矛盾進一步放大了,細節(jié)我就不多說了。
我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工作上,經常很晚回家,出差的時候,往往是我最快樂的時間。
在BJ出差的一天,我接到了阿昆的電話。
“阿灝,弟妹好像不太好,具體什么情況我不知道,嘯哥說好像酗酒還是怎么的,他說你不怎么聯(lián)系沈玉?”阿昆還不知道我結婚的事情,嘯哥當然也不知道。這個電話讓我又開始想念沈玉,并且有點擔心她。
我給嘯哥打了電話。
“嘯哥,沈玉怎么啦?”
“我不知道你倆發(fā)生了什么,你回去后,我老婆請弟妹來吃飯,后來她經常來我們家吃飯。一開始還好,看起來還算正常,不過不喜歡說話。我老婆跟她聊,她也不說,就說沒事,沒事。再后來,來我這每頓都要喝酒,一喝就醉,我老婆要么送她回去,要么在店里陪著她等她醒。再后來就不來了,我怕出事,讓我老婆去找她。哎喲,她家里一塌糊涂,都不知道這么漂亮個小姑娘怎么弄成這樣的?!?p> 其實我很清楚為什么,但是我不敢說出來。
“我老婆給她打掃房間,小姑娘好像有的時候有點神經質那種的。你不跟她聯(lián)系還是咋滴?這你托了我吧,我總擔心。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她看看呢?”
“好的,嘯哥,麻煩你和大嫂了,一直給你們添麻煩?!?p> 掛了電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給沈玉,想了半天,還是打了電話,沒想到她接了。
“玉兒,你最近怎樣?”
“你怎么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低沉,聽得出狀態(tài)不好。
“嘯哥跟我說你狀態(tài)不好。我很擔心?!?p> “嗯,沒事,你怎么樣?跟陳靜還好嗎?”沈玉提到陳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下子控制不了情緒,我該怎么說呢?
“你怎么啦?沒發(fā)生什么事吧?你能來陪陪我嗎?”我流著淚,拿著手機,說不出話,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來。
“你打電話來我已經很高興了,沒什么事我先掛了。”知道沈玉掛了我也沒有能說出只言片語。
我感覺自己有點抑郁癥的狀態(tài),最近一個階段情緒低落,同事跟我講話總是不能聽明白意思,表達的時候總是詞不達意,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精神上極度疲勞。
我盡量避開陳靜,因為她學心理學的,可能能從我身上讀出很多。她跟釘子住在她父母家,因為我們自己無法帶孩子。這使我獨處的時間比以前更多,我感覺這時候我的處境跟沈玉很像。
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去意大利了,畢竟已經跟陳靜結婚了。不管怎樣的開始,我是計劃好要一起走下去的。
陳靜在工作上提升很快,職位扶搖直上,已經做到她們公司的HR總監(jiān)。而我所在的公司,總體業(yè)績雖然較好,但是在國內市場擴張?zhí)欤瑖鴥绕髽I(yè)發(fā)展起來之后,業(yè)績下滑明顯。所以這個時候我和陳靜兩人的家庭地位也在發(fā)生變化。
她母親不斷要求我把名下資產加上陳靜的名字,我都一一照辦,所有的家庭開支都由我來負擔,包括她父母的。所以這個時候家庭和事業(yè)上的壓力對我而言都急劇增大。
公司委派了一個老外總裁,由我向他匯報。但是老外對國內市場不熟悉,總是以公司在其他國家的經驗做樣本,導致了大量的決策失敗。在向總部的匯報上,老外擁有優(yōu)先權,我逐漸失去了在公司的一些控制權,甚至可以說被一定程度上架空了。
吉娜受不了老外的氣,提出辭職了,不過她基本成了我唯一可以訴苦的對象。除了她,基本都需要我一個人消化所有的這些壓力。
陳靜在對我的態(tài)度上開始頤指氣使,我甚至感覺她像是一個一直偽裝者等待機會的人。之前的示弱讓她一步步達成目的,等到她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她就開始目中無人了。
等到接到那個電話,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