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風(fēng)云百變力難衡
正當(dāng)顏飛宇驚呆之際,另外的五個麻衣人見同伴被制,正要奮起發(fā)難。這時莊走過來道:“氣憤歸氣憤,本公子勸各位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如果不是老二老三留手,一照面你們就已有死人了!別弄不好全部都要死掉!”
原本中間位置那個麻衣一聽,怒極反笑道:“那本座倒是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了!”
莊平嘆了口氣道:“給臉不要臉!”突然運氣高聲道:“虛神殿老祖彭同老頭子,再不出來,你的徒子徒孫便要死人了!”
說著伸手凌空一抓,那五個麻衣人立時見到頭頂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掌爪,破空抓下來!五人心里大驚,想著躲閃,然而卻發(fā)現(xiàn)如身陷泥潭,竟無法移動半步!不禁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掌爪在離五人頭頂三尺之處停了下來。莊平笑了笑道:“其實,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聽呢?”
就在這當(dāng)口,忽然虛空中一人急急現(xiàn)身:“小兄弟別忙著動手!老頭子來了!”
來的不是虛神殿老祖是誰?
顏飛宇與麻衣人一見老祖,立即行禮請安。
彭同直接出現(xiàn)在莊平等人身前,對其他人一概不聞不問。他一把挽起莊平的手道:“剛才正與彭開那小子說起小兄弟,聽得入神了,正準(zhǔn)備等天亮了便登門拜訪,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這時,涼茶梁廣分別松開了那兩個麻衣人,退到莊平身邊。梁廣尷尬的道:“請老前輩見諒,我兩兄弟不得已才動了手?!?p> 彭同老祖哈哈笑道:“沒事!小兄弟出手教訓(xùn)一下這些無知小子實乃好事!走,咱到里面說話。”說完,連同莊平一干人便消失在夜空中。
顏飛宇心頭狂震:這幾個少年人,年紀(jì)比自己還要小,竟被老祖當(dāng)做兄弟!這是什么情況?那七位麻衣人更是無地自容!他們這七絕陣,配合得天衣無縫,經(jīng)歷過大小戰(zhàn)斗不少于百次,一直未有輸過!然而就在現(xiàn)在,卻在兩少年手下竟然走不過三招!
“都退下吧!”顏飛宇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門內(nèi),沒在夜色下。
虛神殿的校場上,長明燈亮了一圈,虛空上空中間的位置,更有一盞特別大也特別亮,將整個校場照亮得仿如白晝!
莊平第一眼便看到了四位鶴發(fā)童顏的老祖級人物正圍坐在校場中間的石臺上。彭開站在一旁,正轉(zhuǎn)身往這邊望來,在場的還有四個宗師圓滿的中年人,這些人莊平卻是沒有見過。他們一字排開,站在一旁。
那四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見到彭同帶著莊平過來了,似乎身形動了動,四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莊平面前!
站在左二的老者突然上前一步,指著莊平沉聲道:“小子你干的好事!說,你到底將里曬眼等家主怎么了?”
莊平等人聽著一愣!梁廣首先忍不住了,只見他頭稍稍一側(cè),不冷不熱的道:“閣下這么問,是想替里氏出頭?”
左二老者目無表情的道:“這沒你說話的份!”說著右手隨意一揮,一道彎月形的刀光橫劈向梁廣!
梁廣冷哼一聲,同時揮挙擊出。
“轟!”
拳頭與刀光相撞。梁廣心里暗道:“果然是老祖級強(qiáng)者,不容易對付!”忍不住退了七八步這才穩(wěn)住身體!左二老者卻連衣角也沒動一下,他心里也暗自心驚:看這少年才不過宗師高階,竟然能接下自己七成功力的一刀!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
涼茶見老者一上來就為里曬眼強(qiáng)出頭,心里便已有氣,現(xiàn)在又見他一言不合便對老二動手,更是火上澆油!他上前一步,盯著左二老者道:“凡是為里曬眼出頭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你不??!”說著,身體騰空而起,立于虛空之中,左手前伸握掌成挙,右手伸出往后一拉!原本兩手空空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被拉得滿弦的弓箭,金色的弓火紅的箭!接著右手一松,火紅的箭便如血色閃電,直朝左二老者疾射而去。
那老者雙眼圓睜,揮手便是一刀!
刀光遇上紅茫,瞬間碎裂!老者只覺一股熱浪熾烈而來!身體被逼得不斷后退!
什么?竟然擋不住?連同彭同在內(nèi),五大老祖大驚!想要救援已經(jīng)來不及了。左二老者一路退一路揮刀!揮一刀便退一歩,一連退了十幾退,這才將紅茫擊散!
