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竟然是她老公!
尤其是顧妙妙,錯愕表情簡直掩蓋不住了。
本來想把顧三思送給這些紈绔,環(huán)顧四周被揍得滿頭包,倒地哎哎叫的男人,誰能想到她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
聽到容庭哀嚎威脅,顧妙妙想起家里公司,連忙上前帶著哭腔道:“三思,你快放了容少,快點放了容少啊?!?p> 容少要是發(fā)火追究,對家里公司出手,公司下場只要覆滅一條。
這樣的結(jié)果她簡直不敢想象,后果她無法承受。
顧三思環(huán)視躺了滿地的紈绔,心情不錯看著又被自己扣著的容庭,唇角帶著一抹笑:“威脅我?”
容庭:“……”
碎玻璃瓶離他英俊瀟灑的臉這么近,不小心就會毀容。
是威脅他敢承認嗎?
“大灰狼,威脅沒用哦?!?p> 顧三思漫不經(jīng)心繼續(xù)道:“知道我為什么叫三思嗎?因為我脾氣太沖,師父給我取這個名,讓我遇事三思后行?!?p> 她頓了頓,語氣甚至有些輕快:“但是我這暴脾氣,就是改不了?!?p> 容庭欲哭無淚。
這是暴脾氣?簡直他么的是火箭筒啊,一點就炸。
三思哪夠,起碼要三思再三思啊。
“操啊,你快放了我!”
手臂傳來鉆心劇痛,容庭色厲內(nèi)荏大聲叫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要是我小舅舅知道有人敢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快點……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燕容嶼修長手指剛推開包廂的門,聽到的就是一道甜美女聲,像貓兒一般的慵懶腔調(diào):“容少還是三歲小孩,打架打輸了搬家長,幼稚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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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的門突兀地被一只漂亮修長的男人大手推開。
恰巧此時包廂音樂停止,門開聲音不小。
顧三思漂亮的杏眸下意識往包廂門口看去。
門口出現(xiàn)兩個男人,身后跟著幾個穿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人。
一個穿著休閑姿態(tài)閑散的青年男人半倚門框。
還有另外一個逆光站著的漂亮男人。
是的,漂亮!
面部五官輪廓線條流暢,清冷俊美,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淡漠直線。
一身貼合的干凈白襯衫,袖口帶著兩枚鉆石袖扣,黑色西裝褲筆挺妥帖,兩條筆直大長腿。
皮膚很白,甚至白得隱隱透著些許病態(tài)的蒼白。
他就站在門口處,氣質(zhì)清冷疏離,又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與這種吵鬧的地方格格不入。
十分,禁欲。
容庭被女孩兒壓在身下,看到門開了發(fā)現(xiàn)是自己小舅舅。
小舅舅身體不好,怎么會來酒吧?
他艱難地喊了一聲:“小舅舅?!?p> 聲音小小,跟見了貓的老鼠,慫。
“舅舅?”
顧三思眨了眨眼睛:“還真叫家長了啊?!?p> 又看了漂亮男人一眼,實在沒忍住,顧三思吹了聲口哨:“真好看!”
聞人晦眼皮抽了抽。
哪來的小姑娘,居然敢調(diào)戲燕容嶼這冰塊。
包廂里的紈绔們聽到容庭喊了那聲舅舅,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他們身上被顧三思揍得疼也不敢再哀嚎,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注意到。
“小姑娘挺漂亮,膽子也挺大?!?p> 聞人晦笑了起來,眉眼間是痞帥模樣:“跟容庭玩在一起,不認識他舅舅?”
他說著,注意到此時被顧三思壓在身下,鼻青臉腫的容庭,唔了一聲:“把容小少爺揍成這樣,看來是真的不認識。”
被揍得快成豬頭的容庭:“……”
倒也不要這樣不當(dāng)人地調(diào)侃被揍傷患。
“剛到桐城不久,本來是不認識的?!?p> 顧三思回聞人晦的話,漂亮眸子視線還是在燕容嶼身上:“但是要是知道這位……”
她瞥了一眼還被她扣壓在身下的容庭,小腦袋微微一偏似乎在想被她胖揍的人叫什么名字。
遲疑一瞬,還是沒想起來,她笑瞇瞇道:“大灰狼的舅舅這么好看,早就主動認識了?!?p> 容庭:“……”
你大灰狼,你全家都是大灰狼。
我只是可憐無助的小綿羊。
容庭心生絕望……
來泡吧被揍被小舅舅抓住已經(jīng)很慘了,小舅舅又被人調(diào)戲夸漂亮。
天要亡他嗎?
“你……你別再說好看了?!?p> 容庭嗚咽著想哭,聲音細如蚊吶乞求顧三思,“小心我小舅舅生氣,他不喜歡別人說他好看?!?p> 顧三思這會兒的心思不在容庭身上,細嫩小手松開容庭,幾步走到燕容嶼面前,仰起蜜潤小臉兒,努力和清冷俊美男人對視。
咦,真高啊。
目測將近一米九。
體格不錯,估計那方面……也很不錯!
“帥哥,你好?!?p> 顧三思尋思大灰狼講的這小舅舅不喜歡別人說他好看,就改了措辭,語氣輕松活潑:“我跟你侄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呃,這話怎么好像是被抓奸的人說的。
“我跟你侄子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好像,也不對。
容庭:“……”
“不行了,這小姑娘太逗了?!?p> 聞人晦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燕容嶼清冷眉峰蹙著,湛黑眼眸帶著疏離的冷意,仿佛沒有在聽顧三思說話。
顧三思眼神幽幽,瞥了聞人晦一眼。
聞人晦聳聳肩,閉嘴。
不知道為什么,小姑娘這一眼讓他直覺有些可怕。
錯覺吧……
收回視線,顧三思目光盈盈看向燕容嶼,忍住想要再夸獎面前俊美男人的心思,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揍了你侄子,但這是一場誤會,如果可以的話,帥哥,你能不能給我你的聯(lián)系……”
她的話說到這里就卡殼了,仿佛看到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漂亮的眸子微微睜大,顧三思認真端詳著男人的五官,半晌脫口而出:
“你居然是我老公??。?!”
難怪剛才覺得燕容嶼這個名字這么熟悉,這不是師父告訴她的,跟她領(lǐng)證了兩年的老公的姓名嗎?
兩年前,師父跟她說他有個好友孫子活不過三十,而她命格特殊,跟她締結(jié)婚姻關(guān)系可以延長那個男人壽命,也不用她出面做什么,只要領(lǐng)個證就行。
事情是師父全權(quán)辦理。
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那個便宜老公的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