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康正奇,其他人也都看著傅松。
傅松走到花老太太面前,輕輕將木盒打開。
一抹璀璨的紅光映入所有人眼簾,美得令人窒息。
傅松笑道:“奶奶,這對手鐲雖不值什么錢,但勝在寓意不錯。
我拿來給您當(dāng)壽禮,祝唐家以后的日子紅紅火火,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p> 花老太太看到這對手鐲,眼睛都直了,她將其拿起端詳半天道:
“玻璃種中國紅?這世上真有這種極品寶貝?”
說完將其戴在手腕上,紅色毫光將她的臉襯的燦若云霞。
傅松看了唐可可一眼,心想果然還是這位唐家大孫女最了解老太太。
他還是第一次見老人如此開心。
端詳完手鐲,花老太太看傅松的眼神終于變得不同。
她笑道:“小傅,這個禮物我很喜歡,你有心了?!?p> 傅松忙道:“不客氣。”
其他人看傅松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復(fù)雜。
大家都是識貨之人,當(dāng)手鐲出現(xiàn)的剎那,他們便大致判斷出此物的價格。
最少四千萬!
如果碰到特別喜歡的人,像花老太太這樣,賣到5000萬都不是不可能!
一出手就是五千萬……
之前他們都以為傅松是窮人,現(xiàn)在再看,能隨便拿出5000萬的人,怎么可能窮?
除了康正奇。
他看看唐可可,又看看傅松。
別人不知道中國紅翡翠的來歷,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當(dāng)初就是自己將其從傅松手中買下,再送給唐可可的啊!
為此他還支付了4000萬現(xiàn)金,加上最寶貝的娛樂公司。
結(jié)果這東西繞了一圈,又回到傅松手里。
所以,傅松不僅白賺了自己的錢和公司,還拿著自己的東西獲得了老太太的好感?
這、這、這……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他立刻就想當(dāng)面揭穿這個家伙,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眼睛瞄了下旁邊的張新元,聽到一點消息的康正奇知道,自己的對手從來就不是傅松。
再加上傅松和張新元在萍州翡翠公盤的矛盾,如果放任兩人互斗,或許自己可以在一邊坐收漁人之利?
想到這,康正奇精神一振。
自己果然聰明,在各種不利的局面下,對能找到破解之法。
不愧是傳說中萬年難得一見的武學(xué)……智商奇才。
這時服務(wù)員過來傳話,表示客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
花老太太一拍額頭,語氣中全是歉意:“哎喲,你看我這只顧著高興,差點忘了時間。
這都十二點多了。
大家趕緊出去,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給我這個老太婆客氣。”
眾人魚貫而出,傅松看了唐可可一眼,發(fā)現(xiàn)她被花老太太拉住,不知在說什么。
搖搖頭,雖然兩人聲音極小,但看表情,八成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
對此傅松不便多言,便跟著其他人走了出去。
唐家預(yù)定的宴席在三樓,和常見的中式宴席不同,它是西式的自助餐。
整個大廳中,全是四人或六人位的卡座。
不時有服務(wù)員推著餐車來回走動,方便客人點酒或叫餐。
說實話,傅松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晚宴,他盯著餐車看了兩眼,眼睛瞬間亮起。
餐車上全是高級餐品,龍蝦鮑魚、菌菜湯品、鮮果甜點、紅啤白酒,應(yīng)有盡有。
傅松走到餐車前,搞了滿滿一大盤找個空位坐下。
為了演好唐可可的男朋友,他可謂心力憔悴,急需各種糖類蛋白質(zhì)補充能量。
正吃的香甜,忽然一陣香風(fēng)撲面而來。
傅松抬起頭,只見方靜嫻端著餐盤在他對面坐下。
看到此女,傅松倒不覺得意外。
畢竟從昨天的選禮中,他已經(jīng)猜出了七七八八。
然后,傅松繼續(xù)低頭吃飯。
對于此女,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從方靜嫻的語氣中,傅松能聽出兩人是認(rèn)識的。
可具體在哪認(rèn)識,怎么認(rèn)識,他又完全想不起來。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傅松只好裝作視而不見。
對面,方靜嫻看著全神貫注和巴掌大的蟹鉗作斗爭的傅松,有點愣神。
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這家伙怎么還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難道是想繼續(xù)待價而沽?
但也不對啊,就算待價而沽,也沒有這樣待價的吧?
下一刻,方靜嫻決定主動出擊。
她笑道:“傅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傅松一愣,他抬起頭:“你說什么?”
“我問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見這家伙還在裝傻,方靜嫻終于生氣了:
“你我都是明白人,沒必要遮遮掩掩,你直接開價吧?”
“開價?開什么價?”傅松更茫然了。
方靜嫻心中一動,因為她忽然發(fā)現(xiàn),傅松的表情好像不是假的。
難道對方并不知道那張牛皮卷的價值,當(dāng)時的喊價也是無意識的行為?
如果這樣,自己這些天豈不是白等了?
想了想,她突然問:“你不會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吧?”
“???這個好像、或許、大概……不太記得?”傅松小心試探道。
方靜嫻嘆了口氣,對方果然不認(rèn)識自己。
畢竟兩人唯一見面的地方,是金盛拍賣行的一樓電梯口。
當(dāng)然自己抱著書出來,被對方撞了一下。
如果時間較短,傅松或許還能想起。
現(xiàn)在這么久過去,自己又換了發(fā)型,對方認(rèn)不出很正常,認(rèn)出來才奇怪。
既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她笑道:“傅先生,是這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曾在金盛拍賣行,花28萬買到一張牛皮卷?!?p> 傅松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什么:“等等,金盛拍賣行……”
忽然他站起身,眼神順著方靜嫻領(lǐng)口往里瞄了一下。
下一瞬間,傅松豁然開朗:“我想起來了,你是電梯口撞我的那個女人?!?p> 方靜嫻:“?”
這家伙的記憶力,這么好的嗎?
誰知不等她開口,就聽傅松再次肯定道:“就是你,我記得非常清楚。
當(dāng)時你彎腰撿書,我看到你胸口有個帶大象的鉛筆小新卡通紋身,十分可愛?!?p> 方靜嫻的臉直接就黑了。
這家伙怎么什么話都說?關(guān)鍵聲音還這么大。
她忙四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無人注意,才稍微松了口氣。
接著,方靜嫻狠狠瞪了傅松一眼:“去死吧,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