涼茶一聲冷哼:“里曬眼是青衣樓的七當(dāng)家!你要為他出頭,證明閣下與青衣樓有關(guān)!”說著右手一伸又是一拉!又一支紅色箭羽生成,那紅光閃閃的箭頭,竟然冒著火苗!“記住了,我是老三!”
“嗖!”一箭射出,竟然將虛空硬生生的射穿了一個黑洞!
左二老者心頭大震,那箭一離弦,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熱浪迎面撲來,竟將頭發(fā)胡子也燒焦了!但他到底是老祖級人物,沉浸于武道幾百年,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只見他腰一沉,手一動;一個烏黑的小鐘見風(fēng)而長,竟然變成了一口大鐘,擋在他的身前!
霎那間,大鐘溜溜的轉(zhuǎn)動起來,逐漸的竟看不到原來的模特,只是見到一面溜溜的黑墻?;鸺擦松蟻恚班?!”的一聲悶響,紅茫與黑墻相交,但很快,紅茫便逐漸消失!
“你竟能將老夫逼到這種地步,很不錯!”
涼茶立于虛空之中,面色蒼白。剛才兩箭已差不多耗盡了他的靈力!要知道,這門功夫乃不久前于那地洞里所得,修煉剛有小成,現(xiàn)在使將出來,威力果然驚人!只是,所需要的靈力也太大了!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這門功法,乃仙家以上的至寶!他境界不夠便強(qiáng)行修煉,能有小成已是前無古人了!
而此時的另外四位老祖,同時感到駭然,他們望了一眼虛空上的涼茶,心想:這少年看似只是宗師高階,但竟能逼得何洪動用起看家本領(lǐng)!想著,又轉(zhuǎn)眼望向何洪(左二老者),發(fā)現(xiàn)他也是無比震憾!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動用到看家本領(lǐng)了?幾人對望一眼之后,便已暗中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涼茶怒目圓睜,瞪著地上的何洪,叫了聲:“大哥!”他明白那是境界的差異,雖然拼起命來自己絲毫無懼,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緊逼,也就打消了念頭。
莊平一直在旁靜靜的看著,當(dāng)他見到?jīng)霾枋Πl(fā)第二箭的時候,便輕輕皺了皺眉:老三怎么像力竭了?再看到何洪祭出烏鐘,便知道涼茶這一箭已傷害不到對方,于是暗中蓄勢,只要涼茶有半點不利,便第一時間出手!這時,他的感觀已發(fā)動到了極至!于是,他便發(fā)現(xiàn)五大老祖似乎有些氣機(jī)波動。
這時,他心里不禁有氣:哼,竟然在背后搞小動作!心里雖有氣,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老三,下來吧!你已將將他的本命鐘魂也逼出來了,如果不是境界鴻溝,你便是勝者了!何況,現(xiàn)在你也還沒有輸!”言下之意很明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莊平心里清楚:眼前這五人,代表的是大洪域的巔峰。如果要戰(zhàn),自己倒是絲毫無懼!因為就算自己不出手,單是黑山一個,便已夠他們好受了!所以,就算發(fā)現(xiàn)了五人的不對勁,也未往心里放。
見到雙方都住了手,月白的緩緩的反應(yīng)過來,走到正在打坐恢復(fù)的涼茶旁邊,梁廣正在為他護(hù)法,見到月白過來,微笑道:“月姐姐,我們沒事。”
反觀克非,對周圍的人完全不理不睬,一門心思全部放在莊平的身上。當(dāng)她看到?jīng)霾璧诙缓魏槠平?,再到莊平出言,涼茶回到地上開始打坐時,忍不住望了何洪一眼,然后輕聲的對涼茶道:“三叔,剛才那一箭的力量再集中一些,便可破掉那人的烏鐘罩了!”
在場的五大老祖聞言一愣,何洪更是心中不忿!這也難怪,他們都明顯的看著烏鐘一出,火箭便被擊潰,那是很明顯的差異。誰知這小姑娘竟然說只要力量再集中一些便可,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此時何洪已收烏鐘入懷,聞言直接便認(rèn)為這是克非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像他這樣已高高在上了幾百年的老祖,何曾被人如此嘲笑過?于是上前一步笑道:“聽這位姑娘所言,似乎是對老夫的實力有些誤解?”
克非沒有看他,只在關(guān)注著涼茶的變化。聽了何洪的話,淡淡的道:“也沒什么誤不誤解的!你的實力與三叔其實相差無幾!三叔缺的只是臨敵經(jīng)驗而已。不但三叔,就是二叔也能與你一戰(zhàn)!”
何洪皺起眉頭道:“你確定?”
