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差不多了之后,白才人簡直一刻也不愿意耽擱,帶著紅芍徑自去了乾寧宮。
這邊,白才人和紅芍一離開,綠柳就去了蘇充媛那里。
綠柳一見到蘇充媛就趕緊道:“充媛娘娘不好了,白才人去乾寧宮了,說是要讓皇上替她做主,昨天奴婢苦口婆心的勸了她半天也沒有勸住。”
蘇充媛這里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白才人帶著人出了扶風(fēng)榭,也猜到她多半是去乾寧宮了,她慌張的同時又安慰自己皇上不一定會見她。
可萬一皇上要是先見了白才人,于她卻是非常不利的,蘇充媛忙讓身邊的人伺候自己梳妝,她也得趕去乾寧宮才是。
三十晚上,蘇充媛雖然也受傷了,但是傷的真的不算重,只有身上幾個地方磕青了,到今天已經(jīng)不碰不疼了。
收拾好自己后,蘇充媛也急匆匆的感到了乾寧宮。
蘇充媛到的時候,白才人正帶著紅芍在乾寧宮門口跪著呢。
蘇充媛一看這個樣子,也在乾寧宮門口跪下了。
永安帝原本是沒心思見兩人的,但聽兩人都跪在乾寧宮門口,而且白才人臉上的傷實在不輕,想了想還是讓兩人進(jìn)來了。
“說吧,你們倆來見朕有什么事?”永安帝坐在座位上,看著跪在地下的兩人,問道。
白才人朝著永安帝磕了一個頭,搶先道:“臣妾求皇上給臣妾做主,臣妾的臉成了這樣,全都是蘇充媛害的?!?p> 說著白才人抬起了頭讓永安帝可以看見她臉上的傷。
白才人因為當(dāng)時走在宮道靠邊的位置,摔倒時臉直接摔進(jìn)了宮道旁栽種的花樹里,所以那張臉現(xiàn)在青青紫紫的不說,還有很多的擦傷和刮傷,最嚴(yán)重的是左半邊臉上有一塊地方不知道是宮道旁的什么刮到了,留下了一條寸長左右的傷口,而且傷口很深,傷口混合著藥粉看起來有些猙獰。
對著這樣一張臉,永安帝要訓(xùn)斥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轉(zhuǎn)而看向蘇充媛,“你怎么說?”
蘇充媛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道:“請皇上明鑒,白妹妹傷成這樣妾身也很自責(zé),白妹妹說她臉上的傷是妾身害的,倒也沒有冤枉妾身,若當(dāng)時白妹妹不是見著妾身要摔倒去拉妾身也不會摔著自己,妾身……”
不等蘇充媛說完,白才人就激動道:“你胡說八道,當(dāng)時明明是你見著自己快要摔倒了,故意拽了我一把,才害我摔到了花木叢中的?!?p> 蘇充媛面露悲傷的看著白才人,“妹妹何必冤枉姐姐呢,姐姐知道妹妹為了拉姐姐傷成這樣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冤枉姐姐啊,姐姐當(dāng)時身邊可是跟著伺候的宮女的,我要真想拉,拉她們不是更方便,何必去拉妹妹呢?”
白才人冷哼,“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說不得你就是故意想讓我毀容呢?!?p> 說完她又對著永安帝磕了一個頭,“請皇上替臣妾做主?!?p> 蘇充媛也一臉傷心的對著永安帝磕了一個頭,“請皇上明察,妾身真的沒有害妹妹之心?!?p> 白才人一臉厭惡的看著蘇充媛裝模作樣,道:“你敢發(fā)誓嗎?你發(fā)誓你要是故意拽的我就讓自己臉爛流膿,耳朵生瘡?!?p> 蘇充媛大當(dāng)然不敢發(fā)誓,她只是一臉正直道:“姐姐沒有做過,為什么要發(fā)誓?妹妹說是姐姐把妹妹拽到才讓妹妹傷到了臉的,妹妹可有證據(jù)?”
說著蘇充媛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繼續(xù)道:“姐姐原本以為妹妹當(dāng)時不顧危險拉姐姐一把是顧念著你我之間的情誼,可現(xiàn)在姐姐突然明白了,妹妹該不會是為了讓自己受傷,好陷害姐姐吧?姐姐自認(rèn)對妹妹不做,妹妹為什么要這樣做?”
白才人沒想到蘇充媛這么的不要臉,她激動的口不擇言,“你個賤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我是瘋了嗎?會為了陷害你連自己的臉都不顧了?”
永安帝看著吵成一團(tuán)的兩人,皺眉道:“吵夠了嗎?吵夠了就回去吧,看看你們像個什么樣子?”
訓(xùn)斥完兩人,永安帝又道:“白才人回去好好養(yǎng)傷,傷好之前就不要出來了?!?p> 蘇充媛聞言嘴角還沒來及牽起,就聽永安帝繼續(xù)道:“蘇充媛降位蘇婕妤,禁足一月。”
雖然看起來像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是實際上還是蘇充媛的懲罰更重一點(diǎn)。
蘇充媛臉色慘白,但她畢竟比白才人了解永安帝一點(diǎn),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無可更改,只好叩頭領(lǐng)旨。
可白才人對這樣的結(jié)果不滿意,她還想繼續(xù)爭取一下。
“皇上,妾身不要和蘇充媛住在一起了,求皇上允許妾身遷到別宮居住?!?p> 可永安帝并沒有繼續(xù)聽她說下去的耐心了,揮了揮手,趙全福就已經(jīng)上前連拉帶勸的將白才人請了出去。
一離開乾寧宮門口,蘇充媛就對著白才人嗤笑道:“不想住在扶風(fēng)榭,你想搬去哪里?玉芙苑嗎?癡心妄想!”
白才人不甘示弱,回道:“你管的著我嗎?蘇婕妤?!?p> 蘇充媛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九嬪位,就因為眼前的人她又變成了婕妤,以皇上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她再想重新回到九嬪位簡直難如登天。
姜蔓聽說蘇充媛和白才人兩人去找永安帝做主,卻都沒有落到好處后淡淡的笑了一下,想來兩人這下能安靜一段時間了,雖然兩人也沒有給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麻煩,但是兩人整天在她面前晃,也很惹人厭。
斂秋還記得蘇充媛當(dāng)時想要教養(yǎng)二皇子的事,聽見蘇充媛被降位之后,撇嘴道:“哼,她當(dāng)時還想教養(yǎng)二皇子呢,現(xiàn)在成了蘇婕妤,以后這種事情她連想都沒有想的份了?!?p> “皇上應(yīng)該是相信了白才人說的蘇充媛推了她的話吧?”挽冬的關(guān)注點(diǎn)不同。
姜蔓點(diǎn)頭,不然永安帝也不會只讓白才人禁足,卻降了蘇充媛的位份。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蘇婕妤了。
“主子要是能再向上晉一位,也就是婕妤了,和她一樣了?!睌壳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