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些人走出一段距離,仗劍石崖和沐羽凝殤才悄悄的從藏身之地出來,然后小心的跟著他們后面綴了下去。
因為是在移動,兩人不敢靠的太近,幸好這些家伙打著火把,他們只要遠遠的綴著就行了,不怕跟丟。
“他們又停下了。”
“昂,好像是老虎...是老虎了,聽到叫聲了?!?p> “咱們跟這么遠不行啊,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什么獨行盜,等我們上去戰(zhàn)斗都結束了,想要黑吃黑也來不及了,不如趁著他們在跟野怪戰(zhàn)斗,我們靠近一些?!?p> 仗劍石崖看了看沐羽凝殤,忽然很感興趣的問道:“你丫以前很少這么上心,你今天轉(zhuǎn)性了?”
“嘿嘿...人總是要上進的嘛?!?p> “是不是剛才的戰(zhàn)斗中覺得自己很沒用?”
“狗屁,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干不干?”
“以多欺少我不屑做,但是以少欺多我很樂意,何況還是行會的人,走!”
趁著前面幾個玩家在圍殺老虎,兩人小心的靠近了許多,一直到能看清那幾個人的身影。
“咦,你說那家伙干嗎舉著兩個火把?還怎么戰(zhàn)斗?”
“哦?...糟了,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退后!”
“嘿嘿...晚了,想不到?jīng)]抓住獨行盜倒是抓住了兩只小老鼠,豪哥果然沒看錯,是有人跟在后面?!?p> 兩個身影從他們身后不遠的大樹和石頭后面閃了出來,兩人距離五六米,正好擋住了他們的退路,而那邊的三個玩家瞬間就擊斃了老虎,迅速的圍了過來。
沐羽凝殤跟仗劍石崖對視了一眼,忽然身影一晃向著其中一個家伙沖了過去,仗劍石崖也不含糊,立刻朝著另一個玩家沖去,絕不能被圍住,這就是他們的打算。
沐羽凝殤的身法非常快,嚇了他的對手一跳,不過,他的任務是纏住,所以他謹慎的選擇了防御,誰知道沐羽凝殤手里一揚,一抹寒光飛射而來,那玩家趕緊用手里的短刀一攪,叮當一聲將飛刀擋了下來。
飛刀的力度比他想像的要小得多,他只是手腕稍稍一震,心里帶著狐疑的看向來敵,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短兵相接。
誰知道沐羽凝殤身體巧妙的一轉(zhuǎn),竟然像是一條游魚一樣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并且速度絲毫不減向前飛竄。
“靠!”
那家伙終于發(fā)現(xiàn)上當了,這家伙竟然是個樣子貨,可惜他轉(zhuǎn)身再啟動追趕已經(jīng)來不及了,距離瞬間就被拉開了。
再說仗劍石崖,他的對手似乎也喜歡進攻,兩人都是沖著對方急沖,然后那人的齊眉棍猛地向前急刺,將棍當槍用,這一刺竟然有風雷之聲,顯然對方的內(nèi)力也是不錯的。
不過,他用的招式卻是錯的,這時候應該考慮纏斗,所以進攻未必錯,但是用這種殺招進攻就大錯特錯。
仗劍石崖長劍所指,正是這名玩家的面門,不過長劍再長,也不可能比齊眉棍長,那玩家竟然也是狠角色,竟然不閃不避,硬要來個看誰快。
可惜,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仗劍石崖用的并非系統(tǒng)招式,就在他的棍頭將將要刺中仗劍石崖的心口時,仗劍石崖身子微微一側,棍子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擦著他的胸口從腋下刺了過去,更糟糕的是,那玩家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一點寒芒正在急速的放大,那是對手的劍尖!
在一側的同伴看來,自己這個性子比較急躁的同伴簡直是將自己的臉向著劍尖湊過去的,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嗤!
利劍穿透了眼球,穿刺了頭顱。
仗劍石崖步伐不停,手里的細劍竟然彎曲成了一個半圓,然后‘砰’地一聲輕響,在一片白光之中細劍咻地一聲彈了回來。
仗劍石崖借勢一轉(zhuǎn),一腳踏在樹干上,身體前進的方向猛地一轉(zhuǎn),竟然像是一只夜梟一般向著另一個正在發(fā)呆的玩家撲去。
“小心!”
“咻咻~”
“叮,嗤~”
交手只是很短暫的一瞬間,武技就是殺人技,搏殺時決定生死的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間,這名玩家心里若有所悟,不過已經(jīng)遲了,他只是稍微的愣怔了一下,結果就被那鬼魅一樣的刺劍刺穿了喉嚨,平日里自己洋洋自得那些漂亮的招式竟然毫無用處。
后面追擊而來的三個玩家被飛刀所阻,稍微慢了一線,仗劍石崖已經(jīng)功成身退,拉開了距離。
看著落在地上的飛刀,豪哥氣的鋼牙玉碎,這飛刀就是樣子貨,剛才如果不管不顧,說不定還能將那個使刺劍的家伙斃于刀下,可惜,現(xiàn)在太遲了。
一個照面,自己這邊掛了兩個,對方毫發(fā)無傷。
豪哥的臉色很凝重,他盯著手持細劍的仗劍石崖。
“朋友,我們是陽武城意氣大劍門的,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些誤會?”
