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完成任務歸來時,音闕已經成了司空離墨的人。
他與她終究成了陌路。
思緒回到現實,還有著一口氣的白骨,嘴中喃喃的無力的輕喊道:“音闕妹妹?!?p> 隨之,握著玉牌的手垂落在地上,嘴上的血絲滴滴落在樹葉上,發(fā)出悲悽的聲音。
一個身著黑袍的身影從一具具尸體上緩緩邁過,徑直來到白骨的身前。
司空離墨,緩緩蹲下身子,眼中帶著血絲,語氣透著一絲悲傷,“白骨?!?p> 可此時的白骨已不能再回應他,任由秋風如何抽打,他的身軀紋絲不動。
司空離墨從白骨手中拿走玉牌,眉頭驟然一緊,握著玉牌的手越發(fā)的用力。
片刻后,他似乎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思緒回到多年前。
那一年,他聽到了白骨和音闕的對話,可他卻有了私心。
借著白骨出任務的時機,將音闕納入了他的床榻之人。
還設計讓白骨親眼目睹了他和音闕在床上的魚肉之歡。
事后,司空離墨找到白骨,冷冷地問道:“痛嗎?”
白骨雙拳緊握,面色慘白及痛苦。
“屬下不敢?!?p> 司空離墨看著白骨道:“是不敢還是不服?”
白骨聞言,低頭單膝跪地道:“屬下明白閣主的用意?!?p> 是的,他明白。
鬼煞閣有條死規(guī),就是不能有兒女私情。
可白骨卻對音闕卻動了私情,還一往情深的想要給予她未來。
身為閣主的司空離墨又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得力干將被一個女人奪走!
司空離墨眼露滿意之色,語氣卻依舊的冷淡:“明白就好,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一生。本閣主需要的是一心一意之人,若有二心你知道結局是什么?!?p> 白骨額頭上冒出層層汗珠,“白骨明白?!?p> 他豈能不明白,如若他執(zhí)意要和音闕在一起,那么不但他的小命難保,音闕的命也保不了。
況且,司空離墨對他有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他也不可以背叛于他。
自此之后,白骨便有意與音闕保持距離,卻在暗中保護著她。
司空離墨再次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擦掉白骨嘴角的血漬,喃喃道:“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私心。當年斬斷你對音闕的情意,是為了你好。音闕是我一手培養(yǎng)長大,她的性格我比任何都了解,你若鐘情于她,最終只能是命喪于她手。她不過是想借你之手,助她自己登上高峰罷了。那一夜,是她主動爬上了我的床,我不過是順勢讓你看清她真面目罷了。可你最終還是因為她丟了性命?!?p> 驟然間,狂風四起。
一股龍卷風似的真氣在上空騰起,接著一聲巨響,前方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個大坑。
隨即真氣圍繞著白骨的尸體,將他卷向大坑,輕輕放下。
司空離墨走上前,眉前一緊,眼神陰冷之極。
接著又是一陣狂風,鋪天蓋地的落葉將白骨的尸體蓋在了下面。
坑外的泥土也隨之紛紛填了上去。
“你先在此處安睡,等本閣主奪回皇權,將殷國統(tǒng)一,便接你回洲國?!?p> 不一會兒,天空下起了小雨,司空離墨踏雨而去。
若大的山頂只留下白骨的孤墳于此。
王鳴之搖晃著身子從香溢樓走了出來,趙強舉著紙傘急忙從后面走了過來。
“公子,您可別淋著了?!?p> 王鳴之眼神迷離的看向趙強,一手搭在他肩上。
“你說,本公子是不是一無是處?是不是不如王倩那個賤人?”
趙強連忙奉承道:“那個賤人怎么能與公子比了,公子可是未來的丞相。她不過是一介女流,成不了氣候,公子不必為此人傷了身子?!?p> 他的這番話無疑是正中王鳴之的心懷,若得王鳴之仰頭大笑,“哈哈哈,還是你識相,等本公子坐上丞相之位,本公子定封你為侍衛(wèi)統(tǒng)領。”
趙強聞言,腦中頓時浮現自己當上侍衛(wèi)統(tǒng)領時的威風模樣。
笑眼諂媚道:“多謝公子,小的定為公子鞍前馬后,赴蕩蹈火在所不辭?!?p> 王鳴之滿意的指著趙強道:“小子識相?!?p> 兩人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往丞相府而去。
走到街頭拐角處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趙強怒斥道:“何人敢攔我們家公子的路?”
那人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二人,露出陰險的笑意,看得趙強渾身直打哆嗦。
凌起沒有回答趙強的問話,反之緩緩向二人走去。
趙強見此,攙扶著醉意甚濃的王鳴之往身后退去。
趙強一邊退一邊高喊道:“你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何須人也?”
凌起依舊不理趙強,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王鳴之。
趙強強裝鎮(zhèn)定,說話卻打起了結巴,“我我告訴你,我我們家公公子是是丞相的的長子。識相的話,你你趕緊離開,興許我們家丞相大大人能饒饒你一命?!?p> 凌起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趙強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就你也妄想坐上侍衛(wèi)統(tǒng)領的位置,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p> 隨之,凌起大手一揮,一道痛悶聲從趙強的喉結處傳出。
只見趙強捂著鮮血直流的脖子,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彈。
看到這一幕,醉酒的王鳴之驟然醒了過來,癱坐在地上,望著趙強的尸體不停地哆嗦。
“你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殺本公子?”
凌起笑道:“放心,我不殺你。我是來幫你的?!?p> “幫我?”
王鳴之看了一眼趙強的尸體,猛地吞了一下口水道:“幫我,又為何殺我隨從侍衛(wèi)?”
“他話太多了,也太狂妄了。侍衛(wèi)統(tǒng)領這個位置,豈能是他這個無名小輩能坐的?”
凌起不屑地看了一眼趙強的尸體,語氣中滿是唾棄。
王鳴之聞言,更是心中一顫。
要說狂妄好像也應該是他,是他說要把侍衛(wèi)統(tǒng)領給趙強的吧。
不等他再深思,凌起便朝他走了過去。
王鳴之嚇得站起來,扶著墻壁往身后退去。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夫說了,來幫你?!?p> “幫我?如何幫我?”
不肖幾秒,凌起就到了王鳴之眼前,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