克非淡淡的道:“我說能…就能!”
何洪忽然呵呵笑了起來,道:“好!既然這樣,就再給你們一個機(jī)會:你們兩兄弟一起上吧!”
克非哼了一聲,走到莊平身邊道:“公子,這人欺負(fù)三叔還沒恢復(fù)!”
何洪目光緊盯著克非,道:“瞧你的信心滿滿,顯然要比這兩兄弟要強(qiáng)一截!那小兄弟還沒恢復(fù),要不姑娘你來?”
莊平聞言一皺眉,道:“怎么你們總是不愛聽實話?就剛才,如果老三那一箭能夠?qū)⒘α吭偻凹械揭稽c,管你是什么防御,一箭破盡!便如這樣,老二老三,看清楚了!”
說著身體橫跨一步,右手伸直往后一拉,同樣是金色的弓火紅的箭,不同時是:那支火紅的箭的箭頭前端,依扶著一點耀眼的紅茫!只有那么一個小圓點,卻發(fā)出如太陽一般的強(qiáng)光!
這一箭并沒有對著某人射出,而是對著上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里的上空及四周,布置了一個強(qiáng)大的隔絕大陣?,F(xiàn)在見到莊平一箭當(dāng)空射出,不禁搖頭暗笑:這小子托大了!
一箭穿出。周圍的虛空霎時破裂,火箭飛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條如被燒焦了的黑色長河!瞬間,火箭已到達(dá)大陣邊沿!在場的人只感到空氣一陣顫動,就連大地也顫抖了一下,便見那箭已經(jīng)穿過大陣結(jié)界,消失在夜空中!那大陣的頂端,居然被一箭射出了一個丈許的黑洞!
五大老祖這才真是大驚失色!各自大呼:“這,怎么可能??!”
克非笑道:“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只不過是入圣初級的陣法。在大洪域或許是頂級陣法了,但在外面卻還沒入門!”
何洪見莊平一箭之威竟能將隔絕大陣洞穿!臉上不由一陣紅一陣白。這隔絕大陣,是虛神殿的上古遺留的護(hù)殿大陣,固若金湯!當(dāng)年青衣侯巔峰時期,也對其一籌莫展!
其實,這些人都不知道:如果是在陣外,莊平也是無法將其一箭洞穿的。這陣是對外不對內(nèi)。這個道理,就是“大洪同道在”這五位大洪域巔峰也不知道!上古遺留的東西,能保存下來已是萬幸了。在歲月的流逝中,總有些東西會在無形中消失!這是天道規(guī)則。到了現(xiàn)在,隔絕大陣在五老的掌握中,就只剩下對外隔絕了。
隨著那條黑河在緩緩恢復(fù),給人那種窒息的感覺也逐漸消失!直到虛空完全恢復(fù)如初,五老才互相對望著,神情起落不定。其中沮喪有之、欣慰有之、羨慕亦有之…最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目光一齊落到莊平與克非身上。
莊平迎著五老的目光,將重點落到何洪身上,道:“閣下還要不要為里曬眼討公道?”
何洪尷尬一笑道:“大洪同道在,巔峰貫絕倫?當(dāng)真是諷刺!在小兄弟面前,什么巔峰絕倫都是諷刺!”
這時候,彭同打量著莊平,沉吟的道:“小兄弟莫要見怪!先前是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要試試公子等人的修為。如果一早說明了情況,那就未免有所顧忌了!所以…但是這與里氏以及青衣樓沒半點關(guān)系!這個老頭子可保證!”
見到莊平等人面露驚訝之色,彭同連忙又道:“這事說來話長。事關(guān)大洪域的生死存亡,老頭子不得不鄭重其事!以后有機(jī)會再慢慢給你們解釋清楚,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通過剛才的考驗,你們完全可以擔(dān)起此重任!”
月白先是一呆,然后馬上眉飛色舞的道:“老祖宗,你們準(zhǔn)備給公子什么樣的任務(wù)?說來聽聽好不好嘛!”
克非卻一臉平靜,淡淡的笑意隱約而現(xiàn)。她望向彭同,輕聲道:“大洪域的問題,不是某個人能改變的!這是一條永恒的天道規(guī)則。各位必須要明白一件事就是:天道規(guī)則并不是人力安排的,而是宇宙先天生成!這就好象原本是一口池塘,無論你再怎么擴(kuò)挖,也變不成大海!除非能將它與大海連通起來!而大洪,就是一口池塘,外域的無限宇宙才是大海!”
莊平微笑的望著克非,知道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部分記憶。心想不用再過多久,眼前這女子便會真正的脫胎換骨,到了那時候,還真不能預(yù)料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