“什么大劍門,沒聽說過,將任務轉(zhuǎn)給我們就放你們走。”
沐羽凝殤搶在仗劍石崖前面囂張的說道,豪哥斜了沐羽凝殤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xù)看著仗劍石崖,沐羽凝殤為之氣結,這分明就是不當自己一回事??!
“我兄弟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轉(zhuǎn)移了任務你們走,否則,死!”
“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陽武城說大不大,我們意氣大劍門說小也不小。”
“廢話真多,老子沒時間跟你磨牙,要死要活趕緊的給個話?!?p> 沐羽凝殤晃著手里的飛刀威脅道,可惜,人家根本就當他是個小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殺!”
豪哥的殺字出口,三人已經(jīng)向著仗劍石崖沖去,竟然沒有人理會站在一邊的沐羽凝殤,沐羽凝殤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身影一晃,已經(jīng)向著反方向沖去,同時手里的飛刀也甩了出去。
‘叮!叮!’
“呃~草...卑鄙...”
“哈哈...真以為我的飛刀是擺設么?笨蛋!”
最靠近沐羽凝殤的那個家伙被陰死了,他隨手擋開了兩把飛刀,卻沒想到這兩把飛刀的力量竟然大的驚人,連續(xù)的兩把飛刀將他的劍震出了外門,隨后而來的是一把無聲無息的黑色飛刀。
‘流星趕月’!
豪哥驚覺自己的同伴被掛,身子由前沖改為后退,同時手里的刀一式夜戰(zhàn)八方護在身前。
可惜,他忘記通知另一個同伴了,那家伙距離沐羽凝殤最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個同伴被沐羽凝殤陰死了,等到他發(fā)現(xiàn)豪哥突然后退驚覺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再加上他這一分神,仗劍石崖的劍已經(jīng)擦著他的長劍刺進了咽喉。
“豪哥你...”
砰砰兩聲輕響,兩團白光閃過,豪哥的臉色很難看,一個劍法如同鬼魅,一個身法快如浮光,自己想要逃走恐怕是沒啥可能的,想要戰(zhàn)勝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腦袋急速的轉(zhuǎn)動著。
“朋友,我答應轉(zhuǎn)移任務給你們,只要你們放我走?!?p> “好啊,將任務轉(zhuǎn)移給我吧?!?p> 沐羽凝殤笑瞇瞇的說道。
豪哥皺了皺眉:“可是我怎么相信你們得了任務之后不會掛了我?”
“你可以選擇不信的?!?p> 仗劍石崖?lián)屧阢逵鹉龤戦_口之前說道,沐羽凝殤錯愕的看向仗劍石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要這個任務么?
豪哥也愣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道:“好,好的很,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改日必當回報?!?p> 說完,他收起了手里的長刀,身體忽然一亮,然后化作了漫天的星屑。
“我靠!這個膽小鬼,竟然強制下線?!?p> 仗劍石崖默默的走上去將豪哥掉落的一個裝備撿了起來,看了看之后隨手扔了。
沐羽凝殤湊了上去:“沒有任務卷軸?”
“沒有?!?p> “你剛才干嘛?為什么不騙出任務卷軸再說?”
“你以為人家是傻子?”
“這個...”
“再說了,現(xiàn)在用不到任務卷軸了!”
沐浴凝殤吃驚的看著仗劍石崖:“什么意思?”
仗劍石崖?lián)P起頭,看向頭頂?shù)拇髽洌骸拔艺f,你不下來么?”
沐羽凝殤張大了嘴巴仰頭看去,可惜,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他錯愕的看向仗劍石崖,想要他解釋一下,就在這時,頭頂居然真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靠,江湖信條,不能藏身在樹上果然是正確的,石崖子,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p> 隨著聲音,一個身影順著樹干滑了下來,雖然沒有火把,但是這么近的距離還是能看清對面的人臉的。
“老梁?。俊便逵鹉龤懗泽@的看著駱雨。
“該叫你梁大力還是朱六?”仗劍石崖手里的劍并沒有收起來。
駱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仗劍石崖抿嘴搖頭,沐羽凝殤卻嘿嘿一笑道:“石崖子最厲害的不是劍法,也不是一根筋,而是追蹤術!對了,你真的是朱六?有易容術?”
駱雨點了點頭:“你又是怎么確定我就是朱六呢?”
仗劍石崖?lián)P了揚眉梢道:“猜的,你要死不承認我也沒辦法。”
駱雨一怔:“我有承認什么嗎?”
沐羽凝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承認了,絕對承認了,你就是朱六,好吧,易容術給來一本如何?”
駱雨攤了攤手:“那你得掛了我試試運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